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那就自己看！”
只見她伸手在背後翻了翻，也不知怎麼就掏出了一具大號榴彈發射器，對準圍上來的梅瑞韋瑟傭兵就是一團亂射。
打出去的榴彈並未爆炸，而是在半空中就開始向外揮灑白色薄霧。
說來也奇怪，那些傭兵但凡被白霧沾染一點兒，就會立刻失去行動能力，傻愣愣呆立當場。
很快，五六名被上校指揮官喊來的衛兵便全部在白色迷霧中失了智。
“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因爲在燕子身邊所以沒有中招的上校驚愕道。
然而燕子卻沒搭理他，微微低頭回想些什麼，很快又擡頭看向那幾名衛兵，張嘴喊出一串完全不似這世界任何一門語言的話語。
站在她身邊，被尤芙妮婭隱隱控制住的上校除了感覺這段話異乎尋常的振聾發聵外，並沒有別的什麼感覺，但是迷霧中的那幾個衛兵，卻彷彿聽到了聖旨或者神諭一般，表情嚴肅卻又好似心潮澎湃。
很快，燕子那一長串讓人不明覺厲的宣言說完，她看看那幾名衛兵，隨即伸手指向對面的上校，說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一聲令下，剛剛那幾位明明是要抓她的衛兵，卻轉向上校，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就要把他捆起來。
“你們，你們幹什麼？這是要造反嗎？我命令你們停下！停下！”被捆綁的上校自然大驚失色，奮力掙脫並大叫道。
“該死，你對他們做了什麼？讓他們停下！”見士兵毫無反應，他又轉向燕子吼道。
“怎麼，你不是不相信有什麼洗腦毒氣麼？現在信了嗎？”燕子雙手抱胸，一臉嘲諷地看向上校道。
“什麼？這，這就是那東西？居然真的存在？”那上校這失聲道，“我信了，信了，趕緊讓他們停下。”
這洗腦毒氣榴彈，不用多說，就是燕子之前在襲擊直升機時，順道從某架小鳥上順下來的。
與那榴彈發射器一起被她拿到手的，還有套配合毒氣一塊使用的洗腦信息發送裝置。
不過這名字卻是燕子把玩這東西時自己取的。那些被洗腦的直升機飛行員，把這東西稱作“零號裝置”，具體做什麼用，他們也不清楚。
事實上，大部分事情他們都已不清楚，只記得幾項命令，比如飛向梅瑞韋瑟基地，比如向梅瑞韋瑟發射毒氣彈，並在毒氣瀰漫之後，打開那所謂的零號裝置。
完成後，他們將降落在梅瑞韋瑟基地，等待下一步指令。
這是有幸被燕子救起（綁架）並被友好詢問（審問）的一名駕駛員提供的情報。
畢竟燕子可是有成建制的女術士部隊可使用的異界帝國掌控者，請一兩位精神系施法者過來當問詢官那是不成問題的。
從駕駛員得到這些信息後，她自然也對這所謂零號裝置產生了好奇。
不，並不是單純的錄音，本就有極強魔法天賦的燕子立刻捕捉到着錄音的不同，雖然那語言不是此界任何一種，但其中某些語調，卻意外地有特殊的能量波動蘊含在其中。
這居然是一道類似咒語的錄音。
而且咒語裏的“魔力”，也被這裝置保留下來。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這類東西曾經出現在他們面前過，只不過當時是路遠而不是燕子捕捉到那東西的存在。
那就是末日危機事件中，萊斯特使用的一種促使埃萬赫茲的人工智能克利福德黑化的東西。
若是路遠在這兒，肯定會發現兩者極高的相似性，進而有些特別的推斷。
但不巧的是，他還在跟瘋子崔佛變成的雙刀綠蜥蜴戰士死磕，根本沒工夫給燕子幫忙。
見路遠遲遲沒有回答自己關於這東西的提問，燕子便知道他那邊分身乏術，也就不再勉強。
好在，雖然她不知道這裝置本身是什麼，但她卻知道另一件事，還是這位面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就連路遠也好不知情的事。
說這是件事其實也不確切，她知道的，其實是零號裝置裏那陰毒殘酷的獨特語調使用的那門語言。
她此時還不清楚，這陰毒殘酷的獨特語調，正是屬於在與路遠戰鬥的雙刀綠蜥蜴所有。
但她卻知道這聲音說的是什麼。
因爲那門語言，在她的先祖高階穿越者加莉菲琉斯·達爾特瑞因的記憶中是存在的。
那是跟她祖先曾經生活在同一位面的某獨特種族的語言。
雖然其中變化的部分細節有濃重的時光流逝的烙印，說明這所謂阿斯查洛塔爾們，與那原初種族分離許久，就好像燕子主位面的那些精靈們一樣，是原初種族在其他世界的傳承。
但因爲其中蘊含着那種族調用魔法能量的最基本的技巧，所以即便細節上有所改變，但是具體的含義，燕子卻聽了個七七八八。
事實上，那些話其實也沒什麼特殊之處，無非是一個自稱冠軍戰魁霍多奇康誇的存在，在誦讀自己一系列頭銜之後，號令中毒氣着聽從他的支配。
其中也有些關鍵詞，讓燕子確認這阿斯查洛塔爾，確實是先祖記憶中那個種族的支系。
而從那些聽衆不可能聽懂他使用的語言上看，他這一套話的關鍵還是那跟隨語調起伏，帶有獨特韻律的魔法能量波動。
其實具體說什麼大概率並沒有關係，但是要讓那魔法能量的波動規律性的呈現出來。
有點像給一段曲子填詞，只要平仄工整，韻腳押韻，那具體填什麼其實沒所謂。
有點宋詞和其詞牌的感覺。
雖然僅僅是猜測，但燕子對自己的這些猜測很有信心。
現在，這些梅瑞韋瑟衛兵果然被她那套同性質的話語洗腦成功，也驗證了她猜測的正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