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何記彩票的掌櫃，他們可證明，是二皇子騙走了黃金。”何苗肯定的說。
“哦，這麼肯定？”劉協好整以暇的說。
“肯定。”何苗重重的說，好像這樣就能讓人相信似的。
“大母，母后，兒臣可以問問這些人嗎？”劉協笑着說道。
“崔司徒，可以問問嗎？”董太后會同看着三公中的司徒崔烈。
何進的興起，大漢朝的格局自然會發生變化，袁家、楊家這些大漢朝的冠族，在皇后的打壓之下，退出了大漢朝權力的頂端。楊賜死了，袁隗沒免去了司徒之職。
當然，像袁家、楊家這樣的家族，就算不在大漢朝權力的頂端，但是家族勢力也是不容小看的。
“可以，就算定了案，也是可以申辯的。”崔烈雖然在合適彩票中入股，但是面對太后，也不敢胡言亂語。
“那好，你們都是何記彩票的掌櫃是吧？”劉協接過話題問道。
“是的。”一衆彩票掌櫃回答。
“也就是說，何記彩票的黃金是經過你們的手兌換出去的？”劉協繼續問道，沒有人知道，劉協想說什麼。
“是的，這麼大筆的黃金，我們親自處理。”掌櫃們說道。
“也就是說，你們見過來對黃金的人，是吧？”劉協繼續問，有的人開始猜測劉協的意圖了。只不過，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所以沒人阻止劉協提問。
“是的。”掌櫃們老老實實的說道，他們這些掌櫃，說好聽一點，是掌櫃，說不好聽一點就是賤民，他們在太后皇后面前，害沒有膽子說謊。
“好，那你們想想，是本候來兌的黃金嗎？還是本候帶着人來兌的黃金？記着要說實話哦，你們何記彩票，每次方法兌獎，都是大肆宣傳，當時看着的人肯定不少，只要一問便知真假，如果你們敢說假話，這誣陷皇子的罪名可是不好受的。想好，回答我，是本候來兌的黃金，還是本候帶着人來兌的黃金。”
“這······”掌櫃們低着頭，斜陽看向何苗和何蓮，不敢說話。
“說。”劉協大聲喝道。
“不是。”
“大聲點。”
“不是。”掌櫃們大聲說道，全場的人都能夠聽見。
“大母，母后，各位三公，本皇子問完了。”劉協瀟灑的走到另一邊。
既然這些掌櫃說不是自己去兌換的彩票，這事就與自己沒關係了。至於是誰去兌換的彩票，這與劉協沒關係。劉協還不至於傻得說這些人是自己派去的。
“你······”何皇后指着劉協。
剛要發火，後面的一個三公就說話了：“皇后，還有沒有證據，有的話，趕快拿出來。”
劉協一看，這事太尉張溫，張溫原本在西涼抵擋羌族，因爲有事上奏，所以昨天回了洛陽，沒想到碰到這種事情，也真夠晦氣的。
張溫是太尉，而何進是大將軍，所以，何進在發現彩票生意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張溫。張溫也不是很有錢的主，於是二人把西涼將士的軍餉也投到了彩票之中，想着如果賺了錢，再把將士們的軍餉給補回去。
可是，現在彩票出來大事，黃金不見了，張溫也是心急如焚。要是西涼的將士沒有喫的而發生病變，張溫可就罪過大了。
所以，這時候的張溫，就盼着何苗能夠找回黃金。
“何苗。”何皇后怒吼一聲。
“有，有，你們過來。”何苗對站在劉協馬超後面的一干人吼道，這些人只好恭恭敬敬的走過來：“他們，他們就是證據。”
司空，有監管百官之責，長期同那些貪官污吏打交道，自然知道怎麼對付這些小人物。態度好一些，口氣硬一些，這些小官員權衡一下利弊，然後就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了。
“我們······”這些人開始說。
“一個一個的說。”許相提醒道。
“賤民來說，賤民是何記彩票總店的，有人來何記彩票總店兌換黃金，掌櫃就叫賤民去跟着，然後回來告訴掌櫃，那個人把黃金拉到什麼地方去了。”一個下人打扮的漢子說道。
“哦，這就是說，這兩天中了一等獎的人被搶，與你們有關係了。”劉協插嘴問道。
劉協這時候就是要把水攪渾，所謂渾水摸魚，水不渾，怎麼摸魚呢。
只是，這個何記彩票的下人一時間就不知道說什麼了。說有關係，這不是承認何家去搶兌出去的黃金。說沒關係，這能讓人相信嗎？
“說這件事，你看到了什麼？”
許相能做到三公，頭腦還是比這些小人物清醒，沒有被繞道坑裏去，只不過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何家搶回兌出去的黃金就這樣坐實了，雖然沒人追究，可是這對何記彩票的打擊是不可估量的。
誰願意來何記彩票買彩票啊，拿出去的是真金白銀，但是兌回來的黃金卻要被搶走，大家不是傻瓜，會繼續來送錢。
“今天申時，公佈中獎號碼過後，有一個漢子拉着馬車來兌換彩票。”
“是本候這輛馬車嗎？”劉協再次插嘴。
“不是，是另一輛普通的馬車。”何記彩票的下人說道，很顯然，被劉協帶進溝裏去了。
“請二皇子不要打岔。”許相有些惱火的說道。別人一說，你就打岔，這是要幹什麼。
“好。”劉協回答很乾脆。
“繼續。”
“那漢子兌了九百斤黃金，拉着黃金就從上西門出去了。賤民跟着出去，就看到二皇子和這輛鋼馬車停在上西門旁邊。
那大漢把馬車趕到二皇子的馬車旁，把黃金搬上二皇子的馬車，就趕着馬車離開了。賤民跟着二皇子的馬車，一直到下一個地點，賤民看到又是一輛馬車過來，把九箱黃金搬上車，同時，賤民也碰到第二門店的人。
當時我們還奇怪，二皇子的運氣這麼好，居然中了兩次。可是到了三個地方，我們就懷疑了，因爲第三門店也兌換出了九箱黃金。
我們感覺不對，於是就派人去告訴掌櫃，其他的人就一直跟着。二皇子的馬車繞着洛陽轉了一圈，收了不少黃金，最後有回到上西門。
原本賤民是要回去告訴掌櫃的，可是二皇子還在車上，於是賤民就繼續跟着，見到二皇子從上西門來到上東門，然後就被堵在這裏了。”
這個人思路倒是很清晰，把劉協繞着洛陽城接收黃金的過程交代的清清楚楚。
“怎麼樣，這下承認了吧？”何苗一副喫定了劉協的樣子，彷彿何記彩票的黃金下一刻就會出來似的。
“本候可以問了吧。”劉協看着三公們。
“可以。”三公們回答。
“第一個問題，你看見的是本皇子，還是看見的是馬車。”劉協問道。
所有的人都報以輕蔑的微笑，這個時候，還去計較人和馬車，有用嗎？
“馬車。”何記彩票的下人不敢說謊，老老實實的說道。
“這麼說，你沒看到本皇子，也不知道馬車裏面坐着的是什麼人？”劉協問道。
“洛陽就這麼一輛鋼馬車，不是你董候是誰。”何苗插嘴說道，好像認定就是劉協騙了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