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簡單的幾個小魚簍,裏面放了些米粒,沒想到最後也收穫了幾條小魚小蝦。
想了想,好像做一道菜不太夠。
於是邊豫南便用小魚裹上雞蛋液,由於沒帶麪粉,裹完雞蛋後便直接放鍋裏煎了起來。
小魚被油煎過後,連魚骨都變得酥脆。
待它們放涼過後,用手拈起一條丟進嘴裏。
咀嚼時,還能傳出咔塔咔塔的脆響。
眼看天色將晚,邊豫南收拾好營地裏的東西,便叫上還在一旁插花的姜瑜曦離開了這片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回到家時,邊豫南還在搖頭,可惜沒有碰到蛇,不然就能給姜瑜曦煮一碗蛇肉湯了。
“媽~瞧我給你帶了什麼~嘻嘻嘻~”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姜瑜曦已經能很流暢地用“媽”稱呼許晚雲,絲毫不見最開始的彆扭尷尬。
彼時許晚雲正在屋頂天台修剪她的幾株迎春花,見姜瑜曦拿着兩個塑料瓶上來,仔細瞧了瞧,隨後欣喜地笑了起來。
“這是給我帶的?”
“嗯嗯!我和邊豫南在那邊的山上剪的,怎麼樣,喜歡嗎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
許晚雲原本因爲邊老爹輸錢產生的壞心情又變得大好,拉着姜瑜曦,手把手教她修剪花草。
因爲很多時候閒得無聊,許晚雲自己研究出了一套種花技巧。
家裏養的花花草草,都是一派生機。
兩人在天台修剪花草時,邊豫南在臥室裏裁剪素材。
本來答應水友說在家過年也會時不時直播,但最近一次直播還是四天前爲了視頻素材才勉勉強強上線直播。
太懶了。
在鄉下就不想加班,喫喫喝喝出去遛彎都好過在家打遊戲。
雖然水友罵是罵,但看起視頻來也還是紛紛真香。
原本很多純純正正的遊戲黨,都被姜瑜曦的嬌憨氣質吸引,關注了她。
雖然效果很好,但邊豫南還是對那些覬覦他媳婦的男人女人們很不爽。
剪輯完一段視頻,纔看見桌面右下角有個圖標在晃悠。
邊豫南往右下角瞥了一眼,何涵的頭像正在不安跳動。
他戳開頭像。
何涵:【最新一期做好了】
何涵:【老樣子,放在雲盤裏】
何涵:【說實話,你那個朋友真挺麻煩的】
何涵:【他是不是處女座啊,太離譜了】
何涵:【一期視頻的工程量,比我給你做三期的還要大】
何涵:【你隱晦地跟他透露一下,要加錢,我不好講】
可憐小何同學,滴滴嘟嘟發了一串消息過來,邊豫南都沒看見。
從他的語句之中,可以看得出他被謝潮折磨得有多慘。
那次用柴刀製作木槍的原素材早就錄完,邊豫南把素材交給何涵後,也把謝潮的聯繫方式給了他。
之後就是何涵與謝潮的交流,第一版視頻做出來用了三天。
何涵自覺很不錯,但謝潮卻說有很多細節被省略了,觀衆會看不懂。
何涵當時的表情:(地鐵,老人,手機)。
“手工區up主的視頻,觀衆看不懂,纔會大受震撼,看不懂的東西就是牛逼的東西,觀衆是不會承認看不懂是因爲自己本身才疏學淺的。”
但謝潮就是執拗,硬是想讓何涵在視頻能獲得流量的同時,保留一定的手工細節。
邊豫南知道後也是哭笑不得。
是他跟何涵說,讓何涵跟謝潮講一講剪輯方面的技巧,然而好像把何涵折磨得不行。
邊豫南:【行,我回頭跟他說,你們完稿做出來了?】
那邊回覆很快。
何涵:【做完了,完稿發給他了】
邊豫南:【打款了沒?】
何涵:【還沒】
邊豫南:【好。那邊素材還夠用嗎?】
何涵:【不夠,你太懶了哥們】
邊豫南:【啊哈哈哈,我努努力】
最近由於他太摸魚,已經遭到了很多人的唾棄。
距離姜瑜曦開學的日子不遠,很快他就會和姜瑜曦回到上海,屆時也就是復工之日。
到時候就會努力起來了。
不過現在嘛,還是能摸魚就摸魚。
和何涵隨意聊了聊,邊豫南將視頻粗剪一半後,看了看時間。
八點二十。
眼看時間還早,邊豫南很乾脆地換了身衣服,騎着摩托車前往宏叔家。
在二樓李愚的臥室見到謝某人的時候,他正紅着眼趴在地上,旁邊以同樣的姿勢趴着兩個憨批。
李愚,宋啓成。
“都在啊,玩啥呢?”
“來來來,老邊你過來,我就不信了還!打不過他們我還打不過你了?”
謝潮激動地臉紅脖子粗,邊豫南站在門口看時,還以爲這貨喝了兩斤白的。
不過這狀態也跟喝了兩斤白的沒什麼區別。
“啥玩意?”邊豫南一愣。
謝潮要跟他打?
碰一碰?
那行啊!
對上邊豫南躍躍欲試的眼神,謝潮打了個激靈,連忙道:“不是,不是打架,來轟牌!”
“轟牌?小時候玩的那個?”
邊豫南看了一眼,地上四處散落着植物大戰殭屍的卡牌,都是那種小小的長方形卡牌,硬度什麼的,就跟兩張普通書寫紙疊起來差不多。
看到這些,邊豫南腦海中便浮現出很久以前的種種回憶。
轟牌,又叫轟卡。
大多是小學生玩的,買學校門口五毛錢十張的劣質小卡片,出牌與他人遊戲。
遊戲手法一般是兩手手指併攏,拇指交叉,微微拱起一定的空間,食指指尖留出一個小口出氣。
之後猛地往地上一拍,靠一種小學生不會懂的原理,將氣流擠壓直出口,猛地把摞起來的卡牌轟飛或翻面。
遊戲玩法有很多種,最簡單的全翻,遊戲玩家每人出相同數量的卡牌,疊在一起,輪流轟卡。
如果能完成玩法規則,即可獲得全部卡牌。
當年邊豫南五毛錢買十張卡,激戰一個學期後,贏了裝滿一整個牛奶桶的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