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加裝了重機槍，屬於軍車。你們沒有通行證的話，市區可是不讓進的呦。”
“而且你們還得在保全事務所註冊私人軍事承包商身份，否則私藏重武器也違法。意味着在布萊恩郡，你們也不能開着它瞎跑。”
“就這麼一個大號農場用的玩具，有意思嗎？”
“聽這話，你有解決的辦法？”路遠忖了忖他話中的意思，試探問道。
“嘿嘿，聰明！”特工14一副“你懂我”的強調，笑道，“正好，我這兒有份私營軍事合同，能讓你們堂而皇之地將那東西開進市區，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有這種好事？什麼合同？”路遠懷疑道。
“嘿嘿，一份祕密軍火生產合約，主要工作是爲美卡的海外盟友製作他們負擔得起的軍火。比如南美那些反對毒菜政府的正義之士們啦。”
{反對毒菜政府？哼哼，是反對反美政府吧？}路遠心道。
不過話說到這裏，他也明白特工14打算讓他做什麼了。
簡單說，就是在洛聖都這周邊，運營一座地下兵工廠，專門生產低價軍火，或賣或送，分給拉美那些IAA扶持的勢力，或者別的什麼人。
但這種事不讓軍方自己做，或者不讓那些軍方正規武器供應商做，自然有原因。
這就跟IAA在拉美配合美卡進行反毒戰爭時，居然也會自己監守自盜，通過販賣麻醉品籌備資金類似，是一種以勢壓人的灰色手法。並不像特工14口中說得那麼合法。
只不過明面上肯定掛着IAA特意提供的，足夠唬人的名號，至少能把不想多管閒事的洛聖都警局，布萊恩郡警等唬住。
反過來說，若是這東西讓IAA的老冤家FIB看到，路遠就相當懷疑，那幫人是不是就要順藤摸瓜來上門找麻煩了？
按說這種東西，路遠應該能推則推纔對。可他現在已經把黑甲勢力當作了心腹大患，那之前提到過的自己火力不足的問題，就又凸顯出來。
之前他在特納的提醒下，還打算精研一下槍械製造，甚至都起了打劫HK兵工廠的心思，現在特工14主動送給他一座兵工廠，儘管是製造便宜貨的地下兵工廠，但那設備可大部分能通用啊。
想到這裏，路遠不禁問道，“你這合同，就這麼免費給我？還有，場所，生產線，工人之類的，都讓我自己想辦法？”
“怎麼會！”特工14一聽他這種問話，情緒立刻高漲起來。要不是他有心想接下，問這種問題做什麼？
所以，特工14回答的也很乾脆，“合同免費給你，場地生產線都是現成的，不過這不能白送，需要你自己花錢買下來。至於後續擴大生產線，乃至運營工人什麼的，我們也能當中間人幫你搞定。”
“只要你掏夠錢。”
“就這些？”雖然特工說了一堆花錢的東西，但這些本就不可能有人白送，所以路遠也不當回事。反而更加疑惑特工14這是要大發善心不成。
“嗯，大部分就這樣。”特工14嘿嘿笑道，“當然，還有最後一兩個小小的條款。”
“我就知道！”路遠一聽果然如此，沒好氣道，“你說吧。”
“第一，出產商品的買家，我們來選，當然，保證不讓你賠本。不過若是生產出的東西你自己有需求，允許你用成本價拿走。”
“還有呢。”路遠點點頭繼續問道。
“第二，嘿嘿，盈利部分，我是說刨除原料，工人工資，水電費，以及你可能僱人開的工資之外那部分盈利，我們對半分。”
“嘶，你們倒是不貪！”路遠一聽不由說道。
這話其實是反話。什麼都不做，盈利分一半，這還不貪？
但是特工14卻道，“那當然。合作久了你就知道，我們其實最好說話了。要是FIB那幫孫子做這事，他敢跟你九一分，他們九，你一。還隨時用把你送監獄威脅你。”
“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有良心。最多是假如有人坑我們，我們僅僅送他去向上帝懺悔，僅此而已。”
“相比之下，我們真是太善良啦~”
這話聽得路遠一通皺眉。
特工14這話倒是沒說錯。但算這種背靠黑暗情報組織的灰色生意，能那純利潤而不是毛利潤分，已經是很客氣了。而且只分一半，確實不算太過分。
以路遠對原遊戲劇情中，主角們跟FIB合作的那幾次經驗來看，FIB何止九一分？他們恨不得十零分，分完之後還要把你滅了口。簡直是沒良心之極。
偏偏他們做了，還一副爲社會處理人渣的模樣，以正義使者自居，也就難怪一堆玩家別的不管，FIB那傢伙必須幹掉。
