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陸太太又鬧離婚了 >078 生氣了?(一更)
    第二天早上,姜久難得起晚了。她將近天亮才睡,鬧鐘響了也沒聽到。要不是生物鐘規律,她今天估計要睡到日上三竿。

    睜開眼睛,腦袋還是懵的。姜久慢慢坐起身,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她記得,那個男人好像比她睡得還晚,他都不累嗎?

    “唔。”

    身體痠疼,姜久擡手掀開被子,單單這一個動作都不舒服。她忍住不適下牀,牀尾的地板上,她昨晚穿的那套白色運動裝,早已被撕扯的變了形。

    混蛋!

    姜久伸腳踢了下被丟在地板上的衣物,沒有一件是完好的。她不自覺紅了臉,憤憤的走進浴室洗漱。

    不多時候,姜久洗漱好,重新換上衣服出來。她看眼時間,收拾好東西快步走下樓,今早估計要遲到。

    樓下餐廳中,陸謹行如常坐在他的位置,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紀塵站在邊上,正低頭同他彙報什麼,看到姜久下樓時,瞬間閉上嘴巴。

    兩雙眼睛齊刷刷落在身上,姜久本來沒覺得有什麼,可被他們這樣一看,昨晚那些事立刻跳到腦子裏,她的臉跟着就紅了。

    紀塵反應過來,立刻低下頭,“少奶奶早。”

    早什麼?

    姜久心裏憋着氣,壓根不想搭理。她拎着包往外走,經過桌邊時,被男人橫過來的一雙手拉住。

    “不喫早餐?”

    姜久全身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她瞪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那張完美性感的臉,真想給他撓花。

    不過氣歸氣,她很務實。腦袋裏那些幻想終究無法實現,誰讓這個男人是陸家三少呢?他就有無法無天的本事!

    “沒時間吃了。”姜久悶悶的回了句。

    陸謹行盯着她眼周的黑眼圈,薄脣不自覺勾起,“坐下,喫早餐。”

    “可我要遲到了啊。”

    陸謹行斜晲她眼,“遲到就遲到,有什麼問題?”

    “……”

    姜久發現,她和這個男人永遠不再一個頻道上。她的擔憂和顧慮,對於這個男人來說,根本屁都不算。

    走到桌邊,她端起一杯牛奶,咕咚咕咚喝掉,“我喫飽了。”

    陸謹行站起身,輕輕擡高她的臉,“讓紀塵送你。”

    對了,她的車昨晚還停在尊庭。姜久無奈的垮下臉,只好點頭。

    “昨晚的事情,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男人不經意的一句話,令姜久心中警鈴大作。她目光平靜,直直與面前的男人對視,“不知道。”

    “那你怎麼會去尊庭?”

    陸謹行每個問題都很致命,姜久只能咬緊牙關,“我看你手機打不通,擔心你出事,所以就跑去尊庭看看。”

    聞言,陸謹行似笑非笑的說道:“喲,陸太太這是關心我?”

    姜久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努力壓制情緒,“難道三少不願意我關心?”

    呵呵。

    陸謹行彎起脣,黑眸沉寂下來。這女人學的倒是挺快,學會用他的話反問了是吧?好啊,既然她裝,那他也沒必要拆穿。其實昨晚的事情根本不用查,敢對他下手的人,除了宋少時還能有誰?

    男人嘴角含笑,神情看不出喜怒。姜久揣測不出他的心思,不過陸謹行這麼聰明,大概已經想到昨晚的事情與誰有關。

    既然他不明說,她也不會笨到坦白。只是陸謹行和宋少時這兩個男人,誰也不是服輸的個性,只怕早晚要鬧出大事!

    “好了,怎麼還不走,又不怕遲到了?”陸謹行彎起脣,伸手摸了摸姜久的頭頂。

    姜久回過神,不敢再耽誤。

    紀塵把車開到小樓前,陸謹行站在臺階上,看着姜久坐上車,眼底的笑容才漸漸散去。哼,宋少時這是開始還擊了嗎?

    到達律所,姜久踩着上班時間打卡。不得不佩服紀塵這個全能助理,無論陸謹行交給他什麼任務,他都能完成到滿分。

    剛坐下打開電腦,姜久就被叫進主任辦公室。她敲門後進去,主任正坐在辦公桌後等她。

    “小姜,坐。”

    “您找我有事?”

    姜久開門見山,主任猶豫了下,也直接開口,“咱們所接了個案子,不過我一時找不到人接手。”

    明啓律師在業內口碑很好,所裏的資深律師大多已有名氣,又或者有深厚背景。平時一些小案子大律師不願意浪費時間,再或者一些難纏的案件,人家也不願意惹禍上身。可姜久一個新人,還沒任何背景,自然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我可以接。”

    聽到姜久答應,主任立刻展顏。他將面前的卷宗推過來,道:“正好當事人和她母親過來了,她們在一號會議室,你去見見。”

    “好。”

    姜久拿着卷宗出來,大概用五分鐘粗略看過一遍。隨後她推開會議室的門進去。

    會議室的沙發裏,坐着一對母女。中年女人滿面愁容,緊緊拉着身邊的女兒,母女倆神色都不太好。

    姜久端着兩杯熱茶進去,輕輕放在桌上,“你們好,我是你們的代理律師姜久。”

    中年女人擡起臉,侷促的朝姜久點點頭,“姜律師您好,我是許雅的媽媽。”

    剛剛姜久看過她們的卷宗,當事人許雅今年十九歲,音樂學院的學生。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父母早年離婚,她一直跟隨母親生活。許雅的母親工作收入不高,爲供女人上學,許媽媽平時工作很辛苦,同時打幾份工。

    姜久起身走過去,請許媽媽重新坐下。她低頭看了眼坐在邊上的許雅,長的眉清目秀,只是她看人的時候眼裏竊竊的,特別怕人。

    察覺到姜久的眼神,許雅不自覺更緊張。她下意識收攏掌心,可左手的掌心還包裹着紗布。

    “小雅,不要怕。”許媽媽柔聲安慰女兒,眼睛紅紅的,“有媽媽在。”

    姜久拉過椅子坐在她們邊上,向她們瞭解事情經過。其實事情不算複雜,大概半個月前,許雅在學校練習鋼琴曲目時手被人割傷。由於對方下了狠手,造成許雅掌心肌腱斷裂,主神經損傷。

    院方診斷,許雅的左手神經損傷嚴重,未來需要進行康復治療,即便修復也會影響以後手指的靈活度以及力量,對於學音樂專業的人來說,無疑打擊深重。

    “我女兒彈鋼琴很有天賦的。”許媽媽拿出手機,相冊裏都是許雅這些年鋼琴獲得的大小證書,還有獎盃,“郝貝一直嫉妒小雅鋼琴彈得比他好,本來這次小雅也被學校推薦參加全國鋼琴比賽,可是她的手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