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虛空中,孕育着數以億萬計的星河。

    各個星河中又存在着數以億萬計的恆星。

    恆星,會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吸引附近的物質,圍繞它旋轉。久而久之,那些曾經塵埃般的物質,就會凝聚在一起,成爲物質團,甚至能夠成爲行星。

    如果行星的運氣足夠好,凝聚的物質中有些特定的成分。並且,能夠在恆星的某個特定年齡,與它相距一段特定的距離,

    那麼,

    砰!

    這顆行星就可能出現生命~

    如果這些生命足夠幸運,在那特定年齡特定距離消失之前,在一個接着一個的生存危機中,由簡單演化到複雜,那麼可與註定消亡的命運一爭長短的契機,就會出現。

    那個奇蹟,就是,智慧!

    每個智慧種族,甚至每個智慧個體,都是無垠星空中最寶貴的財富,是所有幸運中的最幸運者,是所有意義的答案,是所有希望的開端。

    ----------------------------------《星空守望者·組織章程·導言》

    《淮南子集釋》注: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這是“宇宙”一詞的起源。

    《楞嚴經》載:過去、現在、未來之遷流,謂世;東南西北,上下十方之定場,謂界。這是“世界”一詞的來歷。

    宇宙、世界,皆是時間空間的統合。

    現代物理學認爲,時間是感知記錄物質在空間中運動的一個標記量,沒有物質運動,沒有感知變化,人類是認識不到時間的。所以討論時間時,不能將其與空間分隔開來。

    以上的一切都在說明同一件事,即時間和空間,纔是物質世界的全貌。

    有一個理論,說世界上沒有完全一致的兩片葉子,因爲一片葉子的複雜度量級,要遠高於世界上所有的同種樹葉。

    基於概率,如果一個事物有一萬種可能,但只出現兩次,那麼這兩次的事物完全一樣的概率就無限趨近於0。

    然而,如果這裏的世界,只是“界”呢?

    如果算上那可能的無窮無盡的平行世界呢?

    同樣的一個地球,有人在拿葉子之前,擲了一枚六面骰子。原本的一個界,就會分離出六個世,或者一個宇分出了六個宙。或者用更符合現代語的說法,一個位面,分出了六個平行時空。

    那麼,擲完骰子之後,這人再去拿樹上的同一片葉子,這六個平行時空裏的葉子,是不是就是六個外觀一致的了?

    葉子如是,其他存在亦如是。

    但像摘葉子之前擲骰子這種行爲,雖然能短時間在時空場合中擲出一陣波紋,但隨着時間流逝,它對世界的影響很快就會消失,因此而分隔出來的六個平行時空,很快就會塌縮回到一起。

    所以,無垠虛空中的無數平行時空,若是都會經歷同一件事,那麼這件事發生的時空節點區域,就自然而然成爲無盡平行時空中最獨特的存在。

    這些不管無垠虛空中分裂出多少平行時空,都會不受影響,總數永遠保持固定的區域,被稱作平行時空收束域

    至於這些收束域是天然存在的,還是人爲製造的,那就見仁見智了。

    現在,一道有着屬於年輕人特有朝氣的強健身影,就出現在被建造在這時空收束域中的一間會議室裏。

    他正站在房間正中會議桌的一角,盯着桌上的全息顯示屏,讀着屏幕上的組織章程。

    這人全身被線條硬朗,散發逼人氣勢的動力戰甲包裹得嚴嚴實實,只有打開的面甲下,露着一張略顯年輕的臉龐。

    快速瀏覽完眼前的信息,他右手微微擡起,在全息屏上劃了一下,剛剛那猶如實質的顯示畫面,便頃刻間消失無蹤。

    這時,幾位身穿不同風格服飾,但無一例外全都散發着上位者或食物鏈頂端捕食者氣勢的長者們,通過房間角落的傳送門,也魚貫走到會議桌前,慢慢坐了下來。推薦閱讀//

    就在幾位落座的同時,桌對面的年輕人也微眯起眼睛,打量起衆人來。

    在他的左手邊,是一位身穿絲質長袍,頭上一頂尖角灰帽的白鬍子老法師,手中拿着一把鑲嵌着碩大彩虹寶石的橡木法杖。

    這位右邊,則是一位身高足有一米九,身材魁梧,古銅色皮膚,全身散發着健康光澤的三四十歲美女,穿着一身總有流光在表面掠過的未知材料盔甲,宛如一位古希臘女戰神。

    正中間的一位,大約四五十歲的年紀,一身威嚴軍裝禮服的映襯下,臉頰格外的硬朗堅毅。

    在他旁邊,是位身穿素色道袍,卻十足道風仙骨的老者,正一邊捋着長髯,一邊沖年輕人點頭微笑。

    最右邊那位,則同年輕人一樣,一身金屬質地的動力機甲,不過那佈滿外甲的神經插孔線槽,顯然意味着,這件動力甲,只是一件核心控制單元。這樣一來,所謂動力甲其實是件特種宇航服。

    五人逐一落座,將軍模樣那位衝其他四人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年輕人,略微示意後說道,“規則你是知道的,年輕人。雖然這不是你第一次來,而且跟我們之中的幾位也是老相識,但流程還是要走的。”

    “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好的,當然。”年輕人微笑着向五人行了一禮,調整好坐姿,說道,“還是要從一開始說起,對吧?嗯,那是我18歲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