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棋的兩個老人，以及周圍圍觀的老者們，脖子全都往前一伸。
衆人瞪大眼睛，在腦袋裏迅速計算棋路之後，他們發出了一陣驚歎。
“老沈贏了！”
“奶奶的！老沈的黑子居然還有反敗爲勝的機會！”
“我怎麼沒想到，黑子還能走這個位置？”
坐在沈老爺子對面的老人，盯着棋盤許久後，他拿起白子的手，又重新放回去了。
“我輸了！”
沈老爺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他轉過頭，瞧見站在他身後側，長相嬌俏靈動的女生，老爺子像吃了一嘴的蜂蜜般，樂開了花。
“歲歲妞兒~”
姜歲歲衝他甜甜笑着：“沈爺爺。”
沈老爺子起身，沈嘉樹立即上前扶着他。
他們找了一處沒人的位置坐下來，姜歲歲拉過沈老爺子瘦骨嶙峋的手，給他診脈。
沈老爺子挑起一邊的眉角。
“歲歲妞兒會中醫了？”
姜歲歲只道：“懂點皮毛。”
接着她就問，“沈爺爺睡眠好嗎？平時都喫些什麼？”
詢問了老人的生活作息和飲食後，姜歲歲拿出手機，在手機的備忘錄上打字。
“我給沈爺爺開個方子，沈爺爺要是信得過我，這個方子連續喫三天就好。”
沈老爺子慈祥的望着姜歲歲，“我聽嘉樹說，歲歲在大學念音樂，你是和誰學的中醫？”
姜歲歲坦然道：“臨臨……也就是霍爺，他請了很多老師來教我。”
姜歲歲並不打算在沈老爺子面前，隱瞞她和霍臨西的關係。
老爺子聽到“霍爺”兩個字，他眼裏的神采就黯淡了下來。
“霍臨西那小子，老牛喫嫩草！”
沈老爺子在罵了一聲後，又問姜歲歲：“他對你好嗎？”
“霍爺對我，很好很好。”
沈老爺子望着姜歲歲認真的神情，他在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對你好就行，那臭小子要是對你不好，歲歲妞兒你就來我這邊。老爺子護着你！”
話音未落，沈老爺子咳嗽了幾聲，姜歲歲立即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一個小香包。
“嘉樹哥說，沈爺爺時常咳嗽，這是我做的小藥包，香香的，沈爺爺平時就帶在身上，聞一聞。
睡覺的時候，就把這個小香包，放在枕頭邊。”
沈老爺子接過姜歲歲遞來的小香包。
“歲歲妞兒有心了。”
姜歲歲又囑咐他：
“過兩天，我會不在京城一段時間，我要去巴黎參加調香大賽的總決賽，等我回來了，我會檢查沈爺爺有沒有按時吃藥！”
沈老爺子立即正襟危坐的對她喊：“我保證按時吃藥！”
老爺子不禁感嘆：“沒想到，歲歲妞兒在調香上，也特別有天賦。”
姜歲歲聲音柔柔的說：“調香是姑姑教給我的，我現在雖然脫離姜家了，可我想要繼承姑母的衣鉢。”
沈老爺子昏花的老眼，怔怔的望着她，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溼潤了。
“姜離若是知道你有這樣的志向，她一定感到很欣慰。”
“沈爺爺，你知道我姑姑姜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