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接旨。”劉協很是順從的說道。
“二皇子殿下,皇上還說了,要把典韋帶回永安宮的人偶帶上。”何松皮笑肉不笑的說。
“那是當然,捉賊拿贓,何將軍如果找不到這個人偶,恐怕也不好交代吧。”劉協說道。
何松一聽,這話不對啊,哪有盜賊喊着要找到贓物的,不過既然如此,本將還少些手腳。
“二皇子殿下請。”何松假裝恭順的說。
“不用,本侯進去後還得出來,你們自己進去找就是。”劉協很是豪爽。
“那下官就得罪了。把伺候二皇子的所有人帶出來,包括典韋。”何松吼道。
郎官們衝進永安宮,瞬間把安昌殿包圍起來。把春蘭,奶媽,十個宮女,全部帶出來。春蘭等人嚇得哆哆嗦嗦,小心的擠在一團。典韋倒是一動不動,把玩着手中的小戟。
“過來。”何松見典韋不動,頓時大怒,自己是個將軍,不敢對皇子怎麼樣,難道還對一個小兵不敢下手?當然,何松也想給劉協一點顏色。
只不過典韋是誰,豈是松能夠呵斥的。
何松見典韋根本不鳥他,盛怒之下,抽出佩劍,對着典韋一劍劈去,如果典韋不反抗的話,恐怕一條手臂就保不住了。
不過這個何松也是一個沒眼力勁的貨色,別人不去惹,去惹典韋。以何松的功夫,在場的典韋、許褚、越兮分分鐘就能秒殺何松。
只聽噹的一聲,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何鬆手中的長劍脫手飛出,摔在旁邊的石階上,頓時斷成無數小段。
“典韋,怎麼這麼不小心,何將軍身子弱,你還用這麼大的力。潘穎去給何將軍把寶劍拾起來,交給何將軍。”劉協一絲不苟的說。
衆人大笑,倒是潘穎有些不知所措,這劍已經斷成碎片,還是寶劍麼。
“也難爲潘穎了,這裏有一張手絹,潘穎拿去幫何將軍包上。”劉協說道,遞給潘穎一張手絹,在衆人的大笑中潘穎把何松的長劍拾起來。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找大皇子的東西。”何鬆氣急敗壞的說道。
一衆郎官去裏面尋找東西,劉協在外面安慰春蘭等人。
“報,將軍,什麼都沒有。”郎官們一個一個出來報告,什麼都沒找到。
“什麼,沒有,再找。”何松喝道,親自帶着士兵,挨個的搜尋,可是事與願違,還是沒找到。
“鶯歌,鶯歌是誰?”何松喝道。
“將,將軍息怒,就在二殿下的房間裏,剛纔奴婢去看,都還在。”一個宮女從奶媽身邊跑出來,渾身發抖的說道。
“過來,在哪兒?”何松命令道,幾個虎狼一樣的郎官,抓起鶯歌,向劉協的寢宮走去,可是下一刻,衆人垂頭喪氣的走出來。
沒有,就是沒有,就連典韋也不明白,放在寢宮裏面的人偶怎麼就不見了。
“還找找不?”劉協微笑着問。
“收隊,去宣室殿。”何松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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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何皇后正在同董太后鬥嘴,一個說劉協拿了劉辯的東西,一個說沒有拿。
劉宏也沒招,一方是自己的母親,大漢王朝,以孝治天下,劉宏不敢做出不孝之事。
另一方是皇后,口口聲聲的說劉協偷東西,而且說得有鼻子有眼,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都說皇帝難當,其實夾在母親和媳婦之間的男人最難做。
終於,外面傳來喧譁聲,劉宏像是遇到救星一樣,趕忙宣進來。
“兒臣見過父皇,大母,皇后,哥哥。”劉協進來,一個個的請安,劉宏忙叫平身。
“回父皇,沒有。今天上午在南書房,哥哥是拿出一個玩偶來着,這個玩偶有點像協兒,哥哥也曾送給協兒來着,可是協兒沒有要,有還給哥哥去了。”劉協說道。
“辯兒,弟弟不是把玩偶還給你了嗎?”劉宏說道。
“還給我了嗎?弟弟是說不要,可是沒還給我啊。”劉辯一時摸不着頭腦,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送一個玩偶給弟弟玩,先是皇后沒完沒了的問,現在又是父皇問,究竟有完沒完啊。
“哈哈,這玩偶如此珍貴,怎麼可能還?”何皇后插嘴。
“閉嘴,協兒說還了就是還了,你身爲皇后,不爲天下人樹立典範,不好好撫育皇子,還在這裏誣陷協兒,是何居心?”董太后怒道。
“皇子,也不知道是誰帶壞了皇子,還學會了偷東西。”皇后何蓮針鋒相對。
“大膽······天下哪有你這樣的兒媳?”董太后怒道。
“哼,本宮還沒有做賊的兒子呢?”到這個時候,何蓮也不示弱,婆媳二人針鋒相對,劉宏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
“母親息怒,兒子也沒說協兒偷了東西。只是派人去看看,這樣也能證明協兒的清白嘛。來人,快把去永安宮的人帶進來。”劉宏喝道。
何松和郎官被帶到大殿上,何皇后和何皇后身邊的趙忠頓時面現喜色。
“說,去永安宮搜到什麼?”何皇后問。
“啓稟皇上,微臣帶兵去搜查了永安宮的偏殿,結果······結果······”何松猶豫不決。
“說。”劉宏有些發怒。
“是,結果什麼也沒搜到,裏面全是皇上和太后,以及各宮娘娘賞賜的寶貝,而且登記造冊,收藏得很好。”何松把春蘭的管理說的很是完美,用以逃脫何皇后的責問。
“什麼?沒有,鶯歌,把鶯歌帶進來。”何皇后哪甘接受這個事實,大聲吼道。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劉協新買的宮女鶯歌被帶進來,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說,劉協把人偶藏到哪兒去了?”何皇后大吼道。
“不,不知道。在何將軍進來之前,人偶都在二殿下的寢宮中,奴婢一直都沒有離開,但是等何將軍進去,就沒找到了,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鶯歌說道。
“在何將軍進去之前,有人進去嗎?”趙忠見事情不對,急忙插嘴問道。
“沒,沒有。”鶯歌說道。
“沒有怎麼會不見了?”何皇后喝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鶯歌驚恐的說道。
“鶯歌,不用怕,你說說,在進入永安宮之前,你是幹什麼的,爲什麼要進入永安宮?”劉協柔聲問道。
“殿下,對不起,對不起。”鶯歌自知罪責難逃,一個勁的叩頭。
“來人,把這奴婢拖下去,杖斃。”何皇后打斷劉協的問話,喝道。
“父皇,這鶯歌在兒臣宮裏,伺候兒臣,但是今天卻同何將軍一起,鬧出這一出,恐怕另有原因,還是問清楚爲好。”劉協說。
“皇上,都是這奴婢告密,說辯兒的玩偶在永安宮協兒寢宮,臣妾也是一時找不到,有些着急,才找到皇上主持公道,哪知是這奴婢陷害自己的主子,想利用臣妾給他出氣,實在是可惡,還請皇上明斷。皇上,現在月亮已經升起來了,西園的望舒荷也該開了,大家都等着皇上游泳呢。”何皇后祭出殺手鐗。
“哦,就是,耽誤了這些時候,月亮都升起來了,把那宮女拖出去,杖斃。皇后啊,這次協兒受的委屈不小,明天命人做十個玩偶,給協兒送去。”劉宏說着,起身去了西園,何皇后狠狠的瞪了劉協一眼,微笑着跟着劉宏後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