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臨西眸裏的色澤加深，他嚥了咽喉嚨，把臉撇到一邊去。
姜歲歲就聽到身後，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
她轉過頭，看到霍臨西坐在藤編椅上，面對着電腦，似乎在專注工作。
沒一會，男人的聲音傳來：
“我入侵了四年前，給你和姜家人做親子鑑定的機構，那是一傢俬人機構。
他們在四年前，篡改了你和姜家人的親子鑑定結果。”
姜歲歲猛地回頭，雙手搭在溫泉池邊緣。
“他們爲什麼要，篡改我和姜家人的親子鑑定結果？”
霍臨西幽深的視線注視着電腦屏幕，他繼續查下去。
“這家醫學機構的負責人是……洛天華。”
姜歲歲怔了一下。
這麼巧？
濟世堂的中醫聖手洛天華，正好是，姜家人做親子鑑定的，那家醫學機構的負責人。
三年後，姜歲歲和洛天華有了接觸，老人家對她的醫學能力甘拜下風，自降身份，做了姜歲歲的徒弟。
姜歲歲雙手交疊，放在溫泉池邊緣，她把下巴擱在手背上。
“洛天華姓洛，他和洛斯年，洛君赫，又是什麼關係？”
霍臨西說：“洛斯年和洛君赫，要叫洛天華一聲叔公。
那老頭醉心醫學，不肯棄醫從商，年輕的時候，就和洛家脫離了關係。”
姜歲歲秀眉皺起。
姜兮兮這麼一個姜家養女訂婚，向來勢不兩立，水火不容的洛大爺和洛二爺，會同時向姜家送上賀禮。
可洛家和姜家之間，究竟存在着什麼樣的關聯？
這時，霍臨西看到，電腦屏幕里正在播放的監控，他臉上的情緒凝重下來。
他黑進這家醫療機構的監控系統，調取四年前，姜歲歲的血液樣本，在這家機構裏進行鑑定期間的監控視頻。
他看到，姜離出入這家機構，她看上去似乎和洛天華很熟。
霍臨西點開另一個文件夾，裏面是手下的人，潛入海城姜家舊居，翻出姜家以前的相冊，所拍下來的照片存檔。
這些照片全是二三十年的老照片，有的照片，甚至是四五十年前拍攝的。
姜家是個殷實的家庭，姜定輝2，3歲的照片都留存了下來。
這些照片，記錄了姜定輝從幼兒到少年，再到中年時期的成長軌跡。
但霍臨西發現，姜家有姜定輝年幼的照片，卻沒有姜離年幼時期的照片。
是姜家老一輩，重男輕女，纔不給姜離拍照的？
霍臨西又對比了，姜家人每年的全家福照片。
在三四十年前的照片裏，霍臨西都沒有找到姜離的身影。
接着，他就看到某張全家福上，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的臉，像是被煙燙出了一個洞，但是從身形來看，是個纖瘦窈窕的女人。
霍臨西再往下翻，在這之後的，每一張全家福照片裏，都有這個纖瘦窈窕的女人出現，可她的臉都被燙出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