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年豐的眉頭不由得皺在了起來。
心理的焦慮讓他下意識的不停看向手錶,終於在五十分鐘之後,海面上傳來了亮光。
“雲老,薛總,已經傳遞過信號了,是我們要等的人!”
聽到這話,雲年豐總算是放下了心。
薛振奇挑了挑眉頭,這雲家的侍衛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一個沒有任何職位的老頭子還排在自己的頭上!簡直不知所謂!
不過算了,現在他還沒有反抗的資本,不過以後他定然要讓所有人都聽從於他!
“朋友,今天過來的有點晚啊!”
接頭的人笑着抱怨一句。
“這該死的大雨,海面上可比這個危險得多!海風掛起來,很嚇人的!”
對方同樣抱怨起來。
而後船上的人開始沉默着走到了碼頭之上。
只是在夜色之下,風雨飄搖,船上的血漬和雨水根本分辨不出來。
領頭人直接向着雲年豐走了過去。
“我們要的貨呢?”
雲年豐心中感覺有些怪異,對方竟然沒有詫異接頭人不是趙岱?
想到這他有些警覺的盯着對方。
薛振奇卻是站了出來:“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六子,帶他們去驗貨!”
“好嘞!”
六子趕忙走了過來,打斷了雲年豐的觀察。
雲年豐有些不滿,這薛振奇太急躁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如果對方真的有問題,那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不過這六子莽撞有莽撞的好處,這一撞之下,倒是讓對方的領頭人的靴子露出來。
在外面,血漬看着不明顯,但在這裏可就不一樣了!
“糟了!”
雲年豐不由得驚呼一聲,心中咯噔一聲。
原本還想着對策,但此時的領頭人卻是擡起頭對他笑了起來。
那笑容有些陰森。
“戒備!”
雲年豐嘶吼一聲,不過方纔雙方友好的一幕讓其他人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即就有慘叫聲傳來。
碼頭下面直接竄出來數十位黑衣人,見面一句話都不多數說,直接向着那些雲家護衛撲了過去。
有心打無心,只是一個照面,雲家的人瞬間被打蒙了。
六子此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領頭人給摟住了脖子,還不等他掙扎,領頭人手臂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六子的雙眼瞬間瞪圓,而後失去了力氣。
這樣的事情還在發生。
領頭人帶來的那些人直接向着薛振奇他們撲了過去。
薛振奇瞬間愣住了。
他雖然幻想過今天交易最好出現一些變故,但這變故絕對不是他想象中的這樣!
眼看着這些人凶神惡煞一般向着自己撲過來,他感覺自己的腿都不聽自己的使喚,那些原本還圍繞在他身邊阿諛奉承的人轉身就跑,看都不看他一眼。
“放心,你還有大用,不會死的!”
那些黑衣人直接來到了他的身邊,而後直接將他打昏了過去。
今天他們這些人的突擊目的只有一個,破壞這一次的交易。
雲年豐跌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眼裏閃過一抹驚恐之色。
對方似乎也有意如此,緩緩掀開了黑袍。
雲年豐驚呼一聲,他萬萬沒有想到趙岱竟然背叛了!
“雲老,你應該明白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不過是個棋子罷了,對麼?”
說完他不由得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來,我爲了雲家付出了多少,但你們卻用那個廢物來壓制我!甚至連我的人都要除掉!那下一個會不會是我?”
雲老看着眼前如同瘋癲一般的趙岱,他知道雲家錯了!
而且錯的很離譜!
尤其是樂源的死,直接刺激到了趙岱,這才讓他選擇了用這樣極端的方式報復回來!
雲年豐長嘆一口氣,眼裏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說實話,趙岱這樣的選擇他也不難理解,但很明顯,趙岱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搗亂!
趙岱的離開雲年豐早就派人盯着了,就怕他出現什麼變故,但現在趙岱既然能夠出現在這裏,足以說明對方的勢力有多龐大了!
想到這雲年豐緩緩閉上了眼睛,凝聲問道:“樂源的死不是我下的命令,你信麼?”
趙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現在信不信有那麼重要麼?”
“也對!”
雲年豐閉上了眼睛,而後一聲槍響,趙岱直接轉身離開。
此時碼頭之上,火光閃耀,哪怕是雨水越下越大,但火勢卻越來越兇狠。
“希望你們能夠說到做到!”
趙岱看着身前的領頭人冷聲說道。
“這是自然!”
對方點了點頭,而後向着角落裏看了一眼,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飛速離開。
這羣人來得快,去的也快,留下的卻是一堆爛攤子。
碼頭的角落裏,一臉陰沉的墨魂走了出來。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雖然說他們和雲震是盟友關係,但也只是盟友罷了!
他能夠感受到有人盯着自己,如果他出手的話,對方也一定會橫加阻攔!不過這雲家能夠有所損失,對於歷山等人來說也是好事。
最起碼可以將雙方拉倒同等的水平線上。
而且經受到這樣的刺激,說不得可以讓雲震更快的將寶物湊齊,聖地纔是焦點,這裏不屬於他們!
“是你麼?”
墨魂輕聲說了一句,而後抹去了自己存在的痕跡,趕忙離去。
雲震一臉震怒的來到了碼頭之上,看着那被火光所吞噬的貨物,他的面色極爲陰沉。
那些黑衣人的動作狠辣而迅捷,此時整個碼頭上已經不剩多少活着的人了,雲震看了一眼雲年豐的屍體,他不由得冷哼一聲。
“趙岱呢?”
“回稟老爺,二少爺那邊受到了不明身份的人狙擊,正在帶隊趕過來!”
管家凝聲說道。
“消息準確?”
“是的!”
對於管家的話,雲震還是頗爲信任的,原本以爲這一次定然有趙岱參與其中,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雲燕林此時也趕了過來,面色鐵青。
“該死的!薛振奇呢!趙岱呢!都是一羣飯桶麼!”
雲燕林暴怒。
在他手中,這裏掌管了將近十多年都沒有出現任何變故,自己這纔剛離開,現在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要是不憤怒纔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