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火器時代初期,弓箭還能出場,到了槍炮時代,正面戰場便幾乎不會出現弓箭長劍之類的存在。
潛入摸哨之類的行動用弓箭倒是很合適,奈何路遠最近很少做這類任務。
明明很擅長的一件事,因爲某些原因不能做,那麼等有機會再做的時候,當事者不僅會沉溺於此,而且更是會興奮異常,久久不願停下。
於是周圍人就看到,跟號稱北方王國第一劍術大師打鬥在一起的那位黑髮年輕人,不但不落下風,而且還越打越是興奮。
“嘖嘖,這回某人可要窩火啦!”在一旁觀戰的摟着燕子的黑衣女法師頗有些玩味地笑着,又拍了拍燕子的肩膀,“你也是,居然連他的絕招你都往外教,你是真不怕他喫醋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燕子稍稍側過頭,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正打得旗鼓相當,神色也有些複雜道,“最開始我只是教了教他基本劍術。”
“對練的時候,他還青澀的很。誰知道練着練着,他越來越能打。”
“我又不好意思那麼快就被學生超過,不得已就只能用點兒高階技巧給他打回去。”
“結果那些招數他沒花多長時間就又學會了。我就只能再用更高階的技巧。”
“然後……”
“然後他就把你掏空了?”黑衣女法師一語雙關地壞笑道。
“噫嘔,媽媽,討厭啊!不要跟自己女兒開車,好嗎!”
“是是,”女法師趕忙安撫起來,“不過,那小傢伙那麼聰明的嗎?不知道法術方面是不是也有這份潛力?”
“嘿嘿,那你就別想了,媽媽!”燕子就好像母親誇了鄰居家孩子的學生一樣,彷彿抓到了鄰家孩子的把柄般興奮道,“他現在就是個魔法白癡,完全不能學!”
“是嗎?那真是可惜啊。”女法師看了看還在跟獵魔人相互喂招的黑髮青年,頗有些遺憾道。
“誒?不對,爲什麼你要說‘現在’?難道他‘曾經’可以學?”畢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女術士,黑衣法師很快便捕捉到了燕子話語中的潛臺詞。
“額……這個……說起來長了。”
“沒關係,反正看起來我們的那兩個男人還不知道要打多久,我們有的是時間。”
話是這麼說,但女法師還是過於高估了自己男人的持久力。
也許在某些地方,比如某些傢俱上,甚至獨角獸背上的時候,他能“打”上一整夜,但肯定不是現在這裏。
那邊兩人打了十來分鐘,年近一百的老獵魔人氣息就有些不穩。
當然如果以常人體質判斷,他這份持久力已經誇張得不像樣。
畢竟這兩人的對劍,不是像回合制遊戲裏那樣,你出一劍,我格擋,然後我再攻擊,你再格擋。
如果計算兩人的數據的話,那麼平均每人每秒出招次數是在三到五劍之間。而腳下的移動速度則有每秒五米以上。
也就是說,這兩人10分鐘的運動量,就已經有每人出劍兩三千次,且還跑了三公里。
常人或許任何一項做出來雖然稍有些困難,但幾乎都可以做到,但加在一起同時進行的話,就能刷下去絕大部分。
然而他們還不是一人拿着把劍在跑步機上邊跑邊揮。他們的出劍和移動,都是爲了防禦對方的攻擊,和找到對方的破綻進行反擊。
也就是說,不僅肌肉在高速運動,就連大腦神經系統等,也是在高速運轉中。
這樣打鬥了十分鐘,消耗怕是比常人跑上十公里還要打得多。由此也能看出獵魔人的身體有多麼強悍。
就連路遠也不得不感慨出聲。
不過這話聽在獵魔人耳裏就不那麼中聽了,只見他暴喝一聲,向路遠連劈三劍將他逼退,卻是不進反退,回身將鋼劍收了起來。
“不打了不打了!這混蛋居然小瞧我!”
“怎麼?”旁人好奇道。
“問他!”獵魔人走到酒館吧檯給自己滿滿倒了杯蜜酒,直接一飲而盡,人彷彿又精神過來,纔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只是他這話,別說路遠了,便是燕子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倒是黑衣女法師笑着擺了擺手,很是滿意地上下打量着氣息平穩的路遠,說道,“別搭理他,老傢伙又犯倔了而已。”
“不過,小夥子你身體不錯嘛,經常鍛鍊?我看你也不是獵魔人,體質居然這麼好?你也是半精靈?額,看你的樣貌,是東方人?”
