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中,最強大的兩股勢力,現在終於歸屬於何進手下。
袁術手中有五千精兵,這些都是袁家的精銳。還與西園軍中的馮芳關係不錯,無疑又多了五千將士。
袁紹手下,目前已經有三校兵馬,足足一萬五千人。這些都是從各軍裏面抽調出來的,全是各軍的精銳之士。
這兩支軍隊歸屬何進,何進的勢力可以說是當今天下大漢朝最強大的。
“願聽大將軍調遣。”袁術與袁紹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起身,拱手對何進施禮。
這也許是二人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這麼整齊的做一件事。就連二人都趕到有些驚訝。
“將軍,聽說張讓趙忠等人與車騎將軍來往密切?”袁紹一口乾了酒,放下酒爵,開口問道。
“他們?哈哈,那是何苗的事情,與本將軍何干?”何進大笑道。
袁紹沒想到何進這麼說,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提起酒爵,向何進敬酒。
“本初是否存疑?實話告訴你們吧。何苗那小子做的事情,本將軍可不會認賬。到時候,哈哈,大漢朝就是我何進說了算,何苗那小子,哪兒涼快就哪兒呆着去······”
酒到興處,何進一點都不忌諱,言語之間,對何苗多有看不起。
袁紹和袁術對望了一眼,眼底之中也多有看不起之色。再看何進,頓時明白了許多。
原來何進與何苗之間,也同老子與袁術一樣啊,哈哈······袁紹心中暗笑。
看看袁術,死死的捏着袁家那五千精兵,到最後,還不是這個樣子。老子不靠袁家,不是一樣拉起了一萬五千人,到底誰強誰弱,叔父該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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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宮,劉協拿着百鍊鋼短劍,一招一式的練着。
“袁家的消息應該來了吧?”劉協聽到輕盈的腳步聲,就知道是春蘭過來了。
“殿下怎麼知道?袁術和袁紹都去大將軍府拜訪了,還帶了不少禮物。走的時候,何進也回贈了不少寶貝。潛伏在何進府中的人說,三人相談甚歡。”春蘭說道。
“哦,通知所有人,保持現狀,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消息,都不要行動。不要讓別人發現他們是本皇子安排的人。”劉協向前劈出一劍,然後說道。
“殿下,不是應該乘勝追擊,讓何進與宦官鬥起來嗎?”春蘭問道。
“呵呵。”劉協一劍橫掃:“現在,他們還有所顧忌,是打不起來的。先讓他們彼此信任,到沒得選的時候,才能夠打起來。我們暫缺看熱鬧就行。”
“殿下英明。”春蘭適時送上一記馬屁。
“少拍馬屁,讓他們找的地方找到了嗎?”劉協笑着罵道。
“找到了,只不過這兩處都有人。”
“哪兩處?”
“一處是金谷,裏面住着一羣賊匪。另一處在龍門,進口十分隱祕,但是裏面有很多大石窟,適合住人。只不過,裏面的流民很多,而且很亂。”
“哦,暫缺不管,等需要的時候,再去處理。其他還有消息嗎?”
“各地的消息都正常,就是,聽說皇帝病了。”
“父皇病了?怎麼病的?嚴重嗎?”劉協停下練劍。
歷史上沒說劉宏在中平六年年初就病了啊,難道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擾亂了歷史進程?
應該不會啊,其他事情都變化不大,怎麼就劉宏生病這件事情發生了變化。
沒蓋好被子?純熟扯淡,皇帝睡覺,都是有人伺候的,就算劉宏一刻鐘踢一下被子,也有人給劉宏蓋好的。
沒其他消息,難不成何進已經動手了?
劉協心中疑惑,緩緩的提起短劍,把剩下的劍法練完。
“大母,父皇偶感風寒,協兒想去問安。”劉協踏着碎冰來到景福殿,稟告大母董太后。
“協兒,聽太醫說,皇帝的病有一定的傳染性,協兒還是不要去了,過段時間,等皇帝的病好了,大母讓他過來,給協兒慶祝生日。”董太后小聲安慰劉協。
其實,董太后都沒底。董太后安排在皇帝寢宮的細作一個也沒傳出消息,到目前爲止,劉宏的病究竟如何,沒人知道。
劉協安排在宮裏的暗字一組,現在也失去了聯繫。劉協曾經派影子等人去皇帝寢宮查看,可是他們遇到了皇宮影衛阻攔,沒有見到皇帝。
“大母,父皇病了這麼久,怎麼一點好消息都沒有?”劉協問道。
“唉,大母也擔心啊。”董太后皺着眉頭說道。
“太后,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頌芝安慰道。
“唉······”祖孫二人相對嘆息。
回到安昌殿,劉協催動遁術,可是居然找不到劉宏的確切位置。
難道劉宏不在寢宮?劉協收了遁術,思考着這個怪事。
不過,仔細想來,劉宏什麼事情都不會,總會把自己隱藏起來吧。挖一個地道,修一個密室,總是可以的。看來還得自己親自去寢宮看看。
“殿下,郎官和各地軍隊都取消了休假,所有士兵都回營待命。”春蘭急匆匆的拿着情報進來。
這就要動手了?難道父皇的病真的很嚴重了?按照時間算,現在才二月,應該不至於啊。歷史記載,劉宏是五月才死的。難道因爲自己?也不可能啊,自己只是暗中做準備,並沒有對這個世道影響什麼啊。
“殿下,越兮、劉溪、秦高等人都派人來問詢,殿下打算怎麼辦,是否也取消士兵休假,把士兵集中起來?”春蘭小聲的問道。
“什麼?”劉協喫驚的看着春蘭。
這些人是怎麼想的?自己這點兵力,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如果集中起來,豈不是正好被人一網打盡。
春蘭看到劉協的表情,也覺得有些意外,只是這些日子接受劉協的指導,成熟了許多,沒有太過喫驚。
“告訴他們,所有人都不能動,不但不能動,還要更加小心的隱藏起來。”劉協說道。
“遵命。”春蘭沒有辯駁,因爲春蘭知道,劉協做了決定,一般不容易改變。特別是這種大事,更是不會改變。
一夜沒睡好,第二天,劉協頂着一個熊貓眼去書房讀書。艱難的捱過了半日,下學過後,劉協打算去寢宮問安。結果剛出書房,就聽到有人說話。
“公挺(楊琦的字),今日上朝,你覺得皇上是生病嗎?”一個聲音說道。
“文先(楊彪的字),皇上面色潮紅,可能的確是病了,只是朝議的時候,皇上彷彿沒什麼病態。”另一個聲音說道。
二人沒看到劉協,徑直走過去,消失在拐角處。
父皇的病好了?這病來的奇怪,這去得也奇怪,難不成······
劉協想到這裏,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急匆匆的回到安昌殿,劉協立刻把春蘭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