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瑾歌年紀小，他連剛剛那些話都不會對瑾歌說。
門外響起敲門聲。
顧君逐懶洋洋應了一聲：“進。”
顧馳敲門進來，行禮：“少爺。”
“把他帶出去，”顧君逐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瑾歌：“他的東西他可以帶走，讓顧柒給他安排一家靠譜的福利院，從今以後，他和顧家沒關係了。”
“好的，少爺，”顧馳有些遺憾的看向瑾歌，“走吧。”
“爺！”瑾歌哀求的看向顧君逐：“求求您，您再考慮考慮！我會努力，不會讓您失望的。”
“不用了，”顧君逐說：“你不是顧家需要的人，有野心是好的，但是有野心的前提是，你要有與你的野心相配的實力，到了外面，好好學習，腳踏實地，別再好高騖遠了。”
也就是他爲人父了，看到年紀小的孩子就想到他兒子，就不由得心生憐惜，看在瑾歌年紀小的份上，多說了這麼廢話，不然他一個字都懶得多說。
瑾歌咬住脣，心裏難過的厲害。
爲什麼不收他呢？
爲什麼已經收了好幾個，卻就是不肯收他呢？
“爺……”眼淚在他眼眶裏滾來滾去，“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您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試試，我真的可以做的很好！”
顧君逐皺眉，看向顧馳：“小馳？”
“是，少爺！”顧馳連忙摟住瑾歌的肩膀，強行將他往外帶，“咱們出去說。”
“爺……”瑾歌奮力掙扎，努力扭回頭去看顧君逐。
“馳哥，爲什麼？”瑾歌不甘心的問顧馳：“少爺已經收了那麼多徒弟了，爲什麼不能收我呢？我真的可以做的很好，比所有人都做的好！”
他真的很想做少爺的徒弟，像秦君夜他們一樣，被人照顧、被人簇擁、被人稱呼一聲瑾歌少爺！
他也想做少爺，他不想做伺候人的保鏢！
顧馳皺眉，“收誰當徒弟，是少爺的自由，他想收誰就收誰，他不想收你，就不收你，需要理由嗎？”
瑾歌呆了下，喃喃：“可他可以收我的！我都求他了！我也保證了，我肯定比別人做的更好，爲什麼他不能試一試呢？”
顧馳：“……”
現在他知道爲什麼少爺讓他驅逐瑾歌離開了。
以前沒發現這孩子腦袋有問題啊。
怎麼忽然腦子就壞掉了呢？
中邪了？
着魔了？
他磨了磨牙，拍拍瑾歌的肩，“小子，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當年，你們落難，顧家救你，是因爲顧家人心善，願意行善積德，顧家收你進訓練營，是因爲你資質好，值得培養，可像你這樣的人太多了，有的是！你沒有脫穎而出的獨特之處讓少爺對你另眼看待，少爺爲什麼要收你做徒弟？”
“我沒有脫穎而出的獨特之處嗎？”瑾歌睜大眼睛，“可是，很多人誇我！盧太太說，可惜我不是她兒子，如果她有個我這麼漂亮乖巧的兒子，她會高興的做夢都笑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