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祿寺是負責皇宮安全的,要是光祿寺全是何進的人,那麼何進這個外戚的勢力就已經形成。
“五官中郎將還是王苞將軍,左中郎將換成了何志,右中郎將換成了何忠,虎賁中郎將換成了何喜,曹操再次當上了羽林騎都尉。”李晶緩緩的說道。
左右郎署,虎賁軍都落到了何進的手中,羽林署自己是中郎將,可是又來了一個曹操。
漢朝舊制,中郎將是羽林署主官,但是羽林騎都尉監羽林。這兩人怎麼分權,還是一個問題。難怪,何進沒有安插自己的人做羽林騎都尉,而是把曹黑子放到了羽林署,做了騎都尉。
劉協雖說是羽林署主官,但是曹操有監督之權,這不是讓二人打架嗎?
也罷,先看看曹黑子怎麼做,逼不得已,老子先殺掉曹黑子,永遠絕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發生。
簡單的修整了一下,劉協帶着侍衛,在衛隊的保護下,去了小王莊。
來到小王莊,苗圃這才相信劉協是真正的皇子。有數百盔甲整齊的衛隊,有近似一個小城市的莊園,這在山東地區,是很少見的。
在牛大力的帶領下,苗圃領取了武器裝備,真正的成爲一名真正的侍衛。
“大力哥,這東西怎麼用。”苗圃拿着一個鑄鐵手雷,已經拉開了保險栓。
“找死啊。”牛大力臉色發白,一把捏住苗圃的手,拉着苗圃,小心的來到水庫邊上,牛大力把手雷扔進水庫。
轟的一聲巨響,水面升起一道水柱,苗圃呆呆的望着水面,嘴巴里面能夠放一個雞蛋。
“誰在哪裏?”幾個護衛聞聲趕來。
“是我們,沒事了,沒事了。”牛大力趕忙應答。
“剛纔怎麼回事?”負責保衛的董老爺子一臉嚴肅的走過來。箭矢搭在弓弦上,箭尖對着苗圃。
“董伯父好,這是苗圃,是殿下新收的侍衛,小侄帶他來學用手雷。”牛大力難得說一次慌,頓時覺得臉上騷的慌。
董老爺子聽說是劉協新收的侍衛,倒是不計較,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現在會用了?”牛大力對還愣着的苗圃說道。
“不,不會。”苗圃剛從震撼中醒來,還沒搞清楚狀況。
“看着,先把保險栓拔下來,磕一下這個,然後扔出去。”牛大力給苗圃示範了一下,水中再次騰起一道水柱。
“哦。”苗圃拿出一個手雷,卻被牛大力制止了。
“這是殿下親自做的,數量不多,還是省着點用。去把那幾條倒黴的魚撿起來,送到廚房裏面去。”
“嗯。”苗圃放好手雷,跳進水庫去撈魚去了。
小王莊侯府,黃琬正在給劉協介紹朝廷的勢力變化,何進看似風光無限,可是劉協總覺得何進就是那出頭的椽子。
袁家,楊家的勢力雖然看似隱藏,其實在各個關鍵的位置上,都有袁家和楊家的人在。
劉協沒有多說,因爲劉協不知道黃琬看出來沒有,要是黃琬看出來了,自己豈不是畫蛇添足。要是黃琬沒看出來,劉協一說,黃琬豈不是感覺很沒面子。
“殿下,我們從哪兒開始?”黃琬問道。
“什麼從哪兒開始?”劉協一臉懵逼,哪兒跟哪兒啊?什麼就開始了?
“反對何進啊,爭太子之位啊?”黃琬疑惑道。
劉協看着黃琬,好久沒有說話,黃琬取過銅鏡,照了照,發現自己臉上沒有什麼異樣。
“老師,你看那伸出瓦面的椽子,是不是比哪被瓦蓋住的要先爛掉。”劉協淡淡的說。
看到黃琬有些氣餒,劉協也有些於心不忍。黃琬可是一心一意的對自己,一般是爲了自己,一般也是爲了黃琬的名聲和前途。如果劉協做了太子,黃琬就是太子太傅,今後劉協稱帝,黃琬就是太傅。這名聲可謂空前。
可是現在劉協不爭太子之位,那麼黃琬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
“殿下,前段時間不是與何進都得死去活來嗎?現在怎麼不鬥了?”黃琬還是不甘心。
“老師,學生沒說不鬥了。”劉協說道。
“那?那殿下剛纔······”黃琬不解的看着劉協。
是啊,黃琬那裏知道歷史的走勢,歷史上,漢獻帝懦弱無能,自然與何進沒有一拼之力,何進的勢力飛速發展。結果呢,還不是世家跳出來,挑起何進與宦官的矛盾,何進與宦官血拼,最後董卓入京,世家又與董卓相鬥,最後董卓也被世家弄死。
劉協不是鬥不過何進,可是面對那隱藏在暗地裏的世家,劉協還真沒有一斗之力。
但是,這些劉協能給黃琬說嗎?就算說了,黃琬會信嗎?
“老師,以本皇子現有的勢力,與何進相比,如何?”劉協問道。
“稍弱於何進。”黃琬據實而說。
“本皇子要想取得勝利,需得袁家和楊家爲首的世家相助,這點沒錯吧。”
“嗯,殿下想要鬥倒何進,需得袁家楊家的支持,必要時,還得,還得宦官的支持。”黃琬在說宦官的時候,明顯有些不願意。但是爲了劉協的大事,黃琬還是說出來了。
“這些世家和宦官會支持本皇子嗎?就算會支持本皇子,本皇子會給他們什麼作爲交換?”劉協問道。
“權力。”黃琬一點不含糊。
“老師,現在皇帝手中有多少權力能夠拿出來交換?”劉協問道。
“這······”黃琬無語,是啊,劉宏幾乎把所有皇室的權力都讓出來了,可是這些世家滿足了嗎?天下太平了嗎?沒有。
“老師,學生是這樣想的,老師看能否可行。”劉協也沒有逼黃琬,畢竟黃琬對劉協還是真心的。
“殿下請講。”黃琬也想聽聽劉協的想法。
“老師,學生向先隱蔽力量,做出與何進根本沒有一爭之力的樣子,這樣,何進就會在學生身上放鬆很多。有了餘力,何進自然會發現,權力還不夠,於是就會與袁家等世家爭奪權力。世家們爲了不與何進正面衝突,勢必要找一個勢力作爲何進的目標,這個時候,他們就會發現,除了學生之外,還有一個勢力很合適。”劉協平靜的說道。
“誰?誰還能最爲何進的目標?”黃琬說道。
“宦官。”劉協說道。
“宦官?恐怕不行吧?何進兄妹可是依靠宦官張讓爬起來的,現在宮裏的宦官可是張讓爲首。”黃琬冷靜的分析道。
“如果何進想要得到士族的支持,就必須與宦官做對。當然,何進也不想真正的與宦官決裂。但是,那些世家會把何進逼到與宦官水火不容的地步,直到宦官與何進一方倒下爲止。最好的是,兩個都倒下。”劉協說道。
“這,琬還是以爲不大可能。”黃琬雖然很宦官,但是要想滅掉宦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師,何進現在麾下,有多少黨錮之人?”劉協淡淡的問道。
“這?很多,的確很多。現在宦官專權,誰敢收留這些黨錮之人?唯有何進。琬如果不是有殿下庇護,肯定也去投何進去了。”黃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