“切,瞧你護食那小氣樣,還怕我搶你男朋友?”
“那我到不是很擔心,我是怕你想那他做什麼實驗!”燕子道。
“哎呀,別說我沒這意思,就算有,你放心,媽媽也不會把你心肝寶貝弄壞的。”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天吶。”見燕子把路遠護得更緊了,黑衣女法師趕忙道,“不就是剛剛老傢伙他退到桌角那時候,踢出去一把凳子的同時,又劈了小傢伙兩劍,還記得嗎?”
“嗯,記得,怎麼?”燕子點頭疑惑問。
“那時候他體力下降,出招慢了。”
“所以?”燕子疑惑。
“嘿嘿,但是他慢了,小傢伙防守反擊的時候也慢了,所以兩個人依舊是不分勝負。但其實老傢伙知道,是你那小子手下留情了。”
“你爸爸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嘛,表面上是個面癱,其實驕傲的很。”推薦閱讀//
“居然被人讓了一招,這樣他哪兒還有心情打啊,只能找藉口閃了。”
黑衣女法師話一說完,所有人便恍然大悟,竟是沒有人認爲哪裏不對,顯然對老獵魔人的脾氣都是知之甚深的。
倒是喝起第二杯蜜酒來的老獵魔人,頗有些喫味地用自己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線道,“葉,說正事。”
“額,對,差點忘了。”被稱爲葉的黑衣女法師拍了拍額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燕子道,“抱歉,閨女啊,你沒事吧?”
“還好,怎麼了?額,你們爲什麼會來諾維格瑞?”燕子這時纔想起還有這件事沒有談起來。
兩位父母相互對視一眼,乾脆拉着燕子坐回桌子上,慢慢攀談起來。
很快,兩人便把他們爲什麼來這兒,爲什麼來找燕子的原因都說了一遍。
聽在熟悉原劇情的路遠耳中,他們的經歷雖然有些小的變化,但大體上還是原作那樣。
之前說過,在燕子第一次見到路遠時,兩個人已經處於“薛定諤的生死狀態”,被放到了蘋果島。也就是介於生或死,或者同時是生着同時也已死亡。
在跟路遠冒險過程中得到了復活道具,燕子又經歷了一個時空夾縫中的特殊位面後,才又回到了她的主位面,也就是現在這個獵魔人位面。
復活了老獵魔人和黑衣女法師之後,燕子被狂獵追蹤,也就顧不得與父母相認,只好先逃了。
燕子之後的經歷與原作大不相同,但是老獵魔人和黑衣女法師卻還是類似的。
從瀕死復活,兩人不同程度失憶。經過一系列奇特經歷之後,兩人記憶終於先後恢復。
當從一些渠道發現燕子還在被狂獵追捕後,他們便跑來幫忙。
路上又聽到一些朋友確認了燕子在丹德里恩這裏,便徑直找到了這裏來。
還好,與原作不同的是,這次他們沒有揹負某個需要繼承人的帝國皇帝的命令。
想想也是,一個被稱爲在敵人墳頭跳舞的傢伙,會因爲沒有繼承人而陷入政治窘境?必須用一個“私生子”來繼承皇位?
尤其在之前,他已經下定決心,放燕子等人走,而且明確跟黑衣女法師表示過,燕子從此以後,就是她和老獵魔人的孩子。
那項劇情選擇,大概僅僅是遊戲設計師們好心地想讓玩家們過過當女皇的癮而設置的吧。
無可厚非,甚至無可指摘。
倒是眼下,能聽到這次跟燕子生父沒有什麼牽扯,饒是路遠也不由鬆了口氣。
畢竟現在事情比之原來已經複雜太多,就不要再無限加元素爲好。
“什麼?白霜?滅世?成神?”聽完燕子的第二次複述,新來的兩位也是大驚。
好在他們一個面癱,另外一個則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道,“怪不得特莉絲只是說讓我們儘快過來,便急匆匆跑去圖書館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嗎?”
果然,讓兩人能直接找到丹德里恩這裏來的所謂情報來源,其實是跑去圖書館查資料的紅髮女法師特莉絲。
“額,那個精靈法師呢?跑了?”想了想,女法師又問。
“不知道,也許就藏在附近也說不定。”一提起那傢伙,燕子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後來有樹妖艾拉出現,那滿嘴沒實話的精靈賢者,不知道要忽悠她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