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去他喵的火影 >第31章 感受戰爭的痛苦(2)
    這一過便是幾年後,小男孩也慢慢成了七八歲大男孩。

    但由於營養不良的關係,看起來也不過只有五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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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悠悠轉醒,卻見父親在霍霍磨刀。

    “終於輪到我了麼……”

    他一言不發,站在門口斜靠着門框,看着父親一手拇指正在試刀的鋒利程度。

    稍許,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擡頭看見起牀的兒子,笑着說道:

    “你醒了?”

    孩子沒有答應。

    “乖乖在家裏,鎖好門,爸爸出去狩獵,記住,只要爸爸沒回來,誰敲門也別開!”

    “如果有人硬闖,就躲到地下室去,鎖好地下室別出聲!”

    男人說着,走過來輕輕抱了抱小孩,將他推進門,而後把門鎖好,大步離去。

    “希望他們不會那麼喪心病狂…”

    男人喃喃的自語。

    看着遠遠離去的男人,孩子心裏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他握了握偷偷藏起來的苦無,而後躲進了地下室。

    他這個年紀,已經懂得了男人剛纔的話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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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時候,屋外的聲音響起,那個男人回來了,還在叫着他的名字,聽聲音,男人應該心情不錯。

    看着小孩從地下室出來,男人張口大笑:“今天運氣不錯,晚上我們有肉吃了!”

    說罷,男人開始燒水煮肉。

    “這又是誰家的孩子?你又是用什麼換的呢?是殺了某個逃難者?還是撿了某個戰亂忍者的屍體?”小孩的自言自語,專心忙碌的男人並沒有聽到。

    他看着男人將一塊塊的肉丟進鍋裏,沒多久傳來的陣陣肉香,讓他覺得一陣噁心。

    “嘔~”

    一天沒喫任何東西,吐出來的只有胃酸。

    男人舀起一碗肉湯喝了一口,對着男孩說到:“過來嚐嚐”。

    “已經沒了罪惡感了麼?”小孩看着男人的笑臉,或許這個男人的心裏早已麻木。

    “既然沒有罪惡感了,就讓我來結束一切吧?”

    小孩低吟着走了過去。

    男人舀起一碗肉湯,裝着滿滿的肉遞給小孩。

    看着眼前的肉湯碗,擡頭又看着眼前的男人,這個被他稱作“爸爸”的男人,男人臉上的笑意不由得讓他一陣寒意。

    陣陣肉香飄來,更讓他覺得無比的噁心。

    努力的甩了甩頭。

    在男人毫無防備下,他將手中的苦無一下刺進了男人的肚子。

    噗~

    “啊~”男人低吟的輕喝,疼痛讓他忍不住跪了下來,擡頭看着面前狼狽無措的孩子,男人忍不住伸出手掌,微微指着孩子想再次撫摸他。

    “易,易星...”他的聲音虛弱無力。

    “嗬嗬!嗚嗚~!”小孩大口喘息着,哭着。

    “你殺了媽媽,你殺了妹妹嗚~還換了隔壁大叔的女兒,你還讓我吃了他們……嗚嗚~我,我要給媽媽和妹妹報仇!”

    “這又是誰家的小孩,嗚~什麼時候會輪到我…”

    小孩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說着卻一眼瞥見了旁邊黑色的動物皮毛。

    “你!”小孩的眼中傳來震驚,難道鍋裏的肉,不是人類的屍體,而是真的野獸!

    他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看着一肚子鮮血癱坐在地上的父親,他不敢相信這一切…

    難道這一切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咳!”男人吐出一口血。

    “你,你怎麼知道……”

    “咳咳~”

    男人被捅到內臟要害,看起來奄奄一息。但他的眼裏卻沒有絲毫責怪。

    “我,對不起,我的兒子!但是,但是媽媽是和我一起狩,狩獵野狼的時候,被,被野狼咬死的,我將媽媽埋在那裏,帶着野狼的肉回來……”

    男人的話斷斷續續,但小孩聽懂了。原來他記憶中第一次食用的,並不是他媽媽……

    “啊!”小孩雙手捂着頭大聲叫着。

    “抱歉,可是後來實在忍受不住飢餓,我,我還是將媽媽的屍體挖了出來……”

    小孩停下了捂頭的動作,死死的看着男人。

    “對,對不起……我,我忍受不住飢餓,在隔壁大叔的引誘下,一起去,偷難民的屍體分食,但逃難的人都走了,不得已纔將妹妹換給了他…”

    “我…我該死的,我早,早就該死的…”

    “我不,不怪你,只,只是,我死後,你,你怎麼辦...”

    男人斷斷續續的說着,聲音也越來越小。

    “啊!爸爸!”小孩卻是突然一聲大叫,想伸手去抱着男人。

    然而他的手動了動,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聞着肉香。

    “不,即便這樣我也不會原諒你,即便這樣,我也是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啊~”

    小孩大叫着,一扭頭跑了出去。

    ......

    “易,易星...”

    村子一片漆黑,一處房屋的院子燒着火,架着鍋,鍋中肉味飄香。

    旁邊,男人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他的口中有着淒厲的輕聲呼喊,他的肚子上插着自己親生骨肉送上的死亡。

    ......

    “爲什麼,爲什麼我的心好痛!”

    小孩一路狂奔,一路捂着心臟。

    不知多久,也不知多遠。

    小孩一路跑出村子,摔倒、暈倒。他離開了村子,逃離了村子。

    過了一個晚上,又過了一個白天。

    他早已脫力,也不知是什麼意志力支撐着他幼小的身軀,依然往前走着。

    宛如行屍走肉的他,幼小的身軀竟然走出了幾十公里路。

    直到撞到了這棵樹,擡頭看到了樹杈,無意識的解下了腰帶,自掛東南枝。

    恍若大蛇丸那勾人心魄的語調在心間響起:

    嗬嗬嗬,人活着是沒有意義的,但又只有活着,才能發現有意義的事情,猶如冥冥中的註定,小孩發現了那樹杈,夏樹發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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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什麼?”

    “爲什麼我會看的這些畫面?這個小男孩....”

    “還是光球的副作用?”

    此時的夏樹還處於一種奇特的狀態,也沒有再他那外掛的黑白空間。

    事實上他根本不是被砸暈的,而是在那小孩的光球主動融入他的光球之後,陷入了這個如夢境的狀態。

    在這個夢境中,他以上帝視角斷斷續續經歷了小孩的過往,但這個上帝視角卻只能固定觀看小孩。

    猶如:這個小孩在向他展示自己所經歷的痛。

    “我是夏樹,我不是這個小孩!”昏暗中的夏樹使勁甩頭。

    “可是,爲什麼我的心好痛...”

    “呵,這就是戰爭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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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看起來要醒了!應該沒有大礙吧~”

    紅頭髮的女孩看着躺在草垛上,閉着眼睛鄒着眉毛的小孩子,忍不住雙手輕輕合十。

    “哎~”夏樹醒來,他的口中卻是悠悠一嘆。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眯着眼睛的紅頭髮小女孩。以及一句弱弱的文雅之聲:

    “我叫夕月,千葉夕月。初次見面,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