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完全相反的那種方向。
通過太陽定位，葉凡大概是走的類似於陀螺型方位，當然有時候會換成鬥狀，抑或是等邊直角三角形。
如此持續了一個月後，看着一個熟悉的山頭，葉凡眯了眯雙眼，終於確認自己好像是——迷路了。
......
時間稍稍往回推一推。
咸陽內。
大朝會如期開始。
寬闊的殿宇內，放置着一個大桌子，文武百官與帝王各坐其位，井然有序。
不論是勤奮的還是故作勤奮的，基本都帶了筆記來。
最初這樣開大朝會的時候，還是有人說不合禮儀的，認爲沒有規矩。
爲了照顧他們，嬴政就讓他們跟以前一個姿勢。
然後剩下的不發表意見的就坐着開會。
最後那些反對的自己合上了嘴巴。
而到現在，基本上文武百官等，都已經習慣了這等開會方式，坐於軟和舒適的椅子上，確實比以往要輕鬆了許多。
在不遠處，有百家學者旁聽。
每每有大朝會開啓，皆有大事，不可不聽，而嬴政也給了他們旁聽的權利。
此刻他們在遠處旁聽，神色幾次變換。
開大朝會的桌子上，李斯整理完文件之後，開始彙報一項項情況，及至最重要的糧食產量時，更是說出了驚世駭俗的數字。
“民以食爲天，當今之天下，爲真正溫飽之天下，此有賴於陛下得神聖相助。自高產作物以及溫養之法遍及天下後，即便是千家小邑，糧倉亦滿。
“尤其是咸陽附近，可以說路不拾遺，恍如古人所云之盛世。”
在李斯說完數據，準備開始吹噓的時候，嬴政擡手止住了他。
“既然要事已經說完，那就換下一個，繼續陳述總結過去一年的事物。”嬴政平靜說着。
李斯只好安靜下來，心裏知道一不注意就多說了一點。
他也知曉這並不是陛下所喜歡的。
然而在知道自己原先可能會背叛的未來後，李斯戰戰兢兢，市場警醒自身，最後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然而對於此，嬴政實際上也就最初的時候比較生氣。
而且這份憤怒並沒有持續多久。
說到底大秦亡了這是他自己也有點鍋。
很快，嬴政自己就想通了，人性雖然無法承受考驗，然而他可以避免這份考驗。
就像原本的未來裏，所有的背叛都是在他死後纔敢發生。
說到底不過自救而已！
這一年來，恢復年輕的嬴政，對於自身的錯誤，承認的那是一個痛快，對於李斯也是早已經不計較了。
年輕給了他太多的底氣。
承認現在的大秦沒那麼好怎麼了？
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治理天下，清除內憂外患，完全不用着急。
十年，一百年。
他等得起！
同樣的，對於準備奉承的李斯，嬴政也不準備讓他多語。
一個昂然向上的王朝不需要太多好聽的話語。
在李斯之後，清洗數遍、卻彷彿依舊甩不掉農家氣息的趙高，也開始報告養豬成果。
“以胡亥公子爲首的研究團隊，目前對於豬仔培育、各項疾病的防控、普及擴展等，都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以下爲去年研究所得出來的各項專業數據，以及我們仍舊需要攻克的種種難關......”
一年時光，足夠讓很多人改變對於一項事物的印象。
旁聽的各個學派，基本沒有什麼人是看不起的，全部認真記錄着，心中驚歎不已。
養豬原本是一件很卑賤的工作。
然而現在經過大秦皇室發揚光大後，卻成了一項造福萬民的偉業。
人人有肉喫的未來竟然能夠被人按照計劃，一步步完成，最後落實到了實處。
恍若神蹟一般。
在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們回憶起過去的一年，不由得恍然。
這可不就是奇蹟嗎？
神聖顯化，天命在我。
自此本來還內憂外患的大秦，核心動力恍若從兩條腿換成了核燃料動力，變化的速度太快太快。
不知不覺之間，他們竟然已經適應了這樣的變化。
反映過來的時候，他們聯想到而今的天下，想着或許就這樣也不錯。
天下大勢，似乎是初步進行了。
在內政等方面都總結匯報之後，是王翦、蒙恬等將軍，開始彙報軍隊實力情況。
這時候只是數據上的增長，就沒有讓旁聽者感到多驚訝了。
好像增強了。
但具體增強了多少，沒有一個概念啊！他們仔細分析着王翦等人所推論的數據，隨後自己心裏換算了一下，得出了一個很簡單的結果。
不可能！
至少在見到這等軍勢之前，他們是不願意承認的。
當然，他們心裏雖然覺得不可能，卻基本沒有出聲反對。
聯想到而今大秦如日中天，識時務者基本都不打算當那隻出頭鳥。
嬴政則是平淡地聽完他們的彙報，隨後才平淡說着：“你們做的很好，但這還遠遠不夠，過去一年，自神蹟顯化後，我知道你們都稱呼此年爲神蹟之年。
“短短的一年時間，整個天下確實是發生了一些還算優良的變化，然而你們覺得夠了嗎？
“不，遠遠不夠，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說這些話語的時候，嬴政神色非常認真，顯然並不是在說場面話。
文武百官心下震撼，進而沉浮。
所謂上行下效。
大多數時候，這樣做都是缺點，上面有不好的，下面也跟着學，而佔據高位的人，往往很難繼續維持足夠的進取心。
但在而今，站在最高位的人，選擇了利天下的道路。
李斯道：“陛下，而今天下太平，萬民安康，人人皆可果腹，已經是先賢口中的盛世了。”
“先賢訂立根基，後來者怎可安心盤踞於此。”嬴政說着，再度重複道，“況且，爾等既然稱去年爲神蹟之年，當真安心於此？”
聞言，百官皆茫然，諸子傳人亦是不解。
這天下還能更好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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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上架，準備開始加更。
其實原本想熬推薦的，不過現在書已經涼了，就不熬了。
爲安心寫作設定了發言限制，本來這對於撲街來說是沒必要的，但心態確實有些不穩。
能力有限造成的缺陷，我認，自己一目十行的，我不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