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過合圍,燕飛雪雙腳一蹬,纖細雙臂爆發巨力,一下子將兩人從馬上拉下。

    這時候又有一人前來,燕飛雪眉目帶着殺氣,瞧着馬兒襲來,忽然一個魚躍,整個人從馬肚子下穿過,左手拉住馬腿,身體一下子來到馬背上,然後一腳踢出,攜帶千斤力。

    又有一人摔下馬背,慘不忍睹。

    看着倒下的三人,燕飛雪笑道:“看樣子王家兄弟不怎麼樣,想動我身上的東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笑聲未落,忽有一道更加粗壯的聲音傳來,更奇妙的是這聲音竟有迴音,像是兩個人同時說出一般:“王家兄弟不行,瞧瞧我楊家兄弟如何!”

    這聲音像是驚雷一般,震的人雙耳發潰,燕飛雪聽到這聲音後立馬色變:“雷峯山的雙音怪?!”

    “大膽!”

    只見馬匹奔來,那馬背上正做着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這中年人頭髮掉的稀稀疏疏,最顯眼的是身後還坐着一個人,這人與中年人長的一模一樣,最大的不同便是頭髮旺盛,形成鮮明對比。

    後方的梨花震驚道:“竟然連體高手?”

    這兩個大漢幼時便是連體嬰兒,本無歲月可活,可這麼多年下來竟奇蹟般的活了下來,而且練成一身神功,走南闖北,在死人谷橫行霸道。

    馬背上,連體大漢的禿頭大哥狠戾道:“我勸你趕緊將東西交出來,否則我兄弟倆便不客氣了。”

    “對!都聽我大哥的,他是最聰明的。”連體的弟弟說道。

    燕飛雪道:“是挺聰明的,都已經聰明絕頂了。”

    連體大漢的禿頭大哥怒道:“放肆!膽敢取笑我!”

    燕飛雪忽然問道:“你們乃是連體嬰兒,同一時辰出聲,怎麼分出的哥哥弟弟?”

    兩人一愣,隨即那長滿頭髮的弟弟說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過這個問題?我頭髮多,理應你叫我哥哥纔對!”

    禿頭的大哥咬牙切齒:“狗屁!老子頭髮都掉光了,看上去就比你成熟,老子纔是哥哥。”

    “不行!我纔是哥哥!”

    “你再給老子爭,老子便咬死你!”

    “來啊!誰怕誰!”

    說罷兩人竟真的在馬背上撕咬了起來,不過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陣尖銳的笑聲響起:“嘰嘰嘰……你們兩個大草包,別人一句話便讓你們兄弟反目,真是兩頭蠢豬。”

    隨後又有一人從旁殺出,看着燕飛雪,這人身材極爲短小,而且嘴巴極爲奇怪,像極了公雞的喙,說話聲音更是如同殺雞一般難聽。

    燕飛雪又是一驚:“你便是楊公雞?”

    那人咧嘴一笑,面容更甚:“不是老子還能是誰?無論誰見着老子都要雙腿發軟,然後老子便用嘴將他的心肺啄出來!”

    燕飛雪簡直受不了此人聲音,如同老鼠的吱吱,又如同公雞的尖銳聲,叫人直起雞皮疙瘩。

    “楊公雞等着俺!”

    正在這時,後方又有聲音傳來,燕飛雪頭都要大了,這前面兩人足夠醜陋噁心了,最後一人應當也好不到哪兒去。

    只見後方那人直接衝出,並未騎馬,整個人壯實非常,身形高大,只是五官真像是一頭大猩猩,醜的要命。

    這便是楊家的楊大猩!

    遠處隱匿身形的蕭霖見此場景簡直想笑,畢竟這幾人生的實在是千奇百怪又各有特色。

    蕭霖甚至在思考一個問題,這三人的孃親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生出這般優秀的三人。

    雖說蕭霖想笑,可死人谷的其他高手見到這三人卻只想哭,畢竟這三人可是死人谷聲名遠揚的無恥敗類,兇狠暴戾,無惡不作。

    穩穩藏住自己的身形,那楊家三兄弟出現之後整個場面便安靜起來,燕飛雪昂然挺立,絲毫不懼,倒是之前出現的王家兄弟,此刻躺在地上,面色恐懼,竟想開溜。

    楊公雞見狀,露出尖銳的笑聲:“嘰嘰嘰……咱們要找的燕飛雪還未開溜,倒是這羣姓王的傢伙準備溜掉,你們可否想將小命也溜掉?”

    一羣被燕飛雪擊倒的人停住身形,然後一人陪着笑臉:“公雞……公雞大爺,我們兄弟乃識得擡舉之人,燕飛雪身上的東西太過寶貴,我們兄弟無福消受,更不敢與您搶功,我們便先退了。”

    連體大漢怒道:“見着咱兄弟就想走,可否是嫌我們長相難看?”

    那王姓大漢渾身一抖,牙齒打顫:“不……不敢!小的不敢。”

    楊公雞嬌小的身軀直接站上了馬背:“既然不敢,腿爲何還在動?”

    身形非常高大的楊大猩笑道:“大哥你錯了,動腿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馬哩。”

    楊公雞眯眼道:“那便將馬兒的腿全部打斷!”

    楊大猩瞬間衝出,他高大的身形完全沒有笨重感,反而像是鴻毛一般輕,遊走在馬屁周圍,一拳打出,那些馬兒的四肢立馬粉碎,爆成血霧。

    這一幕讓衆多王姓兄弟大驚,隨即開始慌亂逃跑。

    楊公雞猛地跳起,雙臂像是雞翅膀一般:“還敢跑?”

