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伊晚坐在閻安美牀邊,見此一幕,伸出手輕輕的擦掉了她眼角的淚水。
可是誰知道閻安美卻像是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鹿,猛然睜開了眼睛,驚恐朝着宮伊晚看去。
宮伊晚見閻安美人如臨大敵,語氣溫柔的說道:“對不起,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閻安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宮伊晚後,頓時百感交集,眼淚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從眼眶裏滑落。
她有太多的話想要說,想要解釋,想要道歉,甚至想要幫她哥哥求情。
可也正是因爲有太多的話想要說,所以她此時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呆呆的看着宮伊晚。
宮伊晚目光如水,注視着閻安美,安撫着她的情緒:“不用害怕,你先冷靜一下,有什麼話我們可以慢慢說。”
閻安美目光復雜的看着宮伊晚,最終只吐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因爲她的緣故,她哥哥才綁架了宮伊晚二十多年。
這一切因她而起,是她拖累了所有人,她對不起宮伊晚,也對不起她哥哥。
她纔是罪魁禍首,一切的始作俑者。
她的心裏有太多的愧疚,千言萬語,最後也只能融爲一句道歉的話。
宮伊晚望着閻安美,眼神格外平靜:“安美,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錯在你哥哥。我恨他卻不恨你。”
“霓安姐姐,求你放過我哥哥吧,他都是爲了我,是我拖累了他,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一定要受罰,那就罰我吧,我寧願用我的命,還我哥哥的命。”閻安美哽咽着說道。
閻安美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她顫抖着看向了宮伊晚:“霓安姐姐,你給了我哥哥解藥,我哥哥還不放你離開,不是想要傷害你。雖然哥哥從來沒說過,可我能看出來,哥哥他是愛你的,他只是不捨得讓你走。”
閻安美的哭聲在這空蕩蕩的病房裏,顯得格外淒涼。
可她的這份情緒,並沒有感染到宮伊晚。
宮伊晚眼神平靜,緩緩道:“他試圖留下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傷害。”
不管閻景是不是喜歡他,這都不是藉口。
真正關心她的人只有尤娜,尤娜也捨不得她,卻從不強迫她留下。
因爲尤娜很清楚,只有離開這裏,她纔是真正的自由,纔會真正的獲得快樂。
可不論是霍御還是閻景,他們的愛更像是枷鎖,死死的困住了宮伊晚,讓她動彈不得。
她不需要會束縛她的感情,也不會原諒妄圖掌控她的霍御和閻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