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的樂聲在冰霧中穿越,恍惚中有了時代寧靜的美。
姜瑜曦美眸一直注視着舞臺上的女子,心中也覺得她們體態優美,飄飄如仙。
忽然也想買一套這樣的衣服穿一穿。
只是穿着出門還是有點尷尬羞澀,只能在家裏穿穿,給邊豫南看。
舞蹈節目結束後。
先後有幾個歌手上臺演唱歌曲,大家也只是鼓掌支持,畢竟這邊盛產歌手,唱得再好沒有機遇也出不了名。
雖然後續有邀請觀衆上臺演唱的環節,但兩人都沒有選擇參與。
回到家給兩隻小貓餵食後,便洗漱入睡。
姜瑜曦仍是不老實地趴在邊豫南身上蹭來蹭去。
今晚又一次非常用情的表白,讓她對邊豫南的依賴感又更強烈了一些。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
從這天過後,只要邊豫南耐心哄一鬨姜瑜曦,把她哄開心了,她就會動手幫點小忙。
邊豫南也輕鬆了不少。
各種意義上。
……
生活平淡。
日子好像每天都在重複,但平凡的日子裏多了不一樣的細節後,又會變得有趣起來。
節日值得被記錄。
有紀念意義的日子也值得被記錄。
比如說,李愚的離婚歡慶會。
糾結愛情到底是什麼,首先得知道它存不存在。
李愚也不確定。
他沒有對愛情的追求,結婚也只是爲了家裏人開心,非常真實的中國婚姻。
愛情到底有沒有存在過,它是真的來了,又或許只是側方超車,這些對於他來說,都不是很重要。
他懂得愛情的產生。
一見鍾情來自於性的衝動,對肉體的愛慕和嚮往,具有強烈的目的性,讓人不適,但快節奏社會的愛情大多都是目的性強烈的愛。
日久生情來自於慢節奏且長時間的相處,是緩慢了解和建立信任的過程,這種愛是印證過時光後堅韌的愛。
但其實也不怎麼堅韌。
能否在結婚後,再追求愛情,再孕育愛情?
好像很難。
當想到邊豫南和姜瑜曦說說笑笑,舉止親密之時。
李愚其實,又覺得自己並不懂。
但也說不清感受。
只知道,終於離婚了,沒有負擔,只有說不完的輕鬆。
如果相愛都是如同老邊那樣的,或許真的值得他再去追尋。
但婚姻究竟是如何慢慢變成令人避之不及的猛毒駭獸。
想也想不明白。
“該喫喫該喝喝啊,我請客。”
李愚笑着舉起酒杯,碰杯後抿了一口,繼續喫菜。
“晚上去唱k不?”
“你要一展歌喉啊?”
“那不然呢,分手都要去唱k,我離婚不比分手檔次更高?”
李愚談笑之間完全沒有離婚的愁緒,用他來時的話說,結婚這些年,他就像是在監獄裏勞動改造一樣。
這會兒刑滿釋放,迎來了光明的明天。
這個形容,很強。
到了KTV,李愚撿起話筒,丟給了老宋。
“來開場。”
宋啓成:“??”
不情不願地接過話筒,唱了首勉強還在調上的《風吹麥浪》。
忽然包廂的門開了。
李建國帶着安全帽推門進來,風塵僕僕,氣喘吁吁。
結果李愚正瀟灑肆意地坐在沙發上唱着歌,完全沒有他預想中的傷心模樣。
“來了啊,來喝酒!”李愚笑着道。
李建國拍開他的手,直直往沙發上倒去,猛灌了幾大口水。
“我還以爲你要哭的撕心裂肺了,路口堵車我直接下了的士跑過來,結果你像個沒事人一樣?”
“要有什麼事纔算正常?我覺得這不挺好的麼,剛好咱們回上海也沒聚。”
李愚說着,看向空無一人的門外。
“劉清呢?”
“不知道,估計是在路上吧。”
“他和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哪個?”
“呃……叫啥來着……你們在羣裏討論得不挺激烈的嗎?”
邊豫南想了想,道:“好像是叫言璐。”
“喔對對,言璐。”李建國連連點頭,隨後看向窩在角落裏看番的宋啓成,“你不是和那個姓楊的妹子相處得蠻好的嗎?什麼情況了?”
宋啓成收起手機,翻了個白眼。
“別說了。丫約我去看電影,結果來的不是她,是她閨蜜。”
“……”
“……”
“有點勁爆。”
“雀食。”
回想起那天,宋啓成穿着一身講究的衣服,頭髮打理得乾淨整齊,就差買一束花等在原地了。
結果。
他站在電影院門口的娃娃機那裏,低着頭看手機等楊曉檸回消息。
卻聽見另一個女生叫了他的名字。
人都傻了好吧???
“那她閨蜜好看不?”
衆人見到宋啓成這副吃了大虧的便祕表情,好奇地問道。
宋啓成嘆了口氣,搖搖頭。
李建國出言安慰道:“沒事,總會有機會的,你看我這不一直和你站在統一戰線嘛!”
邊豫南瞥了他一眼。
小夥子心裏很沒碧樹啊,你待在你那戰線上,還不是因爲沒人看上你?
宋啓成又搖了搖頭。
“那個妹子。”
“比楊曉檸好看。”
“而且。”
“我認識……”
一時間。
包廂中除了音樂的聲音,再無雜響。
李建國是第一個暴起的,他面容扭曲,掐着宋啓成的脖子把他按在沙發上,痛苦地大喊道:
“爲什麼?爲什麼?”
“爺還他媽安慰你,小丑竟是我自己?”
李愚噗的一聲把嘴裏的酒水噴了出來,還好及時轉身噴到了地板上。
“什麼鬼東西,你什麼運氣!?”
“不是,她也是不知情……”
宋啓成訕訕一笑,扯開李建國的手,同時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