    直接楊公雞四處竄動,身形如同泥鰍一般穿梭,尖銳的嘴不斷啄擊,雙掌指甲如同刺刀般鋒利,一下子揪住一個人頭,另一手指甲一劃,一顆人頭瞬間被他提在手中。

    “熱氣騰騰的饅頭,可真是美味。”楊公雞看着手中的人頭,當着衆人的面一口咬了下去。

    吭哧!

    只見那顆人頭一下子多了一個缺口,血液混合着腦漿流滿了楊公雞的手掌。

    這一幕果真是駭人聽聞,竟真有人活喫人頭,遠處的蕭霖呼吸急促,早聽聞死人谷的人狠戾殘酷,此刻見着才知道什麼叫狠戾殘酷。

    隨後楊公雞又再次吃了好幾口,很快那人頭便面目全非,鮮血淋漓。

    吃了一口,楊公雞將人頭給直接扔掉:“這饅頭味道着實太差,喫的老子噁心嘔吐!呸!”

    燕飛雪冷冷看着這一幕,讓的心裏雖然也有反胃,可燕飛雪控制的極好:“你們這是在給我下馬威?”

    楊公雞笑道:“你若是識趣便將那東西交出來,否則下一顆饅頭便是你的,你這饅頭看上去細皮嫩肉的,味道應該極爲不錯,我倒是想試一試。”

    燕飛雪腳尖忽然插進沙中,然後用力一踢,狂沙衝向楊公雞,同時燕飛雪一步跳出,就要向後疾奔:“小爺沒工夫陪你玩!”

    “抓住他!”楊公雞怒道。

    無需楊公雞多說,那楊大猩已然早一步堵在燕飛雪去路上。

    面對這細皮嫩肉的燕飛雪,楊大猩笑容猥瑣:“你這細皮嫩肉的,一定很好喫。”

    楊大猩十二個字未說完燕飛雪第十三拳便已經轟了過來,這速度簡直駭人聽聞,一瞬間臨至楊大猩面前,只是第一拳便擊空,算是個不好的預兆。

    好消息是接下來的十二拳全部集中,結結實實轟擊在楊大猩的腹部。

    硬抗了十三拳,楊大猩連眼色都沒有變一下:“打完了麼?”

    燕飛雪臉色鐵青:“完了!”

    楊大猩哈哈一笑:“那你就完了!”

    說罷楊大猩忽然掄起長臂朝着燕飛雪轟來,這拳頭與燕飛雪的頭顱一般大小,燕飛雪當然承不起,楊大猩雖然練就一身銅皮鐵骨,可出拳速度卻實在不快。

    在拳頭襲來間,燕飛雪忽然一個雙腿跪地,然後整個人從楊大猩的旁邊滑行而去,期間燕飛雪瞄準楊大猩的一腿,用力一絆,那楊大猩立馬如山倒下。

    “蠢蛋!”燕飛雪低罵一聲,正要前衝,卻沒想前方忽然出現一個較小的身影,那尖銳的嘴正是楊公雞。

    “嘿嘿,你想去哪兒呢?”楊公雞陰笑着看向燕飛雪。

    此刻身後摔倒的楊大猩也重新站了起來,兩人成前後之勢,這一下子燕飛雪真算是插翅難逃了。

    遠處的蕭霖嘆了一口氣:“哎,這不省心的徒兒,看樣子還得爲師出手。”

    “不過更讓我感興趣的是燕飛雪身上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竟會引得這麼多人搶奪?罷了,先救下她再說。”

    說罷蕭霖便要現出身形,可正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嬌喝:“全部給我住手!”

    只見一個紅衣身影騎着快馬奔來,那馬兒速度實在是快,遠非蕭霖的小馬駒可比,幾乎兩個眨眼那紅衣身影便駕馬而來。

    王家兄弟與楊家兄弟正要發作,可當他們瞧見馬背上的身影后皆是面色大變,然後呆立原地一動不敢動。

    “誰敢動我便殺了誰!”

    抵達此地,紅衣身影驕橫的說道,這人着實長的好似天仙,兩條大腿裸露在紅裙外夾着馬鞍,上半身一件露出肚臍的小皮衣,再加上無可挑剔的五官,這便是一團烈火,一團令人渾身難耐的慾火!

    坐在馬背上,紅衣女子看向最近的王家兄弟,手中突然出現一根鞭子,對着幾人便是一陣毒打。

    那王家兄弟非但不敢逃跑,甚至連慘叫都不敢發出。

    “好鞭法!”唯有遠處的蕭霖細細暗歎一聲。

    “既然這兇巴巴的紅衣仙女出現,想必我的徒兒也沒有大事了,輪不着我出手了。”

    啪啪啪……

    鞭子抽在人身上的聲音不絕於耳,紅衣女子不依不饒,將一衆人打的滿地打滾,還不敢發出慘叫。

    這一幕被蕭霖瞧見,直直搖頭:“漂亮是漂亮,只是這下手未免太黑,可話說回來,若是能夠一親芳澤的話,挨幾鞭子也沒事,哈哈。”

    場地中,燕飛雪看着紅衣女子如此行事,怒道:“他們與你無冤無仇,下如此毒手作甚?”

    那紅衣女子居高臨下瞧着燕飛雪:“天底下的惡人都是我的仇人,我打他們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