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腦屏幕裏散發出來的冷光，落在姜歲歲臉上，似在她的肌膚上，鍍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這次紅商和霍氏一同合作，把戰機從直布羅陀運回來，這事不能搞砸了。
零肯定會跟着船，回到華國，鎖定住他的行蹤，等他抵達華國，我們就動手！”
她的助理難免有些擔憂。
“零到底是華科院的人，說他是國寶都不爲過了，我們若是動了他……”
“他是國寶，我照動不誤！！當初他那麼坑我們……”
姜歲歲鼓起腮幫子，像只氣鼓鼓的金魚。
“像零這樣的高智商天才，他就是在九天之上待的太久了，當初我們請他幫忙，才那樣對我們！
我要讓他感受一下，來自社會的特殊關懷，要身切體會一下，人世間的疾苦，這樣他才能繼續爲國家做貢獻呢！”
自家BOOS所做的每一個決定，當助理的都不會去幹預。
只要是她所想的，她底下的人，赴湯蹈火，都會爲她去完成！
助理轉移了話題，又問道：“商爺，你最近在上基礎金融課是怎麼回事？”
“我要進霍氏金融中心。”
電腦另一頭的人沉默了一下，隔了一會，他低喃道：
“商爺終於開始，對霍氏發動攻勢了！
這些年來，紅商韜光養晦，一遇霍氏就避讓，這樣的日子，終於要到頭了！
商爺這步棋下的好，打入霍氏內部，以你的才華，一定能一路晉升！
若有一日，你能成爲霍臨西的左膀右臂，就有將他徹底取代的可能！
隔着屏幕，姜歲歲都能感受到，自家助理心頭的算盤打的噼裏啪啦響了。
姜歲歲只說了，自己打算進霍氏金融中心，她那老媽子般的助理，已經開始爲她構建吞併霍氏的宏偉藍圖了！
“霍氏帝國不適合直接篡位奪權，若是能做霍爺身邊最親近的人，讓霍爺把自己的江山直接給你，那是最好的。
可惜霍爺早早的就結婚了，若他是單身，商爺或許還有拼一拼的機會。”
姜歲歲眉角一抽，“你讓我拼什麼？”
“成爲霍爺的女人，給他生個孩子，然後毒死霍臨西，商爺就可以在霍氏帝國內，垂簾聽政了！”
電腦另一頭的男人說到這裏，他整個人都要熱血沸騰起來！
姜歲歲：“……”
要是她的助理知道，這個方法或許真的可行，紅商全體員工都會慫恿她這麼做的吧！
“咳咳！”
姜歲歲咳了一聲，打斷了助理在電腦的那一頭，天馬行空的想像。
“斯年，你也知道我是半路出家，創建紅商的。如今，紅商已經成爲全球五大風頭公司，但是公司的發展，也隨之進入瓶頸。
我進霍氏金融中心，是想去見識更廣袤的未來。
商業場上，不是都只有你是我活，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能和霍氏，走向共贏？”
助理在電腦的另一頭，沉默許久。
“斯年？你在聽嗎？”
就在姜歲歲以爲，她的助理掉線的時候，助理纔開了口：
“商總，你的想法很美好，但是這麼多年來，誰和霍氏共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