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向希亞費那邊詢問了下進度,得知仍然需要爭取時間,便繼續問道。
“哼。你這混蛋,到了這時候還要羞辱我?放心好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阿瓦拉克冷哼道。
“不過也不怕告訴你,那次大分裂之後,大概是有鑑於之前的分裂,新生的艾恩艾爾的王族,將那些歷史封印了起來。”
“或許在那場戰爭中,我們的損失也並不比樹妖一族小,我們也需要找個合適的地方休養生息。”
“可是,不知艾恩希迪那幫傢伙到底做了什麼,我們剩下的人中,能夠掌握時空之力的新賢者越來越少。”
“到幾百年前時,就只有我,奧伯倫王,以及有限的其他幾位賢者還擁有那種力量。而且我們都是男性。”
“所以,你們其實是想給自己造個女朋友?嘖嘖,真慘啊!技術宅!”路遠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哼,隨你怎麼說,但別忘了,你口中那個被製造出的,現在是你的女朋友了!”阿瓦拉克諷刺道。
“隨便吧。”路遠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扯淡下去,急忙道,“那獨角獸們呢?既然獨角獸的穿越能力源自艾恩希迪的精靈施法者們轉嫁自己的能力,爲什麼之後他們又跟你們生活在一起?”
“結果他們爲什麼又叛逃了?”
“那幫該死的低劣生物!”阿瓦拉克恨聲道,“他們只是一羣機會主義者!誰勝利就臣服誰!一點真正的信仰都沒有!需要他們奉獻時,跑得比誰都快!”
“額,好吧,讓我猜猜。”路遠嘆了口氣,“莫非,你們最初的那個血緣試驗,提純時空之力的那個,是先拿獨角獸開的刀?”
“哼,那又怎麼樣?最後我們不也貢獻了自己的血脈麼?”阿瓦拉克的話立刻證明了路遠的猜測。
“那人家還能不叛逃?你們都對人家做活體實驗了!”路遠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們最初爲什麼會跟你們走?難道只因爲獲得了那種力量,就抑制不住使用它的衝動?”
“當然!”阿瓦拉克繼續道,“那份力量,既然是白霜賜予我們,讓我們傳播無上榮光的,那麼所有掌握它的生靈,就必然走上那條命運之路!否則……”
“否則災禍就會降臨!”路遠不耐煩地接話道,“問是什麼災禍?額,是白霜!”
“聽聽你的邏輯!如果你不好好散佈白霜,白霜就會找上你,把你毀滅了。”
“既然如此,那白霜從一開始就自己散播自己就好了,要你們何用?”
“呵呵,你沒經歷過戰爭吧?”阿瓦拉克卻不着惱,反而好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前面扔在不停奔跑的路遠。
“怎麼了?”路遠隨口道。
“怎麼了?你沒聽說什麼叫做僕從軍?奴隸軍?”阿瓦拉克冷笑道,“如果不爲主軍作戰殺戮,那麼主軍就會殺戮你,這便是奴隸軍!”
“所以你也知道你是白霜的奴隸了?”路遠譏諷道,“榮耀什麼在哪兒?奴隸大人!”
“明白,難怪你放任提爾納里亞被狂獵骷髏毀滅呢。你就是靠出賣自己人獲得主子賞識的奴隸頭子嘛!”路遠繼續嘲諷道,“不過我還是看不出這事兒那裏跟榮耀有關係了!”
“你不懂。”阿瓦拉克道,“如果我說,白霜,其實是我們精靈族的母神呢?呵呵,爲自己的祖先神效力,還會是奴隸嗎?”
“那可說不好,有認賊作父的,沒準就有認賊做母的!”路遠嘴上依舊不饒人,不過心裏卻不禁翻騰起來。
果然是這樣吧!他心想,什麼榮光,什麼災禍,都是拿出來的說辭,編出來唬人的!
只有這種,神之子的自我認同,才能讓這幫傢伙行事如此乖張可怖,肆無忌憚!
什麼傳播榮光,避免災禍,至少這位所謂精靈賢者心裏想的,多半是也想成神!
不是隻能困守在一個特定位面的元素神,而是能穿梭在不同世界的,如同白霜一樣掌控一個又一個世界的自由神!
恍惚間,路遠彷彿想起了某個化敵爲友的故人。
有時候,他真的無法想象,一旦這些擁有驚天偉力的人一個念頭想歪了,會是多麼任性,多麼不管不顧,不負責任,多麼,肆意妄爲。
好在尼恩位面的那位,只是想要擺脫束縛。而且那世界的創世神,貌似對這種情況也有所安排,居然留了一個成爲穿越者脫離世界的後門。
也正因爲此,最後那位才能同自己化敵爲友。
但是眼下這位,滿眼的之前被自己認爲是癲狂的狂熱,現在看來,那不過是滿滿的貪婪,那是既要自由,又要掌控世界的貪婪。
如果是這種人成爲穿越者會是什麼樣?路遠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大概這種穿越者,一定會對其他穿越者發起攻擊吧?追捕,掠奪,殺戮,將其他穿越者當做自己的獵物?
是不是正因爲如此,所以穿越者們慢慢也有了自己的組織?
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路遠趕忙把發散的思維又收了回來。
還好,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阿瓦拉克被他之前的話所激怒,破口大罵了一陣。
等他回神時,正好把那些詛咒叫罵錯了過去。
於是他直接無視了那些咒罵的尾巴,再一次打岔問道,“那獻祭燕子又是怎麼回事?”
“白霜是你們的母神,那就是你們的母親。”
“天底下有哪個母親,會要自己的女兒獻祭自己?”
“那只是一種修辭。”阿瓦拉克立刻反駁道,“正因爲是母神,所以當她需要幫助的時候,與她留着相同血脈的女兒,便是她最好的幫手!”
“所以白霜也會需要幫助?爲什麼?白霜也在被其他的什麼存在追獵?”路遠輕哼道,“等等,難道是神戰?所以她需要你們給她提供更多的神力?呵呵,突然DND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