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燕子學到的這些,只是從她之前的穿越經歷中,遇到的一位朋友那兒學來的大體思路。
之後再加上她對中軸重鎖的理解,結合她自己的冷兵器戰鬥技巧,融合之後,就有了現在的戰法。
所謂中軸,是指身體中軸。而重鎖,是指這種持槍法可以以中軸爲中心快速左右互換,並且迅速重新固定姿態,也就是重鎖。
當然相對於名字中的重鎖,其實這種技術在近距離作戰,甚至是近身作戰,槍械格鬥時的優勢更大。
不過教會燕子這套技術的那位,某個一隻手被換成了金屬義肢的傢伙,本身好像有些人格分裂,一會兒是個沉默寡言的靠譜槍手,一會兒又是個只知道莽穿一切的莽漢。
兩個人格唯一共通的地方,可能就是他們同樣滿腔憤怒,但那怒火的燃料卻是心底澎湃的愛。
愛一日不斷,怒火便一直熊熊燃燒。
或許,之所以燕子能在諸多世界肆意穿梭中還能與那人結識,就是因爲她當時胸中因養父母假死而燃起的熊熊怒火與那人產生了什麼共鳴。
總之,在這套C.A.R.s下,搜索二樓書房和一樓主臥的所謂貝塔小隊,便輕鬆被燕子全滅。
那邊的白人指揮官,聽着那沉悶的槍聲斷斷續續,心中自然猶疑起來。
如果說自己的人正與那人纏鬥,爲何幾乎沒聽到幾聲己方的槍聲?
就算他們的槍械上都加裝了消聲器,但也不至於效果如此之好。
感覺不能在這麼下去,白人指揮官趕忙帶着身邊的副手,一起向樓下探去。
結果,過去的路上又是兩段槍聲,等兩人沿着樓梯下樓,看到二樓書房門口附近的兩具屍體,那人終於認清了現實,自己等人被埋伏了。
稍微看了兩眼屍體上的槍口,這位便知道這次遇上了硬碴子。
想了想,他也不繼續往樓下走,轉而示意身後的副手回樓上,讓他去把那三個女人帶上,一齊離開這裏。
然而戰術手勢比劃完後,身後的副手不僅久久沒有離開,而且連個收到的回信都不給。
這讓本就因爲之前的憤怒和對現狀的無力而心情不好的指揮官大爲火光,轉身就想給自己的副手也來上一巴掌。
然而等他轉過頭去,卻見副手正高舉雙手,身上的短突擊步槍也被人拿去,他的後腦勺,還被自己的步槍槍口頂着。
指揮官被這場景嚇了一跳,不過心中本就對那副手有些惱怒,此時更是想也不想怎麼救下部下,反而擡槍就要連部下帶他身後的敵人一起射殺。
只是他槍還沒完全擡起,就感覺自己太陽穴也被某種金屬製品頂住,那冰寒刺骨的感覺竟能透過面罩棉布,直衝自己太陽穴。
不過若是持槍的燕子知道他現在的感覺,一定會不屑地冷哼一聲,告訴她自己的槍口現在早因爲多次射擊變得炙熱難耐,哪兒可能有什麼刺骨的冰寒!
那分明是某人自己害怕!
這要讓路遠看到,肯定會懷疑起他的國籍來。他這可不大像大羅斯,倒很有法蘭西的風範。
正當他等着對方的回答,打算從回答中探探這些人的低時,等來的卻是鑿向自己腦袋的一記槍柄。
就在他舉手同時,燕子收回頂在他腦袋上的手槍,回手便用握把垂在他後腦上,直接把他打暈過去。
見自己指揮官被打暈,另外一人剛想反抗,也被特納用槍托敲暈了腦袋。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同時給暈倒的黑衣人戴上手銬,這才拉起他們,對準牆面就扔了過去。
依舊是猶如投影被撞開般,兩具昏睡的黑衣人便被扔進了特納的小空間。
之後便是清理戰場,還有外邊廂式車上的接應人員,以及別墅中那三個女內奸。
屍體的處理先放到一邊,對那三個女間諜的處置,燕子兩人有些猶豫。
雖說她們是安插在岡瑟身邊的間諜,但她們畢竟不是武裝人員。而且跟了岡瑟這麼久,各種花式都用過,連小視頻都拍了不下幾十部。
就這麼把她們偷偷處理掉,在岡瑟那兒也有些說不過去。
想了想,燕子還是先把她們控制起來,專心去拷問剩下那兩名武裝人員。
十幾分鍾後,已經在奇力耶德山祕密基地中離開坦克,並在基地內一臺電腦上查找着什麼信息的路遠,接到了燕子發來的通信。
“所以,他們真是大羅斯的人,而且還拿到了IAA對皮凱羅的監視記錄?”路遠聽完不由皺眉道。
“這不是重點!”燕子嘆了口氣,“你沒聽見嗎?那人聽說謝爾蓋有個本地女友之後,就立刻迫不及待地想向上級彙報!他們同樣關注着你!”
“我聽到了,”路遠無奈道,“別激動。那你問出來爲什麼沒?”
“我怕暴露你,還沒問。”
“怎麼,你還想留他們活口?”路遠嘖嘖稱奇道,隨即又想到什麼,“嗯,把他們的頭像發給我看看。”
“額,稍等……”
很快,路遠便收到了幾人的頭像。雖然其中六人頭部都被燕子開了瓢,但路遠還是輕易從其中認出了幾人,正是當初拉米斯號潛艇“沉沒”時,他從艇上救出來的幾名槍炮部門的槍手。
他們,是伯格丹手下的傭兵。
“唉!”路遠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伯格丹啊伯格丹,你不是說要回黑海了嗎?怎麼還留人在洛聖都,還要做這種事!”
“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這話說得對面燕子一愣,不過燕子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立刻就明白他這是又陷入沉思,也就沒出言打擾。
不過燕子雖然沒出聲打擾,卻有別人打斷他的思緒。
畢竟,他現在還在敵人的基地中,正以寡敵衆想衝破對方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