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謝雲臨看向她。
明明有些不好意思，他卻力持鎮定，假裝沒事人一樣，“好聽嗎？”
“好聽極了！”程鳳素站起身，笑盈盈走到他身邊。
謝雲臨鎮靜的看着她，壓着心裏的期待。
他還記得程鳳素的話。
唱得好，有獎勵。
不知道程鳳素會獎勵他什麼呢？
程鳳素笑吟吟看着他問：“你爲什麼一直看着我呢？”
謝雲臨：“……”
讓他怎麼說呢？
討獎勵？
很不好意思說啊！
耳邊浮起他妹妹的話：大哥，追女朋友臉皮一定要厚！臉皮厚，喫個夠，臉皮薄，喫不着！
他咳嗽一聲，直視程鳳素的目光，“你剛剛說，唱得好了有獎勵！”
“……”程鳳素有些意外。
謝雲臨一看就是嚴肅古板的正人君子，她還以爲這個男人不好意思說這種話呢。
她說不上心裏是什麼感覺。
謝雲臨要是什麼都不說，她會覺得謝雲臨悶搔可愛。
謝雲臨直白說了，她又覺得謝雲臨坦蕩率真。
嗯。
大概是臉長的好看的人，怎麼做都是對的吧？
他長的這麼好看，所以不管他怎麼做，她都覺得好。
她揹着雙手，笑盈盈看他片刻，突然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謝雲臨的身體一下僵住了。
程鳳素明眸看他，笑意瀲灩：“獎勵你一個吻可以嗎？”
看着她如花笑靨，謝雲臨鬼使神差回親了她一下。
她的臉頰香香的，軟軟的。
謝雲臨一顆心跳的快從胸口蹦出去了，卻偏要裝的十分鎮定，“禮尚往來！”
程鳳素目不轉睛看了他片刻，忽然伸手握住他的雙肩，大笑起來。
謝雲臨：“……”
這應該不是嘲笑吧？！
肯定不是！
程鳳素握着他的雙肩，微微昂臉看他，“你說，我們兩個的進展會不會有些太快了？”
今天才是他們第二次見面，她竟然沒忍住，親了他的臉頰。
還被他給回親了。
美色誤人啊！
“不會，”謝雲臨堅定搖頭，“我覺得我已經認識你很久了。”
這不是甜言蜜語，是實話實說。
他莫名就覺得認識程鳳素很久了。
喜歡她。
想親近她。
看到她就覺得歡喜。
程鳳素挑眉：“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對！”謝雲臨說：“我們……”
他話沒說完，被不遠處傳來的亂糟糟的吵嚷聲打斷。
是孩子們的聲音！
像是在吵架！
謝雲臨一下就想到了小樹苗兒，連忙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
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一艘畫舫正朝他們所在的方向駛過來。
畫舫二層的欄杆旁，幾個孩子正在推推搡搡的吵架。
畫舫是莊園提供的，外形都一樣，看不出是不是小樹苗兒他們乘坐的那一艘。
正在推推搡搡的孩子們，看着和小樹苗兒他們差不多大。
謝雲臨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快速划槳，朝畫舫的方向行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