站在她邊上的乘客，瞄到她的手機，差點笑出來。
十年前的老式黑白屏手機？是有多窮連智能手機都買不起？
姜歲歲把耳機戴上，手指觸摸過灰色的屏幕，屏幕上顯示出的是凸形字，可以觸摸到，卻無法用肉眼看到。
這部手機是霍臨西親手給她改裝的，姜歲歲靠觸摸，就能閱讀手機上的文字。
她點開手機裏的一個加密app，用指紋解鎖，再撥通app裏，某位用戶的語音聊天功能。
“小歲！你總算想起來聯繫我了！”
耳機傳來一道明媚清亮的女聲，代號“叮叮貓”，是無界聯盟裏，唯一見過九千歲真容的成員。
姜歲歲勾了勾脣角，又聽到對方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
“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想先聽哪個？”
姜歲歲迴應她，“好消息吧。”
叮叮貓感到意外，正常人都會想先聽到壞消息的。
“好消息是，京城那位欺師滅祖，幾乎將霍家滿門抄斬的霍臨西，他向無界聯盟下懸賞10億，只爲買到一條無界神醫行蹤的消息。”
叮叮貓就問：“小歲，要不要給他透露點？10億啊，我們五五分！”
姜歲歲低着頭，墨色的長髮下，是一張雪嫩嬌軟的小臉。
她像一隻雪白的小狐狸，眼尾處溢出一抹古靈精怪的邪氣。
“二八分，我八，你二。”她說。
叮叮貓叫起來，“哇！你也太狠了吧！”
女孩翹起粉嫩的脣角，“不然，你一毛錢都掙不到！”
叮叮貓在手機裏嗷嗷叫了幾聲，最後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行！二八就二八，像霍臨西這麼冷血殘暴的人，不掙他一點錢，我心裏不平衡！”
“壞消息就是，霍臨西向我們聯盟懸賞九塊九，要我們交出九千歲！”
“九塊九？”姜歲歲震驚於懸賞價格。
“對，就是九塊九。他還讓我們聯盟包郵，把九千歲送到他面前。
我猜霍臨西是知道，我們不可能交出九千歲的，這是他對九千歲的警告和羞辱！”
叮叮貓在手機納悶的問：
“小歲，你是怎麼做到，既得罪了霍臨西，又成了他花10億，苦苦尋找的目標？”
姜歲歲的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大概，是因爲他對我，又愛又恨吧~”
叮叮貓邪笑着，戲謔的說：
“我很期待，霍大魔王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到底是想要你死，還是要你生？又或者，他能讓你欲-仙-欲死~”
在和叮叮貓說話的同時，姜歲歲能捕捉到車廂內，所有人的交談聲。
雙目失明後，她練就了“絕對聽感”，心跳聲，呼吸聲，任何細微的聲音，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剛纔牽貓上車的那小姑娘，可夠好看的！”
“身材也帶勁！”
“我們從三面夾擊她，在她下車前，必須讓我們三好好爽一下。”
低聲商量好戰術的三個男人，擠過車廂內的人流，接近姜歲歲。
姜歲歲切斷了和白梔的語音通話，她清晰的感受到有三個人正往她的左右兩側，以及身後靠近。
她握住扶手的手，向內收緊，當這三個人即將要貼上她的剎那！
有個人擋在姜歲歲身後，展開雙手，把這三個人給隔開了。
“你們幹什麼！離她遠一點！”
清亮爽朗的男聲，姜歲歲聽的格外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