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特納回道,“完成!”
確認特納已戴好熱成像儀,路遠便把手中的煙霧彈往走廊裏扔了過去。
默數了三個數,路遠就地向外一滾,躲過敵人的流彈封鎖,就趴在走廊正中間的地板上,對準用雷明頓的那人腦袋,送去了自己的三顆祝福。/
【擊殺梅瑞韋瑟安保警衛x1,獲得時空點數57點】
一大筆點數進賬,又能幫自己完成確認敵方死傷的任務,路遠大爲欣慰。
又是三發點射,依舊嵌入了被特納幹掉的傭兵身後的最後一人。
“清空!衝!”
就這樣,兩人基本人每次戰鬥,都控制在三秒之內。並且煙霧彈散佈需要時間,後來路遠乾脆改成了震撼彈。
反正這次是特工14他們掏錢,像震撼彈這種昂貴的消耗品,路遠才捨得用得如此頻繁。
只不過,當突入到實驗室某大廳時,兩人速度又慢了下來。
“老闆,你看到了嗎?那些實驗觀察室裏的猴子,跟上邊那些是不是一樣?”
特納最先說道。
路遠此時也已經看清了兩邊的情況。
這裏跟之前類似,也是一條寬敞的走廊,左右兩邊各有幾間實驗室。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附近的實驗室外壁,全都是透明玻璃。人一眼就能看到裏邊的情況。
這邊就跟水族館或者動物館類似,三三兩兩的猴子,被分散放置在各個玻璃房中。
然而,這些猴子,現在也都通紅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兩人。跟兩人之前在卸貨區的籠子裏發現的,如出一轍。
然而路遠向前走了兩步,卻發現了兩者的區別。
在卸貨區籠子的猴子,不管路遠兩人做什麼,它們都毫無反應,只是直勾勾地看向兩人。
而這裏的卻不同。隨着路遠向前走,其中幾隻也同樣動了起來。
發現這情況後,路遠又可以轉身向另外的方向走去,那玻璃房中的猴子,果然也跟着他一起改變了方向。
那感覺,就好像路遠在照鏡子,而鏡子中的自己,變成了幾隻猴子。
不過,當路遠看向別的玻璃房中時,之前的那些猴子,便又恢復了直勾勾盯人的狀態,但被路遠正前方的那房子中的,卻又活躍了起來。
“令克斯,你發現沒有,只有當我看向它們時,他們纔會學我。一旦我偏過頭,它們就又沒了魂。是不是這樣?”
試了幾次,路遠不確定地問跟在他身後的特納道。
特納剛要說話,突然渾身一滯,立刻將路遠撲倒在地。
下一刻,噠噠噠的步槍掃射聲就響了起來。
原來,一隊傭兵,趁着路遠在這兒耍猴的工夫,已經從設施門後竄了出來。
“XX的!”被撲到的路遠一聽到槍聲就明白髮生了什麼,趕忙將戰術背心上最後兩顆震撼彈也丟了出去。
同時一個向右一滾,對準那幾個不速之客,扣動了扳機。
噠
噠噠
噠
【擊殺梅瑞韋瑟安保突擊手x1,獲得時空點數32點】
【擊殺梅瑞韋瑟安保步槍手x1,獲得時空點數39點】
【擊殺梅瑞韋瑟安保突擊手x1,獲得時空點數28點】
{哼,瞧不起突擊手是麼?}一看這次的收穫,路遠更是火冒三丈。
不過眼下敵人都被他幹掉了,他還能鞭屍不成。都是小有名望的人了,還能幹那種事?
等等,好像哪裏不對?
小有名望?這是事實。
鞭屍?玩笑而已。
都被他幹掉?
壞了!
想到這裏,路遠才反應過來,怎麼這次的三人,都是自己解決的?特納呢?
轉身往特納那邊一看,卻見他仰面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壞了!}
路遠趕忙跑過去,不惜花費了十個點數,請系統幫忙給特納做了一套全身檢查。
【追隨者特納紐曼,當前狀態:輕傷,昏迷】
【健康度:67%】
【受傷情況:頭盔中彈,輕微腦震盪;右肩中彈,鎖骨肩胛骨輕微骨裂。】
【總體情況:無生命危險】
{唔,頭盔被擊中,造成腦震盪,導致昏迷嗎?}路遠輕舒口氣,{沒死就好。}
{還被打中了右肩,那地方沒有插板,只有NIJ三級防護力,這一下可不輕啊。}
路遠趕忙兌換了一針治療針,直接打到特納的脖子上。這裏是他重甲防護下,身上少有的能找出皮膚的地方。
【系統以爲宿主這次會給特納紐曼使用生命藥水,沒想到直接兌換了初級活體恢復藥劑。宿主不心疼點數了麼?】
{10點數的檢查都做了,還在乎再開一次藥嗎?}
【宿主所言甚是,系統無言以對。】
很快,在藥力的作用下,特納的輕微傷就恢復如初,人也醒轉過來。
“老闆?我暈過去了?多久?”