什麼叫送人去上帝那裏懺悔？常作這種事的路遠怎麼可能不懂。
這就是說，我們IAA跟你大方了，你也得對得起我。否則，我們不給你什麼改過自新的機會，會直接幹掉你。
但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是威脅的話，路遠聽了之後卻反而安心不少。
因爲特工14越是說這種話，越說明他是真心想同路遠合作。
想到這裏，路遠也暗暗下了某個決定。
不過最重要的問題還是要問的。
“那麼，那些設施生產線之類的，一共多少錢？員工工資水電之類，又是多少？”
“還有，你別跟我說你手底下只有我這一家。我想知道，別人的盈利是多少。”
“很好。”特工14一聽談到了肉戲，也一掃那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勁頭，嚴肅起來。
“我這裏正好在博林布魯克以南，臨近塞納諾沙漠的刺柏山丘農場附近，有一棟空餘的地堡設施。”
“這裏連地方帶初始設備，原價是2375000，不到二百四十萬。”
“不過現在這地方的設備已經被人升到了最高，而且還建了靶場等設施，林林總總的升級費用，也得有近兩百萬。”
“這還不止，這裏邊還附送一套機動作戰中心，升級到最高也要近三百萬。”
“現在，這些，連帶之前那輛叛亂分子皮卡，一起打包給你，只收你400萬美元。”
“至於盈利，我可以告訴你，之前這地堡的淨利潤，是每三天12萬到13萬之間。如果你自己想辦法弄原材料，三天淨利潤能達到20萬。”
“怎麼樣，你賺大了！”
路遠一邊聽一邊皺眉，最後趕忙道，“停，你先告訴我，之前的人，爲什麼不要地堡了？這麼大一筆資產，而且這麼賺錢，一年淨利潤上千萬，說不要就不要？”
“嘿嘿，這個嘛，我這麼跟你說好了。付了錢的原主人，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所以拿這套地堡，當作他的告別費。”特工14幽幽道。
“告別費？那麼他現在在哪兒？上帝那裏？”路遠不由皺眉問道。
“不不不，雖然他現在確實在風景如天堂的地方，不過他還好好活着。則在太平洋某個度假勝地享受退休生活呢。畢竟，他賺到的錢，足夠他享受一輩子。”特工14道。
“那麼，他做了什麼，不得不跑到那種地方退隱？”路遠又問。
“也不是不得不，他只是喜歡那裏。實際上，他願意去哪兒都行，除非被他自己的仇家找上門。”特工14首先解釋道。
“至於他爲什麼要退出嘛，很簡單，他管不着自己的下半身，跟某個FIB探員有了私情。哼哼，差點讓FIB那個白癡海恩斯踩我們上位！”
“即便如此，我們還讓他平安撤出，足以說明我們可不是FIB那種不搖碧蓮的傢伙！”
海恩斯？這名字路遠總覺得莫名熟悉，不過他現在的關注點主要在這天上掉下來的便宜地堡上，也沒去管那事。
“所以，你這個便宜地堡，隨時會被FIB找上門去？”路遠想了想道。
“不會，放心好了。若是那幫白癡掌握了足夠的情報，他們可不會這麼久都沒有行動。”特工14道。
“那麼，如果未來這地方被FIB突襲，我可先說好，我是不背鍋的。”路遠道。
“這無所謂。”特工14道，“怎麼，你同意了？”
“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只要能達成共識，那地堡我就要了。”路遠平淡道。
“你說。”
“價格，既然這一整套都有人付過錢了，又沒有FIB盯上，那麼，我出300萬。”
“什麼？你是認真的嗎？居然跟我，砍價？”特工14不敢置信地問道。
路遠呵呵一笑道，“做生意嘛，砍個價多正常？”
“你看我，明明你們這是無本生意，就是一分錢賣出去，都是賺的，可我還是出了300萬，不是嗎？我可沒直接說白要，對不對？”
“用你的話說，我也是相當善良的！很有良心的。”
特工14：“……”
“300萬太少，起碼390萬！”特工14咬牙切齒道。
“310！”
“380！”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路遠刻意拉長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