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霖萬難想到自己會置身一處異域之中,前方的帳篷營地正是火熱。

    藏女們身着寬衣長袖,她們沿着特定的動作揮舞手臂,長袖飛揚,好似一團燃燒的烈火。

    除卻寬衣長袖,藏女身上攜帶着許多的環佩空勾,跳舞的時候叮叮噹噹響個不停,這正是最漂亮的篝火晚會,蕭霖看的呆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異域風情的地方。

    呆滯時,蕭霖不免被這火熱的氣氛感染,竟不由自主的靠近帳篷,走進篝火,藏女們見來了生人絲毫不慌張,反而有幾個人美麗藏女攜着蕭霖的手臂,將他送至晚會之中,感受晚會魅力。

    藏女大多矮小黝黑,見到蕭霖既高且白,這些黝黑的藏女好奇的圍到蕭霖身旁,明珠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蕭霖,嘰嘰喳喳說着一些蕭霖聽不懂的言語。

    蕭霖瞧着周圍熱情的藏女,笑着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衆人依舊嘰嘰喳喳,似乎談論着蕭霖外貌,這時候忽然從人羣中鑽出一個辮子最長、眼睛最大、笑容嘴甜的藏女,她甜甜道:“我們說的是本地方言,你不是本地人吧?”

    蕭霖點點頭:“的確不是。”

    少女兩條辮子搖搖晃晃,笑起來極爲迷人:“我看你也不是,我們民族的男人很少有你這麼高大膚白又帥氣的。”

    突然被少女誇讚,蕭霖有些臉紅。

    那少女見蕭霖臉紅,眼中的意味更加濃烈,大方道:“你好,我叫梨花,我阿爹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所以給我取名叫梨花。”

    蕭霖道:“我叫蕭霖。”

    正在這時,帳篷內忽然走出幾個彪形大漢,這幾人赤裸着膀子,前胸後背貼着一塊皮革,留着一個雞冠頭,更顯眼的是體寬非常。

    他們不高,可身體着實寬的恐怖,一看便知極爲壯實。

    見這場面,蕭霖對着梨花道:“我應該走了。”

    梨花看了一眼幾個彪形大漢,隨後挽留道:“你別慌張,他們沒有惡意的,你還是留下來吧,因爲明早還會有一大幫與你一般的外地人走來。”

    蕭霖果真停下了腳步:“與我一樣的外地人?我這一路走來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怎會還有外地人到來?”

    梨花眨巴着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我說的是真的。”

    這話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來蕭霖肯定不會相信,可梨花這天真的樣子着實令人沒有抵抗力,蕭霖爲難道:“那今晚……”

    梨花立馬跳躍:“今晚你就睡我的帳篷吧,我給你講述我們民族的故事!”

    蕭霖傻眼了:“啊?”

    梨花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立馬臉紅,只是這臉紅被黝黑的皮膚掩蓋了不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單純給你講故事。”

    今晚蕭霖果真隨着梨花去到她的帳篷,梨花坐在牀上,蕭霖在地上打坐。

    一男一女着實尷尬,許久,梨花忽然開始脫衣,少女姣好的身材逐漸顯露,蕭霖立馬閉眼,未曾預料的是少女只是脫下了厚外套,然後便倒頭睡去。

    蕭霖也不知失望還是心安:“莫名其妙。”

    深夜,蕭霖並未睡着,任何男人在這種情景下都很難睡得着。

    既然睡不着那就找點什麼事來做,這種事當然不是對梨花不軌,而是修煉,夜晚修煉蕭霖已經堅持了很長時間。

    不過今晚蕭霖顯然很難睡着了,因爲他發現自己的修爲竟然下跌的嚴重:“難不成是被突然撤離蟲洞,導致修爲被封印?”

    蕭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他的修爲的確下跌嚴重,此刻他與常人沒多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便是肉體強橫,跳得高蹦的遠,指不定什麼時候可以釋放一些鬥氣。

    “哎!怎麼會這樣!”如今修爲盡失,那可怎麼找尋自己的老姐?

    如此想着想着蕭霖越發的難受,可就在這種難受之下他竟然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

    蕭霖醒來時梨花已經不見,牀頭有一瓶羊奶,想必是那梨花留下的。

    打開瓶蓋口喝了一嘴,味道還不錯,簡單洗漱一番,蕭霖走出了帳篷,剛一走出蕭霖便聽見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他尋聲而去,果然瞧見有一羣外地人來臨。

    這羣外地人穿着打扮與蕭霖無異,也不知是鬥氣大界的人還是古炎神族的人。

    梨花在這羣人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似乎在推銷什麼東西,隨後又一一與他們握手,每一次握手梨花臉上的笑意都會多一些。

    蕭霖站在原地,並未上前打擾。

    轉頭走向另一個方向,蕭霖發現其他帳篷外都擺放着一些商品,都是一些藏民的收藏,看上去價值不菲,不過很快便有外地人與他們物物交換。

    讓蕭霖搖頭的是這羣外地人總是那些不值錢的玩意交換對方之前的東西,而藏民卻好像未見過世面,就這麼與他們交換。

    這世上愚蠢的人本就比聰明人多。

    突然,有一個外地人牽着一批駿馬迎頭走來,那駿馬雪白的馬鬃迎風而飄,很是威武,一看便知腳程厲害。

    蕭霖如今鬥氣被壓制,當然無法進行飛行這種事情,如此便只能依靠別的東西,這匹駿馬便再合適不過。

    也不過有沒有錢財,蕭霖直接走了上去:“你這馬怎麼買?”

    賣馬的是個瘦子,瘦的皮包骨,一見蕭霖僅有十幾歲,立馬不耐煩道:“你個小孩子買什麼馬?去叫你家阿爹來。”

    蕭霖一笑:“叫阿爹幹嘛,有錢便是爹。”

    那人楞了一下:“嘿嘿,說的也沒錯,不過聽你這意思你似乎有些錢?”

    蕭霖說道:“銀兩不多,金幣卻有一些。”

    別忘了,蕭霖身上還有納戒儲物袋之類的東西,其中自然存放着一些金幣。

    那人瞄了一眼蕭霖腰間袋子,旋即說道:“我這馬可價值不菲,起碼需要一百……不!一百五十兩銀子。”

    蕭霖搖頭道:“你這價格不對。”

    “不對?怎麼不對?”

    蕭霖似乎已經有了主意:“這馬如此威武,賣一百五十兩銀子太屈才了,起碼應該值三百兩銀子。”

    “你在耍我?”

    蕭霖說道:“我可沒耍你,一兩金子大概等於六十兩銀子,我這有五顆金幣,正好三百兩,喏,給你。”

    給出三枚金幣,蕭霖樂滋滋將駿馬牽了過來,好像自己佔了極大的便宜。

    蕭霖發覺這草原上的人不僅愚蠢,而且貪得無厭,與這些凡夫俗子不同的是人羣外有一白衣少年,這人好似獨立六界外,羽化而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