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見此一幕,心中越發擔心,壓低了聲音向自己身邊的薄司寒說道:“小弋以前夢遊的時候,最多隻是在房間裏走動,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房間。”
“別擔心,夢遊患者很多時候會做出一些下意識的舉動,小弋平時也喜歡畫畫,或許只是因爲日常習慣。”薄司寒握緊了慕晚晚的手,放軟了聲音安慰道。
薄司寒的話讓慕晚晚安心了一些,兩人跟着薄小弋進了畫房,看着薄小弋隨手拿了一管黑色顏料,坐在了一面潔白的畫布前,認認真真的開始了作畫。
薄小弋手上的動作飛快,他直接用手沾着顏料開始作畫,很快,一副詭異的話就出現在了畫布上。
慕晚晚和薄司寒一直站在薄小弋的身後看着他的動作,在他們的目光注視下,薄小弋畫完了一張畫。
也在最後一筆落下之後,薄小弋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氣,身體一軟後便整個人朝着地面倒去。
好在薄司寒早有防備,伸出手來及時的扶住了薄小弋小小的身體,防止他跌倒在地。
看着薄小弋再度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薄司寒和慕晚晚都不由得的鬆了一口氣。
薄司寒輕手輕腳的將薄小弋重新送回房間休息。
等到薄司寒走後,慕晚晚打開了畫室的燈,看向了薄小弋剛纔所畫出來的那副畫。
那是一副和薄小弋平時風格完全不相同的畫。
慕晚晚能夠非常清楚的感覺到這幅畫上所隱藏着陰暗的情緒,這股情緒甚至通過這幅畫而影響到了她,讓她不禁有些擔心薄小弋的內心。
只有一個內心佈滿陰霾的人,才能夠作出這樣的畫。
雖然薄小弋是因爲夢遊才畫出了這幅畫,可是慕晚晚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的開始擔心。
她總覺得這幅畫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就在慕晚晚越發不安的時候,薄司寒快步的走了過來,伸出手來便摟住了她的肩膀,並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輕柔的一吻:“這幅畫上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內容?”
畫布上的畫看上去很陰森,卻也只是一些線條而已,顯得非常的沒有章法,而右下角還有一片蜿蜒的山脈,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着的地方。
“我看着這幅畫,很像是一張地圖。”慕晚晚直勾勾的盯着這幅畫,一臉認真的說道。
薄司寒聽了這話後循着慕晚晚的目光朝着這幅畫看去,果然也發現了端倪。
正如用慕晚晚所說的那樣,眼前的這幅畫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張地圖,上面精確的標註出了一些山川河流的位置,讓夫妻兩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卻沒能看出這張地圖上記載着的到底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