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特納融合的維加德,到最後也只是個大師級弓箭手,對魔法能量並沒有什麼需求。
這裏只能算是個凝神靜氣做瑜伽的所謂“禪室”,洛聖都中產的喜好之一。
不過最近路遠給他提出個新主意,也得到了燕子的支持,那就是乾脆把這裏當作是花房溫室,培育一些常用的尼恩魔法藥劑材料。
正巧燕子那邊也有一個對培育植物十分專業的樹妖帝國做後盾,尼恩位面雖然衆人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但路遠還能通過穿越商店購買些新鮮的種子。
所以等幾女走下(進)來逛了幾圈之後,看到了不少聞所未聞的新鮮植物。
特納看到維多莉婭已經好奇地捧起一盆“龍舌(Dragon‘sTongue)”仔細觀瞧,剛想出言提醒,卻見她彷彿針紮了般又把那東西放回原處,不由也是一怔。
只是看着出口處燕子在猛打眼色,他也不好多留。輕聲跟幾女提了句不要動他那些花草,便吻了吻維多莉婭刺痛的手指,趕忙從樓梯爬了上去。
“師傅啊,沒想到你撩起妹來也這麼有手段!”走回地面上後,燕子一邊收起那套地下室門模型,一邊擠眉弄眼地跟特納調笑起來。
不過想想她另一對養父母整天不着調的恩愛模樣,燕子對這些面癱臉中年人的手段越發警惕起來。
某個傢伙再過幾十年會不會也會變成這副德性?她心中腹誹着,那傢伙最近一段時間也是越來越喜怒不形於色了,一副人未老心先衰的樣子,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那個所謂喜怒不形於色的傢伙在,正怒目圓瞪地與某種存在角力,活脫脫一副怒髮衝冠的少年像,哪兒談得上什麼少年老成。
可惜的是那場面不僅燕子不知道,怕是這世界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看到。
因爲那爭鬥發生在一片並不存在於現實世界的區域。
“巴德爾,又或者霍德爾!你們已經死了,就不要再陰魂不散!給我把它讓出來!”一片或青或藍或黑或白的光影交織中,一道怒髮衝冠的身影左手持斧右手握箭,仰天長嘯,頗有想以斧開天的衝動。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空曠寂寥的天地間,只有一道聲音答覆着少年。
然而每重複一句,交織在少年附近的光影便凝實一分,將奮力掙扎站起的少年復又壓了下去。
“你們!夠了!我是不是他重要嗎?我既然能到達這裏,就是你們最後的希望!你們怎麼就是講不通?”少年強頂着巨大的壓力,不屈不撓地繼續朝天站起,右手箭支穩穩斜向上舉,遙指天地。
“伊述人的時代結束了!是天災也是人禍!”
“阿斯嘉德毀了,是外來的洛基搗亂,但你們敢說沒有老傢伙自己的問題?”
“現在,洛基背後的那些傢伙,想把這世界完全毀掉!”
“你們呢?守着一份過時的識別規則,寧可讓明顯另有目的的人在赫林霍尼身上胡搞,把它做成一套可憐的人工傀儡,也不出來阻止!”
“我能得到它100%的承認,你們爲何非要強求什麼純血伊述人!!”
“我不強求你們的幫助,但你們,也沒有資格將我們所有人的遺產都封印在自己那裏!”
少年聲嘶力竭地呼喊在天地間迴盪,然而回答他的依舊是那句彷彿永遠不變的“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只是少年隱隱能感覺到,那聲音在幾不可察地慢慢減弱。而他身上那黑白光芒交織形成的枷鎖,力量也正慢慢減弱。
明白自己的堅持已經有了效果,少年壓下對外界的擔心,繼續鼓足力量,對着那天地繼續叫罵起來。
……
另外一邊,沒了後顧之憂的燕子兩人,也慢慢摸出自己家的別墅,朝着還在某處樹蔭下警戒的四名黑甲戰士潛去。
既然那位所謂老大滿肚子都是八卦,又很想跟人分享,那燕子不建議幫他這麼個忙,讓他跟懂行的人好好說一說。
只是兩人剛走出別墅區不久,就見剛剛搜索岡瑟別墅的那些大羅斯傭兵炮灰突然從別墅中陸續撤出。
兩人本以爲這幫傢伙是因爲查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準備回撤,卻沒想到他們只是稍稍調整了下編隊後,便再次四散爲包圍隊形,朝着燕子兩人的別墅包了過來。
燕子明白,這幫人多半也知道岡瑟和海倫娜的同僚關係。
既然在岡瑟那裏查不到有用的信息,那麼在他附近的海倫娜家,就成了下一個最重要的目標。
而海倫娜的家,當然就是燕子兩人所在的別墅。
幸好之前把另外幾女騙到了空間裏,特納與燕子對視一眼,心下都是慶幸不已。
既然他們找對了門,那就不用跟他們客氣!
特納向燕子點了點頭,便立刻跑向另一邊,一邊跑一邊將手中路遠出品的12.7mm對黑甲用大口徑突擊步槍換成了AAC蜜獾短突擊步槍。
前者是對付黑甲那種可與輕型裝甲車比防禦力的厚皮傢伙專用武器,而後者則是夜色裏摸哨用的消聲武器,正好對付那些大羅斯炮灰。
見他跑向另一邊同時還換了槍,燕子立刻明白了自己師傅的意思。
他那是說,那些大羅斯炮灰交給他。
至於燕子,也把手中的槍械收了起來,掏出兩柄奇形怪狀的匕首,微微向黑甲方向一竄,整個人便消失在清晨的陽光中。
“隱身術,發動!”
來自阿歷克斯的尼恩幻術系魔法再次發揮出它的實用性,將一身戰鬥服的燕子牢牢掩藏在空氣之中。
若不是清晨的植被周圍還有一陣薄薄的水汽,那道身影更是連點點漣漪都不會顯露出來。
但即便如此也已足夠,那四位各自陷入沉思的黑甲,根本沒有發現這樣一道隱藏中的殺機,在迅速接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