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的心裏升起一絲不安,這一絲不安隨着時間的推移,在春蘭的心裏越來越多,多得佔據了春蘭的全部思維。
“太后,不好了,殿下生病了。”在董太后的榻前,春蘭哭得像個淚人似的。
“快起來,知道你心疼協兒,來,好好的給哀家說說是怎麼個情況?”董太后畢竟是把劉宏推上帝位的人,遇事倒是很是冷靜。
“昨晚殿下吩咐奴婢不許打擾他,於是奴婢就守在外間,沒去打擾殿下,今早殿下應該起牀的時候,奴婢去伺候殿下,但是殿下卻睡得很沉,奴婢以爲殿下是累着了,於是沒有叫醒殿下,可是現在都過了晌午了,殿下還沒醒,奴婢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特來稟報太后。”春蘭哭着說。
“晌午還沒醒?這不對啊?發熱不?”董太后也是奇怪。
“沒有,奴婢已經檢查了很多遍,殿下身體完好無損,也不發熱,呼吸也正常,就是不醒。”春蘭抽泣着說。
“這就怪了?頌芝,隨哀家去看看。”董太后起身,急匆匆的向安昌殿走去。
安昌殿中,奶媽和新來的奴婢跪在地上,大家都在低聲哭泣。
董太后檢查了劉協的身體,沒發現什麼異常,看到劉協手中的王者之劍,順手扔到一旁。因爲劉協這幾年都在練劍,一把劍出現在牀上,倒也沒引起什麼懷疑。
太陽偏西,劉協還在昏睡中,董太后實在穩不住了,吩咐頌芝去太醫署請太醫,並叮囑大家要保密。
可是皇宮中哪有保密的事情,劉協生病,皇宮中各宮都已經知曉,只是各自的表現不一樣而已。
長秋宮中,何皇后高興的大笑:“上天保佑,上天保佑,這逆子終於得到報應,哈哈哈。”
“皇后,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大長秋趙忠說道。
“什麼?那逆子生病,本宮難道笑幾聲都不行?”何皇后怒道。
“皇后息怒,奴才說的是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趙忠重申道。
“這······是,是,是還沒到高興的時候,快去找車騎將軍何苗進宮。”何苗因爲滎陽剿匪有功,已經被授予車騎將軍,享有開府之權,位同大將軍。
“皇后娘娘且慢,二殿下現在在永安宮,這地方可不是車騎將軍能夠隨意進出的。”趙忠說道。
“大膽奴才,車騎將軍不能隨意進出,難道你要本皇后去做這些腌臢之事?”何皇后大怒。
“皇后息怒,車騎將軍不能去永安宮,皇后也不能去永安宮,除非有皇帝的旨意或者皇帝已經去了永安宮。”趙忠說道。
“那······那怎麼辦?”何皇后憤怒的把手中的銀盃摜在地上。
“皇后別急,我等都不能去永安宮,但是有一種人能去永安宮,皇后只需······”趙忠提醒道。
“有一種人,有一種人,對太醫署的醫官,快快,去叫太醫張宗來見本皇后。”何皇后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太醫署,不過皇后還需做好準備,一會兒張太醫來了,皇后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這見事情張揚出去,恐對皇后不利。”趙忠提醒一句,轉身出去,安排太監去太醫署請張太醫去了。
不一會兒,一個長相還算端正的太醫來到長秋宮,何皇后早早躺在牀塌上,看起來好像真的病了。
只是何皇后原本沒病,自然無需診脈,在張宗給何皇后診脈的時候,何皇后故意一陣咳嗽,起伏的胸膛,把蓋在胸前的錦被抖落下去,一對玉兔顫巍巍的衝出圍困。
這張宗醫術高明,人也聰明,就是有一個弱點,好色。
平時給大家閨秀看病,都要佔點小便宜,現在何皇后故意勾引,這張宗怎麼忍得住,一時之間,張宗神魂顛倒,竟忘了診脈。
旁邊的趙忠見張宗中招,輕輕的退到門口,關上房門。
何皇后不愧是東漢美女第一人,張宗一見就挪不開眼睛,渾身燥熱,衝動難忍。
這個大家動動腦筋就知道,何皇后的父親何真只是南陽一個殺狗賣肉的,哪有本事把何皇后推上皇后之位。就算張讓在背後推動,但是何蓮自己要是沒兩把刷子,張讓也看不上,劉宏也不會着迷。
一個能夠讓皇帝把原來的糟糠之妻宋氏扔在了一旁,獨享皇恩的女人,豈是一個小小的太醫能夠拒絕的。
“大膽奴才,往哪兒看呢?來人,拖出去,砍了。”就在張宗盯着何蓮,哈達子流了一地的時候,何蓮頓時大怒,大聲喝道。
張宗這纔回過神來,心裏大驚,冷汗從臉上滑落,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與性命比起來,女人當然就微不足道了,留得性命在,又有一手好醫術,還愁好不到女人。
張宗趕忙跪在地上,祈求皇后饒恕。可是過了許久,門外的侍衛只是答應的快,但是根本沒進來。
“知道爲什麼沒有把你拖出去殺了嗎?”何皇后斜躺在榻上,俏臉生寒。
張宗知道何皇后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心中雖然暗笑不已,但還是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
何皇后見張宗這麼乖巧,也不在裝了,起身站起,整理好衣服。
“張太醫,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條是跟本皇后合作,到時候加官進爵,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另一條是你這就走出門去,去領罰。”
美麗的外表,蛇蠍的心腸,用在這裏在合適不過了。
“不知道皇后要微臣做什麼事情?”張宗也是聰明人,不敢看何皇后的身體,避免自己被迷惑。在何皇后提出合作的時候,先問清楚自己做什麼。
“其實很簡單,永安宮不是有人病了嗎?本皇后希望沒人與本皇后的辯兒爭皇位。”何皇后淡淡的說。
“二皇子協,皇后娘娘是要微臣給二皇子協下藥?”張宗也不是一般的人,瞬間想通裏面的關節,慢慢的擡起頭來,直盯盯的看着何皇后。
“張太醫想要的可是有點多啊。”何皇后也是聰明人。
“與大漢的江山相比,這可不算什麼了。”張宗說道。
“大膽,本宮是皇后,你是何等身份,豈能······”只是何蓮自己也發現,自己語氣越來越軟,到最後,居然說不下去。
“也行,不過大漢的江山恐怕爭的人就多一個。”張宗面無表情的說道,有點貓戲老鼠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