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豫南在烤肉的時候，姜瑜曦非常乖巧地幫他剝蝦，叼花甲，還親自喂他喫蜜汁鮑魚，弄了他一嘴汁水，最後不得不幫他處理乾淨。
在烤肉面前，狗糧已經無法影響到柳婕和何依晴。
她們的眼中只有嬌豔欲滴的烤肉，烤各種肉，甚至柳婕還神經刀地往裏放了一塊火龍果肉。
“喏，你的火龍果……這個樣子應該是好了吧。”
“這個真的能喫嗎？”
“你自己試試唄~”姜瑜曦捂嘴偷笑，“不能浪費糧食哦，我還想喫哈根達斯的。”
這家自助餐廳有一個光盤活動，即如果客戶所在的那桌沒有剩餘多於30克食物，就可以領取一小盒哈根達斯冰淇淋。
30克的標準，有沒有都無所謂。
一小盒哈根達斯對柳婕和姜瑜曦這兩個小富婆來說，也不算什麼。
“但白嫖的東西喫起來就是要比用錢買的香——即使白嫖可能也不是真的白嫖。”
——周樹人。
柳婕擰巴着眉毛，用叉子把被烤得酥脆的火龍果叉起來，放到嘴邊，又改用鼻子嗅了嗅。
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味道……反而聞起來還挺香？
柳婕皺着眉頭咬了一小口，隨後慢慢地咀嚼着。
三人都一臉探尋地看着她，期待地問道：“味道怎麼樣？”
“……”柳婕把火龍果肉嚥下去，隨後眉頭舒展開來，頗爲意外，“還蠻好喫的，我試試把這個切薄一點。”
隨後她麻煩服務員阿姨，拿了一把安全餐刀來，將火龍果肉切成更薄的果肉片，放進燒烤紙裏讓邊豫南烤。
“我要，我也要。”姜瑜曦見阿姨要把刀收回去，急忙道，“我想試試哈密瓜！”
阿姨用非常奇怪地眼神看了她們一眼，感到匪夷所思。
水果不就是直接喫的嗎？烤着喫能有啥味兒？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浪費糧……
好像也沒浪費來着。
確實，姜瑜曦這一桌，拿的東西基本上都喫得乾乾淨淨的，服務員阿姨過來收盤子收垃圾的時候，都沒有見到被喫剩下的東西。
姜瑜曦又去窗口那邊拿了點東西回來喫，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投喂起了邊豫南。
“張嘴，啊——”
“什麼東西？”
“哎呀你張嘴嘛。”
邊豫南依言，張開嘴，隨後一坨軟趴趴的肉便進了他的嘴裏。
他忍着忍着，把這坨肉給喫完了，隨後道：“這什麼東西？好難喫。”
“盒盒盒！這可是招牌生蠔呢，我排了好久隊纔拿到三塊生蠔，快喫快喫。”
“我拒絕。”邊豫南對這種東西的味道完全無感。
“哎呀~喫嘛，親愛的，我排了好長的隊呢~不要這麼冷漠啦~”
姜瑜曦湊到他身上，蹭來蹭去的，弄得邊豫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答應下來。
“還笑。”
邊豫南瞪她一眼，捏着鼻子把剩下的生蠔肉喫完。
“小曦你……害，說起來今天也該要納糧了呢。”柳婕自言自語道。
姜瑜曦耳朵一動，好奇道：“什麼什麼？什麼納糧？”
何依晴也悄悄豎起了耳朵。
“就是，繳納公糧。”
“什麼是繳納公糧？”
“……你不知道？”柳婕疑惑道。
“不知道。”姜瑜曦非常老實地搖搖頭。
“你不知道，那你還讓邊豫南喫生蠔？”
“啊！喫生蠔怎麼了嗎？”
何依晴把耳朵豎得更尖了。
柳婕叉起一塊烤火龍果，慢條斯理道：“喫生蠔啊……喫生蠔就是方便你男朋友上繳公糧的，方便你納糧的。”
姜瑜曦懵逼：“那那那，那到底什麼是納糧？”
“別聽她亂說。”邊豫南堵住她的耳朵，但依然阻擋不住她眼中好奇的光芒。
“難道你們還沒那個？”柳婕道。
“纔多少天，就那個？我嚴重懷疑是你把姜瑜曦帶壞的。”邊豫南嚴肅道。
柳婕撲哧一笑，本來還用手象徵性地掩住了嘴，但最後卻終於是忍不住，鵝鵝鵝鵝地笑了起來。
她幸災樂禍地看了邊豫南一眼，隨後對姜瑜曦說道：“你男朋友今天晚上有罪受咯。”
“？？？”邊豫南也沒聽懂她到底在說什麼。
他知道納糧是什麼意思。
但這跟喫生蠔有什麼關係？
而被他捂住耳朵的姜瑜曦，已經低着頭查完了生蠔的功效。
“你臉怎麼這麼燙？”
邊豫南鬆開手，一低頭，發現姜瑜曦小臉通紅，耳根子都紅透了，怪不得剛剛感覺她臉好燙。
“我、我……”
姜瑜曦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倒是柳婕樂不可支地笑着道：“她應該是去查了生蠔的功效。”
“功效？什麼功效？”
“啊，就是會讓你非常支棱而已。”柳婕委婉道。
何依晴不可思議地看着柳婕，雖後看了看低着頭臉紅不已的姜瑜曦，再看了看邊豫南。
怎麼回事？
生蠔……支棱……納糧……
完了——
何依晴低聲道：“我不純潔了……”
“嘁，你早不純潔了。”柳婕撇撇嘴。
“不是，怎麼功效就特麼是支棱？我怎麼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那你剛還會喫嗎？”柳婕幸災樂禍，“三塊，三塊生蠔啊。小曦今天晚上還是去依晴家住吧。”
“我、我……嗚啊，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