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躍過樹梢,明亮的圓月照射大地,前方的樹木像中年男人地中海的禿頭一樣凹了一塊。
那是深林中一處空曠之地。
咻~
夏樹的身影從大樹枝上跳過,下方空地上的場景一眼映入眼簾。
“嗯?”夏樹面露驚訝。
樹林下方....
(不管你們怎麼猜,應該猜不中我方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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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耀着地中海的樹林,此時的場景也算不上震撼,不過是幾具屍體,幾分殺戮而已。
森林的空地,三個人倒在地上,一個紅色頭髮的少女身影宛如行屍走肉的站着,她雙手被反綁捆着,低着頭看不清樣貌。
旁邊一名忍者模樣的男人和一個小孩對立。
“切!可惡的小鬼!竟然偷襲殺掉了我的同伴!”
忍者喘着粗氣咬牙切齒的說到,一手橫握苦無。
擡頭,只見他額頭的護額竟然是霧忍。
“雲忍?哼!敢抓她也得死!”小孩一聲冷哼,突然閃身一個加速。
“好快!”
那忍者剛剛喊出聲,身體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見小孩的身影像是瞬間移動一樣,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體下方。
小孩一手撐地,一腳向上踢起,正中那雲忍的下巴。
與此同時,小孩另一手還握着一柄苦無,正好刺進了那忍者的肚子。
嘭~
劇烈的碰撞,雲忍被踢得凌空飛起。
“啊!”
那雲忍在空中一聲輕哼,便沒了聲息。
那小孩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
雲忍的屍體在空中斜着飛了出去,直直往一處樹杈撞去。
“哼!”只聽樹杈處一聲冷哼:“替身術!”
嘭~
哐當兩聲輕響。
樹杈上掉落下兩個物體。
定睛一看,一具是那名被踢死的忍者睜着大眼睛死不瞑目。還有一截替身術木樁。
而同時,行屍走肉的女孩旁的空間一陣波動,一個人影站在了她身前。
那人影雙手環過女孩的身體,一手纏過她的脖子掐着她的後頸,另一手握着一柄苦無,直指女孩的背心。
不知哪兒飄來一團黑雲,將月光給遮住,大地昏暗。
“放開她!”小孩一聲大喝,但突然的黑暗讓他沒能適應視野的變化,也沒敢輕舉妄動。
只聽悠悠的聲音傳來。
“噢?”人影一聲戲虐的笑聲,說着眉毛一翹。
黑暗中兩者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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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
微風吹過,樹葉被吹得摩挲發出輕響,也吹開了遮住月光的烏雲。
兩人一動不動。
“你!”
對面的小孩看清楚了那人影,一時間竟然卡住沒往下說下去。
“你竟然!竟然只是個孩子!”那小孩陽光般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面容,第一次面露驚訝。
“你是何人?你不是雲忍的忍者!不過不管怎麼樣,還請放開她!”小孩說着,掏出一柄苦無。
之前的雲忍只想解決自己,沒將那少女當做籌碼,小孩也就果斷動手。
而現在出現的人,雖然從他的速度和替身術施展效果來看,實力甚至還沒有剛纔的忍者強大,但他將少女當做挾持對象來要挾,一時間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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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樹追着路邊的紅頭髮而來,本來心情激動亢奮得只有一個念頭:夕月!
但在他快速的追逐途中,突然想起了某個劇情。
“不對,夕月已經死了!那地上掉落的紅色頭髮,不會是那個事吧?”
夏樹微微疑惑。
於是當他越過樹杈,藉着月光看清地面的場景時,答案揭曉。
“果然啊,是那事件…”
“可!她爲什麼就能活着!”
一時間,夏樹心裏有些反社會的惡念。
以至於他躲在樹梢被攻擊的瞬間,做出了反制的舉動。
夏樹一手掐着少女的脖子,一手握着苦無直刺她的背心,他的力量頗大,已經將少女的衣服刺穿,滴滴血液侵染出來。
“她就活得好好的呢!”夏樹心裏不爽。
憑什麼大爺我的小夥伴就死了!
“別緊張小哥哥,讓我看到你的雙手,不然我一激動……”
他將自己的頭躲在少女的腦袋後面,只露出了一點視野,輕聲平淡的說到。
對面的孩子看起來稍微大夏樹一點,黃色的頭髮,可愛又娘娘腔。
傳說中未來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
“你並不是雲忍,只是感應到這裏有戰鬥過來的吧?很抱歉剛纔對你出手,我並沒有惡意,還請你放開她”。
對面站着的孩子微微收起苦無,輕聲且誠懇的說到。
他的表情很認真,雖然說得客氣,但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夏樹不放人的樣子。
“嗬嗬~”
夏樹笑了笑,水門收起苦無的動作讓他稍微放鬆來了一些。
隨即夏樹看了看眼旁紅色的頭髮,眼神發狠,語氣也陰陽怪氣的說到:“不愧水門啊!幾個雲忍的中忍竟然不是你一合之敵”。
夏樹一句話一出口,水門立馬擺出了防禦姿態!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神祕的孩子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還出現在這裏!水門心裏無數的念頭閃過。這個看起來還比自己小的孩子,不簡單!
“你的眼中有着唳氣,你有仇恨?”水門發現夏樹眼中的兇狠,溫柔的聲音問到。
“是因爲她?不!是因爲漩渦一族?還是…你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是因爲我?”
說到這裏,水門更是疑惑了。
“我只是個普通的木葉村平民,父母也不是忍者,我們之間應該不會有仇恨!”
水門慢慢的一手縮緊了衣袖中,輕聲開口說到:“而且我們都只是普通的孩子,我們手裏也沒染上血腥的仇恨,即便你心中有不可發泄的仇恨,又何不能化解?這個世界需要和平,而不是一代一代的繼承仇恨!”
他說得,渾然像剛纔親手殺死了幾個霧忍忍者的不是他水門一樣。
果然是大忽悠!
不過這話倒是說到夏樹的心眼子裏面去了。
他們的確沒有仇恨,而且夏樹對於火影忍者的傢伙們還有不少好感,否則也不會有提醒旗木佐雲的事。
只是看到那紅色的頭髮,一時間有些嫉妒:這一頭不是他夏大爺的。
也不知道是水門溫暖的聲音,還是可愛熟悉的樣子,總之他一席話說出,夏樹緊繃的身子倒是沒那麼僵硬,手中緊握的苦無也鬆了鬆。
“切....”
夏樹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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