特納不愧是老戰士,剛醒過來沒兩秒,便恢復了戰鬥記憶,心神也放到了任務上。
路遠看他基本恢復過來,才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笑道,“沒多久,也就二三十秒的樣子。”
剛一起身,特納就檢查起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快就發現頭盔中央凹進去了一部分,裏邊還卡着一顆5.56mm彈頭。並且自己右肩防彈衣也被子彈擊破了一個口子。
“咦?怎麼我感覺自己身上沒傷?這不對啊?”發現自己中彈的事實,特納又檢查了一遍傷勢,發現自己居然沒傷,趕忙問了起來。
路遠笑了笑,把剛剛準備好的一個裝有五枚治療針的藥包遞給了特納,道,“這是我獨門祕方特效藥。剛剛就是它的功勞。”
“這些你拿着,關鍵時候保命用。”
“只要你還活着,這一針藥劑就足以把你拉回來。即便傷勢嚴重,也能多給你爭取一些時間,撐到後續醫療趕到。比如說我。”
“……”特納接過藥包,心裏卻是一團亂麻。若不是現在他也帶着面具,保管能讓路遠看到一個面癱是怎麼表演川劇的。
乍一聽路遠的話,特納是一百個不信。
他畢竟跟住在拖車裏的那些什麼都信的底層不同,儘管他高中畢業便去參軍,但十幾年的軍旅生涯,反而教會了他更多更現實更實用的知識。
對一個戰場老兵來說,知道地面上都有那些藥,能在關鍵的時刻就自己一命,是十分必要且十分基礎的知識。
在他的知識體系裏,不僅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就算在可預見的將來,也沒有路遠口中的這種特效藥。
可他自己身上的傷勢就擺在那裏。
從頭盔和防彈衣受損的狀態上,他就能大致推算出自己都會有什麼傷。
腦震盪或許暫時不好查,但是右肩肩胛骨鎖骨骨裂骨折,幾乎是不可能沒有的。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僅那裏毫髮無損,就連自己身上那些時不時隱隱作痛的舊傷,現在也完全感覺不到。
加上他已經是路遠的追隨者,雖然因爲路遠權限等級不夠,無法得到路遠分享的穿越者權限,但是追隨者對被效忠者的信任卻不會打折。
既然路遠那麼說了,他就會相信。
所以,當接過藥包後,他就鄭重其事地將那東西塞入了後腰的戰術背心小包中。
“現在感覺怎麼樣?”見他收起了藥包,路遠也放下了心,問道。
“一切正常,隨時可以戰鬥!”
“那就好。”
路遠再次端起槍,不再去管周圍的那些猴子,一馬當先地向下一棟房間走去。
不過走了兩步,他還是說道,“下次那種情況,不用管我,保護好自己就行。我的甲比你厚。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有特效藥。”
跟在他身後的特納腳下頓了頓,隨即又緊跟上去,才道,“是,我知道了。”
“嗯。”路遠一邊走,一邊又說道,“這次回去之後,找個時間我幫你做身裝甲。放心,靈活度上絕對不會比你現在的差,但防彈能力肯定能達到NIJ四級。我是指所有部分。”
“就像你現在這身?”特納忍不住問道。
“對。”
“老闆,你會改槍嗎?”特納緩了緩,突然問道。
“改槍?”路遠打出一個點射,將一名角落中的敵人幹掉。
“是啊,你都會自制防彈裝甲了,槍械改造應該也有所涉獵吧?”特納則端着步槍,對準走廊盡頭,連開兩槍,將牆角一人先震出來後,一槍爆頭。
“這個,我還真不會。”路遠苦笑了下,“你沒看出來麼,其實我對槍械所知也不多。都是一邊用一邊學。”
“不過,我還真打算找機會學一下。不然,光是每次任務換一次槍管,就能把我弄窮了。”又是兩個連點射。
“嗯,我相信你不會改槍了。”特納對準下個轉角的來人開了一槍,輕聲道。
“怎麼?”兩人就這樣,一句一槍的邊走邊打邊聊。
“很少有槍匠是會自己做槍管的,都是從廠商那裏批量進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