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圍在兩人周圍，看熱鬧的學生們又一次叫起來。
“四年前？那時候姜歲歲才幾歲？”
“哇靠，想不到她居然做出，跟男人私奔這種事？！”
姜兮兮張大嘴脣，擡手捂嘴，擺出一副不小心說漏嘴的樣子。
“歲歲，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我聽夏老師說，你是貧困生，這四年來，你的日子過的不好吧。
只要你願意回家，我和爸爸媽媽都會重新接納你的。”
姜兮兮對姜歲歲充滿善意。
姜歲歲扯了扯脣角，她雖然看不到姜兮兮此刻的表情，但能想象到，有一圈聖母光環，圍繞在姜兮兮頭上。
“歲歲，我先走了，你要想回家，隨時來找我吧。”
姜兮兮不敢再給姜歲歲說話的機會，四年前，她就見識過姜歲歲的牙尖嘴利。
姜歲歲表面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實際上她毒舌的很，姜兮兮根本招架不住。
姜兮兮匆匆離開了，周圍的學生佔着姜歲歲眼睛看不見，他們看姜歲歲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和疑惑。
“姜兮兮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她和姜兮兮到底是什麼情況？”
“兮兮在娛樂圈出道那麼早，她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我信兮兮的話！”
厲斯爵和霍凌野站在不遠處。
厲斯爵望着姜歲歲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他扯起一邊脣角，露出狂放不羈的笑意。
“你知道在院長辦公室，她說了什麼嗎？”
厲斯爵自問自答道：“她說，她不認識姜兮兮。”
很明顯，姜歲歲撒謊了。
“14歲就跟男人私奔了？她可真有趣~”
“我勸你不要對姜歲歲太感興趣。”
厲斯爵看向身旁的人，他挑起一邊眉角，“爲什麼？你是不是也對姜歲歲感興趣了，所以不許我對她感興趣？”
“你放屁！！”霍凌野的反應很激動，“我讓你別對她感興趣，是爲你的人身安全着想！
姜歲歲這女人……她，她有毒！”
*
黃昏時分，姜歲歲出了校門，她眼睛看不見，不方便住校，向輔導員申請了住在外面。
姜歲歲牽着紅色的牽引繩，黑色的長毛貓兒搖晃着雞毛撣子般的大尾巴，給她領路。
當她從一條小巷子裏穿過時，旺財漆黑的瞳仁收縮成針尖形狀。
“喵嗚……”它發出低低的警告聲。
十幾個拖着棍棒的社會青年，走出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靠！強哥，就一個小美人，你讓我們抄傢伙蹲點在這，你太看不起我們了！”
這十幾個人中，有三個人，是早上公交車上的猥瑣男。
叫強哥的人，往姜歲歲身後看了一眼，他笑起來。
“那個黑框眼鏡的書呆子，怎麼沒來護送你了？
小美女~我們兄弟十幾人，不是來打架的。
早上你沒讓我們碰，現在給我們十幾個兄弟摸個爽，我們就放了你！”
巷子裏傳來猥瑣的低笑聲。
姜歲歲還聽到，他們把手中的棍棒丟到地上的聲音，這十幾個混混，搓着手，大膽的向她走去。
昏黃的日光落在姜歲歲身上，旺財已經擺出了攻擊姿勢。
姜歲歲歪了歪腦袋，脣角微微翹起，一股邪意從她漆黑幽深的眼睛裏，流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