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翰之慵懶的用手掌撐起了下巴,他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祁時闊,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麼就那麼有自信,認定了晚晚幾乎是你的女兒呢?”
祁時闊犀利的眯起了眼睛,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據我所知,伊伊並是因爲愛你才和你在一起,而且她懷孕的前一個月,你們似乎沒有在一起……”沈翰之目光深深,望着祁時闊說道。
祁時闊冷着臉,一巴掌排在了桌子上:“沈翰之,我警告你說話注意分寸。”
“祁時闊,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勸你不要惹我,你如果一定要和我作對的,我也不介意告訴晚晚真相。”沈翰之脣角勾起的笑容消失的乾乾淨淨,神色冷漠的說道。
祁時闊怒極反笑:“沈翰之,你可真可憐。當年伊伊沒有選擇你,你就該放棄了,現在又來糾纏我和伊伊的女兒,你好可悲。”
“我再可悲,晚晚也不抗拒和我相處。祁時闊,如果慕晚晚真的是你的女兒,你這個當父親的被唯一的女兒抗拒的感覺,不好受吧?”沈翰之言語犀利,毫不猶豫的也一句話懟了過來。
兩人你來我往,言語裏處處都透着犀利。
話說到這裏,祁時闊不打算繼續呆下去:“晚晚肯定是我的女兒,沈翰之,如果晚晚知道了,你是爲了宮伊晚纔想盡辦法接觸她,她也未必看得上你。我對你的警告也是最好一次,你最好離我的女兒遠一點,不然的話,你小心你沈家家主的位置,做的不穩。”
不遠處的沈六聽言迅速上前,還算是客氣的朝着祁時闊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祈先生,這邊請。”
祁時闊理了理衣服,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沈六送走了祁時闊,轉而回到了沈翰之身邊,爲他倒了一杯茶:“先生,您今天還犯了病,不該繼續激動,以免影響到您的身體。祁時闊想要動我們沈家,也沒那麼容易。”
“我幫不是因爲祁時闊所言而生氣,我是心疼伊伊。她那麼好,竟是被祁時闊那種貨色給騙了。”沈翰之面色凝重,說話間端起了桌上的那杯茶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沈六見此一幕,眼底滿滿都是無奈。
先生對宮小姐的感情,二十幾年如一日,見到了祁時闊,難免回想起往事。
沈六又給沈翰之倒了杯茶,繼續安慰:“至少慕小姐對先生您還是有幾分好感的,至少不像是再面對祁時闊的時候那麼抗拒。”
沈六的話對於沈翰之而言,是最大的安慰,他點了點頭,應下了沈六:“你繼續讓手下人去接觸宮嶼,無論如何都要爭取到和宮嶼合作的機會。當年我沒能阻止宮家的悲劇,至少現在要竭盡全力去幫她的弟弟。”
沈六無奈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慕晚晚在上午放學後,去見了斯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