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留下的三名水友,獲得了狼醬贈送的五月天演唱會門票各一張。
邊豫南和她對照過,發現座位居然還是很相近的。
真的很巧。
這也給了水友們單殺邊豫南的信心。
獲得門票的有兩個熟人,魚貓和故里,另外一個是在羣裏不怎麼活躍,但卻殺了個冷門的水友。
拿到門票之後,他就開始活躍起來了。
要知道現在黃牛票的價格都已經翻了一倍,前排座位更是連黃牛票都沒了。
能免費拿到一張,他自然是非常激動。
……
……
五月二十五日。
終於迎來了五月天的演唱會。
一身清涼的狼醬,大早就到了上海,與另外三位水友約好見面的位置後,點了杯咖啡開始等待。
時不時和她旁邊的少女聊天,看向店門口。
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格子襯衫青年走了進來,看向右手最裏面靠窗的卡座,隨後又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狼醬笑了笑,朝他揮了揮手。
襯衫青年愣了愣,走過去,看着面前兩個長相出衆的美女,有點不太敢相信。
最後還是開口問道:“狼醬?”
“是的。”狼醬點點頭道,“你是哪一位?”
“我是妖妖凌凌漆。”
“原來是你啊,你打遊戲還挺厲害的。”
“是、是嘛,也就一般吧……”
“你坐這邊吧,凌凌漆,等魚貓和故里來了,我們再去找老邊。”
“呃……你叫我康徵吧,叫網名怪怪的。”
“……好的。”狼醬點點頭。
沒過多久,一個面相頗爲柔美的青年男性走了進來。
如同康徵那樣,第一眼便往狼醬她們的方向看。
狼醬眯了眯眼睛,拿出手機看了看。
嗯,有點像,應該是他。
“故里?”
“是啊,早上好啊三位,你是凌凌漆吧?”
故里性格頗爲開朗,說話也好不做作。
但卻是個女裝大佬,在羣裏發過好多次女裝照片。
剛剛狼醬看的,也是故里發的女裝照。
不得不說。
故里醬天生就適合女裝。
最後來的終於不是男的,來的是帶着貓耳髮飾的魚貓,她也是個可愛的小妹子,最喜歡的就是包子那樣的小貓咪。
像魚貓這樣的軟妹。
邊豫南一拳可以打十個。
幾人見過面後,互相打了打招呼。
正準備討論如何在演唱會上單殺老邊。
就看見吧檯前多了個熟悉的身影。
“臥槽,那不是老邊嗎?”康徵驚道。
“旁邊那個是慢慢?”
“真人好漂亮。”
幾人偷偷看着姜瑜曦點了一杯咖啡給邊豫南,隨後又點了杯奶茶。
咖啡店裏點奶茶,也虧她想得出。
也虧這咖啡店裏還真有奶茶。
邊豫南和姜瑜曦倒是沒注意到角落裏的幾人,畢竟大家都沒有見過,雖說有看過女裝帶佬故里的照片,但不走近看也是看不出目前男裝狀態的故里。
姜瑜曦一大早就拉着邊豫南到了體育館附近,這裏已經有很多人聚集着等待演唱會開場。
雖說還沒開始檢票。
但姜瑜曦覺得,可以在附近玩一玩,等到了下午就立馬跑去排隊入場,入場越早越好,到後面就是人擠人。
兩人買完飲料後,便徑直走了出去。
路上還有黃牛明目張膽地向他們推銷黃牛票。
黃牛。
耕地的黃牛是好牛。
賣票的黃牛就是殺千刀的司馬牛。
許多東西,真是因爲黃牛的存在,才被哄炒出了原不屬於它們的價格。
例如顯卡。
例如演唱會門票。
例如早些時候還不需要實名購買的火車票。
曾經還有黃牛在演唱會開始前,推銷假票給那些看演唱會心切的人。
買到假票的人到檢票口時,發現買的是假票,再回來時。
人山人海里,找一頭司馬牛,難如登天。
這次演唱會門票賣得比較騷。
一人身份證可以購買五張票,買到票後,需要在網上根據票號和密碼進行綁定。
買票不需要一人一票,但入場需要綁定一人一票。
這也是爲什麼狼醬只買了五張。
門票綁定過後,就不能換綁,如果不想看,就只能報廢。
所以說,很騷,玩得很騷。
(隨便扯的。)
從體育館前廣場走到後門,一路上已經遇到了七八個黃牛。
偏偏他們滑溜得很,邊豫南想套他們的話,問他們是不是黃牛,他們一口咬定只有兩張,是自己買到票後不想看。
鬼才信。
高價倒賣門票是違法行爲,是可以被舉報的。
但私下小額交易門票不算在內。
看到有人在售賣熒光棒和粉絲牌,那種基本上一次性的,五顏六色的發光棒和發光環。
邊豫南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跟老爸去城市裏遊玩。
有一個公園,晚上很多人在裏面玩,老人小孩都有,非常熱鬧。
邊豫南看見有小孩手裏拿着熒光棒,幾個小孩爭搶着熒光棒的使用權,忽然就有了好點子。
第二天,他拜託老爸去找了個玩具廠,進了一批貨。
一箱子熒光棒。
五毛錢一根的進貨價。
熒光手環五毛錢一匝。
邊豫南把箱子哼哧哼哧一個人搬上,坐一個小時公交車,到公園裏,找個乾淨的草坪一坐,整張摺疊好的白紙鋪開。
上書——
“熒光棒5元1根”
“手環1元一根”
當晚回家後。
邊豫南數了半天的錢。
最後得出純利潤爲——
432元。
可以說是暴利。
所以不要以爲公園裏賣小玩具的人賺不到錢。
他們是賺不到大人的錢,但他們可以賺小孩的錢。
小孩的錢就是從大人身上來的,而且還特別好賺。
只要有一個小孩買了熒光棒,那麼一個公園的小孩就都會想要買熒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