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死掉。
但是現在，他那內容豐富的空間裏，能解決眼下問題的東西，不說多如牛毛，至少也是花樣繁多。
從某種意義上說，燕子管他叫機器貓還真有點兒意思。
比如，現在已經有半個小時氧氣的他，完全可以用單人位移火箭助推器將自己拉出去。再拿出些滑雪板之類的東西，就可以自由在雪面上移動。
那麼下一個問題就是，去哪兒？
回憶着通過空間門之後那不到一秒鐘裏自己看到的景象，路遠越想越是訝異。
起先，他以爲自己是因爲衝勢太過，不小心從地面掉入了積雪之中。
然而仔細回想後他才發現，自己從空間門出來時，就已經身在積雪裏。只不過是兩枚火箭助推器散發的熱量和氣流，將附近的積雪清理了一些，給他一種是從雪面之上掉下的錯覺。
從記憶中判斷，就連拿到空間門，也至少有大半已經被埋到雪裏。
結合這裏並沒有燕子的身影，路遠不難判斷出，這裏根本不是燕子通向的那個世界。
他在進入時，應該被某人用什麼手段扔到了這裏。
想到阿瓦拉克那張欠揍的笑臉，路遠哪還不知道自己是被那傢伙陰了！
而自己來時的那道空間門，現在已然停止運作。意味着不是對面停了魔法，就是這邊這扇其實是單程門，只能過來，不能出去。
如果這個招數用來對付獵魔人或者女術士，那麼毋庸置疑，陰謀家大概率是要成功了。
但是他卻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路遠也是位穿越者。不，應該說，是位系統穿越者。
來這一系列位面後，雖然衆人對路遠的外來者身份表示過驚奇，但大都不是特別在意。至少沒有那種“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的在意。
原因也很直接，因爲燕子就有那個能力把他從異界拉來。
不僅是燕子養父母這麼想，他們的朋友們這麼想，看樣子，連阿瓦拉克這傢伙，也是這麼想的。
然而，路遠雖然歸根結底也算是燕子拉過來的，但是技術上的方式卻不一樣，他是順着燕子給的空間信標過來的。而那東西，是可以重複使用的。
也就是說，路遠現在只要迴歸主位面，然後再次用那枚空間信標，就能回到威倫沼澤那裏。
不過，正以爲手中握着這張底牌，他更不會着急離開。
根據他的推測，等他從威倫沼澤再次回到魔法塔所在的史凱利格羣島時，至少是在幾個小時之後了。
那時候魔法塔的空間門還有沒有開着，哪些開着，都是個大問題。
與其那樣，還不是留在這個世界裏，看看有沒有出去的路。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這裏既然與雌隼之塔相連，就不可能只有進來的路，沒有出去的路。
也就說，同他之前跟小馬以及其他人經歷過的那些世界一樣，這完全被冰雪覆蓋的世界，也肯定有不止一扇魔法門。
很快，在給自己弄了身潛雪裝之後，路遠便發現了這附近雪面下的真是樣貌。
一整座被冰雪覆蓋的精靈城市。甚至與提爾納里亞很是類似。
而那座空間門，正是被建在了某座高塔之巔。
說起來，也許這裏就是提爾納里亞千年後的樣子，也說不定。
考慮到這麼厚的積雪，也許整個世界的海洋，都被變成了冰雪蓋到了陸地之上。
還真是一種風格獨特的滅世方式。
路遠此時一身加固加保暖層的潛水裝，背後揹着氧氣瓶。雙手則把在一個類似水下助推器的鑽頭型行進工具上。整個人移動起來跟在水下潛水很是類似。
不同的是隻是他現在更像是個在雪層裏打洞的蚯蚓。
有了足夠的氧氣，有行之有效的交通方式，還確認了這裏曾經是座城市，那麼接下來路遠需要做的，便是儘可能收集這裏遺留下來的信息，找到另一扇空間門，離開便是。
然而，在他找到一座類似提爾納里亞圖書館的建築，打碎扇窗爬了進去，意外發現其內部並沒有被冰雪覆蓋，甚至還有殘餘空氣時，意外再次發生。
他進去的房間，像是圖書館最高處的某個辦公室。
寬敞的空間，奢華的擺設，和一套看上去別華貴無比的辦公桌椅。
路遠終於確認，這裏不是圖書館，應該是當初精靈一族的行政中心。或者說，國王的辦公室。
明明這裏應該毀滅了上千年，所有精靈應該早就逃離了纔對，可問題就在於，路遠看向辦公桌時，那鑲嵌着黃金和寶石的紅木椅上，竟坐着一位精靈。
“真沒想到，就連這樣也沒困住你。看來我特意留下來等你，實在是太正確了！”
那精靈悠哉遊哉地擡起頭來，看向路遠道。
“是你！阿瓦拉克！”
沒錯，正是造成眼前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艾恩艾爾的精靈賢者，阿瓦拉克！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爲什麼？你爲什麼毀了自己的國家，屠殺自己的人民？還是你，早也跟艾瑞汀一樣，放棄了嗎？”路遠看着大廳另一邊的精靈，飽含怒意地質問道。
精靈賢者的臉瞬間沒了之前那種似有似無的嘲諷，轉而變得鐵青。
“你別跟我提那個懦夫！他有什麼資格跟我相提並論？”
“是，事情是稍稍超出了我的預期，我不知道沒了那傢伙的控制，居然整支狂獵軍團都會變成白霜行屍！是我低估了他的喪心病狂！”
“不過，那又如何呢？只要這次獻祭順利完成，我族註定還是會復興！”
“而且，你以爲，我們艾恩艾爾，赤楊之民，就只擁有提爾納里亞一個世界嗎？”
“哈哈，那裏只是王都而已！”
“我們還有數個沒有狂獵軍團駐紮的世界，那裏的族人依舊不會受到那些白霜行屍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