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止了,捲起的枯骨似乎也停在了半空,衆人的呼吸也屏住了,四雙眼睛緊張地看着石碑,等待着石碑出土的那一刻。
鬥氣洶涌而出,源源不斷灌注在樂少龍的雙臂上,風開始動了,卷着的枯骨撞在了石碑上,碎成片落了下來,衆人憋得太久的呼吸也忍不住鬆動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
可那塊石碑還是沒有動,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在樂少龍因爲用力而憋得通紅的臉色中,還是留在原地,一寸都沒有被拔出來,彷彿萬千年前應該在這裏,萬千年後也還是應該在這裏一般的固執。
“這是怎麼回事?”
樂少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力貫雙臂,風颳得更猛了,骨灰飄得更多了,可石碑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不是滴血認可就行了嗎?”樂少龍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幾乎要瘋了,雙手連連用力,鬥氣一波接一波地灌注在手臂上。
殘酷的現實總是讓人無法接受,樂少龍沮喪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拳緊握,無力地捶着地面,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
“我來試試吧。”南爾明開口了,既然想不明白爲什麼,那麼何妨再試一試。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南爾明的鮮血也滲透了進去,緩緩消失在石碑中!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的人,樂少龍刷的一下站立了起來,死死盯着鮮血消失的凹陷之處,震驚得無以倫比。
隨後,南爾明也緊張了起來,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用盡全力要拔出石碑,但結果與樂少龍一樣。這下,大家都蒙了。
衆人緊張地圍着石碑,盯着那趟鮮紅的血液,心情複雜地看着鮮血消失在石碑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歲月無情,遠古遺留下來的物品難免會生意外,看來應該是石碑損壞了。”嘯戰下了結論。
“這個結論下得草率了些。”恢復了常態的樂少龍,其分析能力在四人中是最強的,“我與南爾明還有蕭少的血液都可以滲透,而我和南爾明嘗試過,雖然拔不出來,但是至少沒有反震力,這至少證明了一點,石碑對我們幾個沒有排斥。”
“而你,血液滲透不進,意欲拔動石碑被反震而飛,這就證明了另外一點,石碑對你本身有排斥。”
“我與蕭少身爲人族,南爾明身爲魔族,你身爲妖族。人族均衡,魔族重靈魂之力,妖族重身體強度,由此看來,石碑抗拒蠻力,而傾向接受靈魂之力,所以我們三人能行而你不行。”
“換言之,神廟主人必定是人族或者魔族之人,說不定對妖族還有些成見。”
聽着樂少龍的分析,蕭炎等三人覺得合情合理,真相看來就是如此。衆人無語地望了一眼嘯戰,嘯戰很是委屈地別過頭,不想再去看那令人傷心的石碑。
“這讓我情何以堪啊!四人中只有老子被排斥在外,傷心哪。”
嘯戰無比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