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四濺，她尚且稚嫩的小臉，濺上了猩紅的痕跡。
這個小女孩看上去，不過8，9歲的模樣。
她拎着磚頭打人的樣子，讓人看着都心驚。
緊接着，大屏幕上出現了一份黑白報紙，報紙的頭版頭條，刊登着浮雲鄉四年級女生毆打校長的報道。
報紙上還刊登了打人者的圖片，雖然給犯人的眼睛打碼了，但依舊能看的出來，這個小女孩冰雪可愛。
接着，大屏幕上又出現了一段監控視頻。
視頻裏，十幾個身穿校服的女生，被一個女生揍趴在地上。
那個女生打人的模樣，實在兇狠！
有的女生被她摁在了牆壁上，有的女生被她腳踩在地上。
這一則視頻，比之前的監控視頻更加清晰，所有人都能看清，視頻裏那個打人的女生長什麼模樣。
她綁着馬尾辮，當她一個迴旋踢，踹飛一名女生的剎那，後腦勺的黑馬尾飛揚而起，在空中劃過一抹完美的弧度。
她身上是學校的運動校服，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馬丁靴。
血液污染了她的校服，她扯下拉鍊，在她揍人的過程中，運動服如飛鳥的翅膀般，飛揚而起。
當打鬥終於停息下來的時候，空蕩蕩的走廊上，倒着一片人。
唯有這個長相冰雪可人的女生，站在這羣倒地的人中間。
她踩着地上的空隙，向前走去。
有人伸出血淋淋的手，抓住了她的腳腕。
女生踹開那人的手，再狠狠的給了對方一腳！
她擡起頭，望向監控，精緻雪嫩的容顏美到了極致。
“這……這人不就是姜歲歲嗎？！”
“妥妥的不良少女啊，才9歲就毆打了校長？！”
“這樣的人，居然進了我們大學，學校都不審查她的學生檔案的嗎？”
觀衆席上的學生和在場的評委，工作人員都在議論紛紛。
霍凌野從座位上站起來，他咒罵一聲。
“是誰把這種東西，放在大屏幕上的？找死是吧！”
霍凌野衝下觀衆席，厲斯爵和沈嘉樹也站了起來，他們臉色嚴肅，往後臺的方向跑去。
“她是殺人犯吧？”
“監控視頻裏，她的眼睛好像沒瞎，是報應吧，讓她的眼睛瞎了。”
姜歲歲看不到，她身後的大屏幕正在播放什麼樣的畫面，但她聽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議論。
她以前的事，好像被很多人知道了。
她並不清楚，這些人怎麼會在突然間，知道她過去的事。
如今，她坐在鋼琴前，指尖從黑白琴鍵上，滑動而過。
“咚！”她按下一個琴鍵，可根本沒有人在乎她的演奏。
“殺人犯！”
“她有什麼資格進京華？”
“她是京華大學的恥辱！”
樂聲從姜歲歲的指尖流淌而出，她對着麥克風唱起了歌。
如夜鶯在玫瑰花上歌唱，歌聲與旋律衝擊每一個人的大腦。
偌大的體育場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只爲了聽到她的歌聲。
評委席上，曾宇皺起眉頭，“這不是姜兮兮剛纔彈過的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