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怎麼成了大羅斯的間諜？莫非你們一直都躲在老KGB裏？”
“這事一句半句說不清楚，”路遠趕忙擺了擺手，“倒是海倫娜，她又是怎麼當起傭兵的？她們缺錢嗎？”
“額，錢是不缺，不過她們缺人是真的。”皮凱羅理了理還有些溼漉漉的頭髮。
“缺人？”
“咳，她們以爲進這行就容易找到山貓了嘛！”
“所以你跟海倫娜又幫IAA做事了？”路遠皺眉道，“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之所以……”
岡瑟趕忙擺了擺手，制止路遠說下去，又看了看樓上，確認那幾位聽不到他們的話，這才拉着路遠轉身進入一間密閉小隔間，又用探測器掃描了周圍一遍，確認沒有監聽設備，這才鬆了口氣。
“我知道，你們多半是被14那些不靠譜的傢伙出賣了，纔不得不離開。”岡瑟正色道，“不過這種事我猜得到，中尉他們猜得到，但是我們真不敢告訴維姬她們啊！”
“山貓之前每個月回來一次，都沒跟她們說清楚，我可不敢多嘴。”
路遠想了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只得點頭表示認可。
其實也沒多複雜，就是特納不想讓家裏人知道他是被IAA或者說被美卡政府給出賣了，或者說，他是在被美卡政府通緝中。
說起來他應該也不算被通緝，真正被通緝的多半隻有路遠一人而已。
但這事如果讓維姬和小莉茲知道，她們肯定既擔心特納，不想讓他回來，但一段時間見不到他又會擔心他出了什麼意外。
維姬是三姐妹中的大姐，特納目前的女朋友。小莉茲就是特納的親生閨女。
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告訴她們。
“那，海倫娜她們，還有誰也當起了傭兵？”路遠想了想又問。
“放心好了，只有海倫娜那位運動健將上了一線。”岡瑟倒了兩杯威士忌，便給路遠遞去一杯邊道，“先說好啊，不是我攛掇的，是中尉的鍋，我可不背！”
“中尉？”路遠結果酒杯，“中尉還能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他真不怕他老手下埋怨他？”
中尉的老手下當然就是指特納。
“嘿，說起來他也是大意了。”岡瑟頗有些幸災樂禍地抿了口酒，“他被那幾位逮到機會就軟磨硬泡，要他答應她們加入傭兵職業。他也是被弄煩了，居然跟那幾位打賭。”
“說是隻要誰能通過他們獵人小隊招人的考驗，就允許那人以他們獵人小隊的名義加入保全事務所，成爲都市傭兵。”
“結果你看到了，雖然其他幾人都沒通過，但是海倫娜那傢伙居然真過了。”
“事已至此，中尉他也不能食言，就只能答應海倫娜進入了這行。”
“這不，最初海倫娜跟他們的人一起做任務做煩了要單飛，結果中尉就通過萊斯特找上了我。”
“哈，那敢情好！”岡瑟也笑着舉起酒杯，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
“那，現在山貓還有阿歷克斯，他們倆在哪兒？不會跟伯格丹的其他手下在一起吧？”岡瑟給兩人續了杯又道，“那你最好趕緊讓他們離開！”
“怎麼？”
“我聽說，只是聽說啊，不是隻有埃萬赫茲在他那支隊伍裏有內鬼！IAA應該也有！”岡瑟壓低聲音道，全然不顧兩人已經在密室之中。
“現在兩方一起對付埃萬赫茲時還好說，我就怕IAA他們，又來一次卸磨殺驢！”
“那你還替他們賣命？”路遠挑了挑眉，“不過沒事，放心吧，他們不在那兒。”
“嘿，我可不是給他們賣命，我只是幫萊斯特賺個錢而已！”岡瑟曖昧地邪笑兩下，“他們不在就好。不過，那他們在哪兒？他們活着呢，對吧？”
“放心放心，他們當然活着！”路遠看他突然又緊張起來，趕忙擺了擺手，“先不說這個，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指什麼？”岡瑟嘴上雖這麼說，但看他有意無意端起酒杯往面前遮的做派，就知道他其實知道路遠問的是什麼。
“這羅克福德山莊的別墅，還有外邊那幾位！”路遠也不刺激他，不疾不徐地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幾位是剛來聖費爾南多谷討生活的歐洲女？”
“老闆，你這LSP眼睛還真毒！沒錯，一個魯辛人，一個波蘭德人，一個愛沙尼亞人，都是上個月剛來洛聖都的。”岡瑟很有些洋洋得意道。
“上個月剛來？”路遠不禁皺了皺眉，覺得這事哪裏有問題，不過一時又沒想清楚，乾脆繞過去接着問道，“她們是自己來的？還是被拐了？”
“你看她們那專業的樣子像是被拐的嗎？”岡瑟立刻嗤笑一聲，“都是原來本地的兼職，被幾個搞街拍的事務所看中了，乾脆送來這裏看看能不能闖出點兒名堂！”
“你不要老拿你麼華夏人的眼光看世界，那些中歐東歐的人，幾十上百年經濟不好，早就習慣啦！”
“以他們的社會氛圍，這都不叫事的話，何苦非要拐賣她們？”
“以經紀事務所名義發個證明，辦個工作簽證又不是不行！”
“當然了，以美卡現在收縮簽證發放的狀況，確實有相當一部分是偷渡來的。”
“不過那種偷渡，可不違反她們本人意願！”
“好了好了，我不是說這個！”路遠趕緊擺了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我是問，你怎麼會弄這麼一套別墅，還把她們養在這裏？”
“額，這個啊，這別墅不是我買的，是公司的攝影棚，順便我有使用權而已。嗯，也算是她們的宿舍。”
“你可算了吧！就你們那行當，掙多少錢，居然用着別墅當宿舍和攝影棚？”路遠一聽就覺得有問題，趕忙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