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鳳素輕輕“嗯”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腳下用力，傳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
趙西慶“嗷”的慘叫，眼前一黑，疼的幾乎暈死過去。
程鳳素脣角的弧度增大，笑容更加明豔，“趙總，當老師的人，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對於總是學不會的笨學生，我會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教……”
她看似蹲的累了，動了動腳，高跟鞋的鞋跟準確無誤的踩在趙西慶另一根完好的手指上。
又是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趙西慶的慘叫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其他幾個人，躺在地上，抱着肚子瑟瑟發抖，一動不敢動。
他們怕引起程鳳素的注意力，下一個倒黴的人，就是他們。
趙西慶疼的死去活來，腦袋卻沒迷糊。
他生平第一次覺得他如此的堅強聰穎，疼的快暈過去了，還能想明白，程鳳素的那句“對於總是學不會的笨學生，我會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教”是什麼意思。
她的意思是，如果他不說實話，她就把他十根手指，一根一根的全都碾碎！
他主子把這個活兒交給他時，他大喜過望，原本想着他主子喫肉，他跟着喝湯。
哪知道，肉沒喫到，他成了別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他忍着疼，嘶聲喊：“程鳳素，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我們家少爺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不是你這種升斗小民惹得起的！到時候，我們家少爺一句話，就能把你送到國外的私娼寮做雞，你……”
程鳳素不等他說完，高跟鞋微動，又是一陣清脆的骨頭碎裂聲。
更何況，他也不是什麼鐵漢。
“我說，我說！”他慘叫着說：“是尹常林！我們公司的幕後老闆是尹常林！是常少讓我們這樣做的！”
“尹常林？不認識，”程鳳素說：“說個我認識的。”
趙西慶怕她一言不合又要踩碎他一根手指，像是有鬼攆他似的，飛快的說：“原纖纖！今天我看到原纖纖和尹少在一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求求你，放過我，我就是個小人物，奉命行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原纖纖？”程鳳素還想問什麼，手機響了。
葉星北打來的。
她接通手機放在耳邊：“北北？”
“素素姐姐，你怎麼還沒來？”手機另一邊，葉星北問：“小樹問了好幾次了，你是有什麼事被耽擱了嗎？”
“嗯，有點事，”程鳳素拿着手機站起身，垂眸看着趙西慶，嘴角勾笑，“我被人綁架了……”
“什麼？”葉星北大驚失色：“你被人綁架了？”
“別急，現在沒事了，”程鳳素說：“我馬上報警，等警察來了，做完筆錄，我就能回去了，你告訴小樹，讓他再多等我會兒。”
“報警？”趙西慶慘叫：“不要報警！求求你，不要報警！”
聽到趙西慶的慘叫聲，葉星北緊張不已：“素素姐姐，到底怎麼回事？你在哪裏？”
雖然程鳳素說沒事了，可“綁架”這麼嚴重的事，她不帶人過去看看，怎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