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聞淵已經見過姜歲歲的照片了。
那個女孩，真的和自己的四兒子長得很像。
司聞淵對她報以很大的期待。
他以爲，自己真找到，他的五公主了！
可檢測結果，卻事與願違。
“大總統，我派出去的人，從大公子那裏拿到了，姜歲歲當初交給他的頭髮樣本，檢測也在我們的人監控下進行的……”
老管家話說到一半，司聞淵已經聽不下去了。
從他鼻腔裏吐出的氣，能在瞬間凝結出寒冰來！
他轉過頭，涼薄陰冷的視線，落在姜兮兮臉上。
“她不是姜離的女兒嗎？”男人詢問她。
他臉上的神色，多了幾分迷茫和受傷。
姜兮兮想到姜定輝說過的那些話，在司聞淵的注視下，姜兮兮老老實實的吐出聲音：
“我爸爸說，姜歲歲是姜離姑姑的女兒，當初她生下孩子後，我爸爸就用死胎，和姜離姑姑的孩子做了調換。
姜離姑姑的女兒是被他給送走的，後來，姜離姑姑還幫着我爸爸，篡改了我和姜歲歲的親子鑑定結果。
姜歲歲……是姜離姑姑的女兒的吧，但她是姜離姑姑的女兒，卻不一定是總統大人，您的女兒呀。”
姜兮兮的話，令司聞淵漆黑的瞳仁，猛地收縮了一下！
他的臉色迅速蒼白下去，如一桶白漆直接潑灑在他的身上。
司聞淵的瞳眸在劇烈顫動着，他的身體裏似有藤蔓在瘋狂生長，那藤蔓頃涌而出，要把世間的一切，都給覆蓋吞噬了！
“她是姜離的女兒，但不一定……是我的女兒？”
司聞淵喃喃着，姜兮兮所說的話。
“對啊。”姜兮兮應和着，完全無視了老管家在不斷給她使眼色。
再說了，親子鑑定結果顯示，姜歲歲和司聞淵沒有血緣關係。
姜兮兮覺得，這不就只有一種可能唄！
姜離生的孩子，就不是司聞淵的。
下一秒，司聞淵的大手掐住了姜兮兮的脖頸，將她整個人直接提了起來！！
“嗚！！！”
姜兮兮大駭！驚恐萬分！
她挺着肚子，笨重的身體被高高舉起，雙腳離開了地面。
司聞淵從餐桌後面，緩緩起身，散發着兇悍狂暴情緒的眼瞳，注視着姜兮兮漲成豬肝色的臉！
他的眼睛不像人的眼睛，而是像獸的眼睛。
他像一條蛇，他的血液是冰冷的，瞳眸裏沒有絲毫的情緒和溫度。
司聞淵就跟冷冰冰的蛇一樣，在突然之間，向對方張開獠牙！
老管家站在一旁，冷眼望着，單手提起姜兮兮的司聞淵，他沒有說話。
蠢貨！
這女人在和司聞淵的相處之中，還不瞭解，姜離對司聞淵而言有多重要嗎？
她居然對司聞淵說出這種話來！
簡直活該！
姜兮兮的眼球暴凸，扭曲如妖怪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司聞淵修長如玉的手指，向內收緊。
姜兮兮想要張開口呼喊，可她的聲帶和氣管都被遏制住，她吐不出聲音來了，連求救的能力都沒有了……
突然，有什麼東西，從姜兮兮身上滾落下去。
“哐！”一聲，那東西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清冷的白梅香襲來，香氣縈繞在司聞淵鼻尖，充斥在他眼眶裏的猩紅光芒，正逐漸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