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亂世道皇 >第753章 麴義羊衜
    接下來就是分配住宿,馬廄,餵馬,擦拭武器,衆人忙得不亦樂乎。除了原本就是羽林軍的那些士兵,其他人都處在興奮之中。

    “麴義,餵馬啊?”劉協帶着潘穎,在馬廄裏找到麴義,看到麴義細心的給戰馬梳洗,劉協有些懷疑,這人真是那個帶出先登營的麴義嗎?

    先登營士兵都是步兵,按理說麴義應該喜歡步戰纔是。可是這個麴義卻是這樣癡迷的看着新得的戰馬,擺明了是騎兵纔有的眼神。

    “啊、是將軍啊。屬下這邊有禮了。”麴義回頭看見劉協,趕忙放下手中的洗馬器具,給劉協拱手施禮。這是不正式的見禮,鞠躬作揖拱手,甚至是點頭都是可以的,如果熟悉了,直接稱呼也是可以的。

    “不必客氣。你是哪兒的人啊?”劉協問道。

    “回將軍的話,屬下是涼州西平的。”

    “西平的啊,怎麼來到洛陽啊?”

    “屬下自小習武,深知與羌族作戰之法,原本想着來京師參加大將軍的隊伍,然後帶着部隊去西面平定羌族。只可惜不得大將軍賞識,以至於流落街頭,差點······後遇到洪兄,救了屬下一命。昨日洪兄說起,將軍要在城隍廟徵兵,要義前來應徵,說是將軍對洪兄有恩,希望義能替他報答將軍,於是義就來了。”

    哦,原來如此,這個洪七,居然這樣編瞎話篇麴義來軍中。也罷,既然來了,那就用着。

    “你是有本事的人,就沒想過去投靠其他人?”劉協繼續問道。這麴義可是韓馥的部將,後來投靠了袁紹,劉協總覺得這中間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也不是沒有,前段時間,有個叫逢紀的人來找過義,說是要義去給一個叫韓馥的御史中丞當護衛,還說這個韓馥馬上要去冀州。他說得神神祕祕的,義也不知真僞,原本想調查一番再去,不想遇到將軍徵兵,義又得洪兄囑託,所以就放棄了。”

    原來如此,韓馥出任冀州刺史,袁家勢必不放心,於是找一個生面孔去韓馥身邊潛伏。當袁紹與韓馥爭奪冀州的時候,麴義自然就被啓用了。這也能夠說清楚爲什麼麴義這樣的大將在袁紹手中不得勢的原因,畢竟長期在別人手下做事的,突然來到自己的手下,這怎麼然袁紹放心呢。

    看來還得看着一點這個麴義,斷絕他與逢紀的聯繫,劉協可不希望自己的大將在關鍵時候背叛自己,雖然說麴義在背叛韓馥的時候,沒有在背後捅刀子,但是劉協還是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與麴義隨意閒扯了幾句,劉協有去找羊衜去了。

    羊衜比麴義小不少,看樣子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劉協來的時候,羊衜正拿着一本書在學習呢?看到劉協進屋,羊衜趕緊起來施禮。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看什麼書呢?”劉協主動問道。

    羊衜非常客氣的請劉協在牀榻上落座,自己也到對面的牀榻上坐好,這樣子十分規矩,倒是讓劉協不好箕坐於前。

    調整好坐姿,劉協專心的聽羊衜說話。

    “回稟將軍,這是家傳的兵書,沒有名字,只是祖上一些練兵的心得記錄而已。”

    家傳兵書?什麼情況?難道又是一個大能?可是自己也是三國粉,怎麼就對這個羊衜沒多少印象呢?

    “貴祖上可是將軍出身?”劉協嘗試這詢問。

    “家父曾跟隨大將軍竇武征戰,後出任廬江太守,擊破郡中黃巾,安置流民無數。後遷南陽太守,平定趙慈叛亂。前不久被朝廷任命爲太常卿,可是走到半路,感染風寒去世。”

    廬江太守,南陽太守,太常卿,劉協怎麼就沒有印象,這天可不好聊了。

    倒是羊衜,也許是感覺到劉協的尷尬,於是開口說道:“家父有個雅號,名叫懸魚太守。”

    懸魚太守?劉協彷彿有點印象,好像說對方很是清廉,別人送他一條魚,他爲了拒絕別人,把這條魚掛在房檐,對方看到他沒有喫魚,於是就不好意思再送了。

    “令尊清廉如許,讓人敬佩不已。”劉協送上一句稱讚。說實話,劉協還是沒想起對方是誰,所以只能稱讚。

    “唉,清廉是清廉了,可是因爲沒錢治病,客死旅途。”羊衜神情有些暗淡,看樣子也是經歷了不少。

    “令尊難道沒有幾個好友,怎麼不去求助?”劉協繼續問道。

    “唉,也不是沒有好友,只是他們都如同家父一樣,一貧如洗。倒是妻舅寬裕一些,但是山高路遠,也來不及求助。”

    “夫人何人?”

    “北海相孔融之女。”

    孔融的女婿,難道是那個羊衜?

    “可是有一子,名喚羊發?”劉協問道。

    “將軍知道幼子?”羊衜奇怪的問道,心中暗想,幼子尚幼緣何被陳留王所知。

    劉協心中乾笑到,這哪裏是現在知道啊,這是過去再看三國的時候,順便看了一下司馬懿的幾個兒子,其中大兒子司馬師有一個好老婆,因仁孝而被封爲景皇后,就是眼前這人的女兒。這人有個小兒子叫羊祜,是晉朝有名的戰將。只不過,現在孔融之女還沒死,蔡邕的次女還小,那羊薇瑜羊祜更是不存在。

    “將軍。”羊衜見劉協出神,開口提醒道。

    “哦,聽人說過,說是懸魚太守一生清廉,上天護佑,賜一孫子,出生時伴有異象,定是大富大貴之人。”劉協吹牛不打草稿,胡亂的扯着。

    只不過羊衜也不在意,現在家中貧困,父親死後,淪落在洛陽,自己沒辦法到何進手下當兵,靠自己那一點微薄的軍餉支撐着一家三口的生活,每天生活緊巴巴的,誰還去管什麼異象不異象。

    二人閒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天色已晚,軍中伙伕已經做好了飯食,叫劉協過去喫飯了。羊衜也要去打飯,喫完之後,還要回去告訴妻子,自己今晚不在家裏住。

    按照劉協的命令,飯食管飽,每人一斤肉,雖然是豬肉,但是這些糙漢子還是喫得津津有味。

    劉協對這種白水豬肉一點胃口都沒有,簡單的吃了幾口粟米飯,就四處張望,關注着今天在對練中出色的幾個人。

    張遼、高順坐在一起,狼吞虎嚥的把一塊豬肉撕扯開來,胡亂的嚼幾下就吞下去了。在看看其他人,只有毌丘毅相對文雅一點,有小刀切開豬肉,一片一片的喫,有點像後世喫西餐。羊衜把豬肉切成兩塊,把大的一塊藏在袖子裏面,看樣子是要帶回去給妻小喫。

    “潘穎,嚕。”劉協指着面前的豬肉,對着羊衜努了一下嘴。潘穎順着劉協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羊衜藏好豬肉。

    得到劉協的指示,潘穎端起木盤,把自己的豬肉和劉協的一起,送到羊衜的面前。

    也不知道潘穎給羊衜說什麼,只見羊衜向這邊看來,眼中有些霧氣。

    喫過夕食,劉協讓李十一把劉木蘭送去小王莊,讓春蘭派人調查一下這人,然後把這些日子的消息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