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度開口，明顯是命令的語氣，葉清歡機械的伸出手，接過對方手裏的裙子。
她不是傻子，她自然聽出來了，霍臨西對她的警告。
“霍……霍爺，歲歲穿這條裙子的時候，是不是沒有穿內襯呀？
我特地叮囑過她，穿這條裙子，一定要穿內襯……”
“葉小姐。”姜歲歲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我雖然看不見，但不代表，我聽不到呀，你把這條裙子給我的時候，都和我說了什麼，我是有手機錄音的。
要不要我把錄音放出來，給你聽聽？”
葉清歡如同被人狠狠抽了幾巴掌，她的臉刺辣辣的疼起來。
姜歲歲是猜到了，葉清歡會算計她，提前準備好了手機錄音？
葉清歡可不能讓霍臨西聽到，她都對姜歲歲說了什麼，姜歲歲手裏的錄音，一旦放出來，就是對她的公開處刑。
葉清歡保持着平靜溫和的神態，她裝作驚訝的說：
“原來我沒有和歲歲說過，要穿內襯？那是我疏忽了，霍爺，對不起，是我不好……”
霍臨西揚了揚下巴，他的聲音顯得特別不近人情，“對不起這話，說給歲歲聽吧。”
葉清歡心裏再怎麼不情願，當着霍臨西的面，她也只能硬着頭皮，向姜歲歲道歉了。
“歲歲，對不起，我……”
“看在葉小姐燉了湯，還做了點心的份上，我原諒你。
以後，葉小姐再給我送禮物，我都會先拿給我老公看的。”
葉清歡抱着被霍臨西撕爛的衣服，正要離開，姜歲歲提醒她：
“葉小姐，麻煩把你端進來的藥膳湯，和甜品，一併帶走吧，我喫飽了。”
葉清歡離開了，姜歲歲端起一杯紅棗枸杞茶喝了一口。
她半癱在沙發上，喝着紅棗枸杞茶，霍臨西坐在她身旁，如猛獸緊盯着自己垂涎已久的獵物。
姜歲歲轉過頭，疑惑的看向他，“臨臨爲什麼一直盯着我？”
剛纔喫曲奇的時候，她的嘴邊，沾到曲奇碎屑了嗎？
男人挑起色-氣滿滿的笑容，聲音低啞道：“我在等你恢復體力。”
“啊？”
“我想進行下半場了。”
姜歲歲：“……”
*
“太太。”一位老傭人進了霍靜嫺的房間，霍靜嫺正準備就寢了。
“怎麼了？”她坐上牀，隨口一問。
“太太，我剛纔看到，清歡小姐從霍爺的臥房裏出來了，她好像哭了。”
霍靜嫺一愣，“好端端的，清歡怎麼哭了呀？”
“太太，我也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您快去看看清歡小姐吧。”
霍靜嫺披上外套，敲了敲葉清歡房間的門。
葉清歡打開門，霍靜嫺就看到她眼眶緋紅，明顯是哭過的。
“清歡，你怎麼哭了？”
“我沒有……”葉清歡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大伯母，我沒事，你快回去休息吧。”
霍靜嫺憂心的望着她，“我把你當做親女兒，你受了委屈要和大伯母說呀。”
葉清歡似被霍靜嫺感動到了，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霍靜嫺進了葉清歡的房間，看到桌上的一團破布。
“這是我送給歲歲的裙子，我忘了和她說，穿這條裙子，裏頭要再穿一件內襯。
歲歲單穿了這條裙子，被霍爺看到了，霍爺很生氣，他就把裙子給撕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