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也沒忘記面上帶着嬌羞一笑。
許冉冉臉色不太好的拽住時汐的校服袖子,粗聲粗氣的問了一句,“時汐,你和秦衡已經在一起了?”
時汐停下腳步轉過身,映入眼簾的便是數個幾乎複製粘貼的神情,她眼角微抽,掐着腰柔聲道,“沒有這回事啦,我和秦哥哥……”
她忽然像是十分害羞的低下頭,薄薄的紅暈在白皙的肌膚愈發顯出幾分難得的媚色。
“我們只是普通同學的關係。”
這話說出來的可信度與天上下刀子的可信度不能說相似,但幾乎可以說一模一樣。
不過齊韻還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啊。”語罷,還順帶將滿臉憤憤的許冉冉拽了回來。
幾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小,加之秦衡這幾日一直關注着時汐,所以一字不落的將她說的話聽到了耳朵裏。
【自然不是普通同學,這些人想事情的時候難道不知道至少用腳底板想想嗎?】
少年揚了揚脣,清雋的眉眼舒展開來,脣邊噙着一抹雲淡風輕而又自得的笑。
【明明是仇人。】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少年脣角的笑意消散,只勉強維持着溫和。
然而這樣的溫和,在時汐打開餐盒之後,寸寸裂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句話現在用來形容秦衡,再準確不過。
畢竟尋常人在真正喫過口味奇特的巧克力和焦糖布丁之後,大抵是沒膽子再讓時汐準備午飯的。
簡單而正常。
有問題的是另外兩個餐盒。
一個是烏漆嘛黑不明塊狀物,另一個他倒是認識,青椒炒蝦米。
“秦哥哥,這是你昨天點的菜,你快嚐嚐。”
秦衡:……?
如果他沒有記錯,昨天他點的應該是糖醋小排和油燜大蝦。
就算廚藝再不精湛,也不至於將澳龍燜成小蝦米吧。
還是幾塊錢就能買一大袋的幹蝦米。
“時汐。”他看向裝着青椒炒蝦米的餐盒,問道,“這個蝦是不是和昨天買的不太一樣?”
大約是秦衡眼中話裏的疑問和譴責過於明顯,時汐難得有了幾分愧疚。
“嚶嚶嚶~”她雙手握拳放在心口處,扭了扭身體,腦後的馬尾辮幾乎甩成起飛後的直升機螺旋槳模樣,“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一早上起來澳龍就只剩下一個空殼了,護不住秦哥哥要喫的午飯,我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秦衡一言難盡,眸色幽深而又複雜,“……倒也不必。”
【真香!過兩天再去買兩隻,有大鉗子夾人超疼的那種。】
秦衡:“……”
在秦衡與時汐的不遠處,沈芊芊也拿着餐盒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沈芊芊拿着杯子倒水,無意間便撞見兩人坐在一起的這一幕。
少年俊朗非凡,女孩明媚出塵。
天生一對四個字忽然出現在她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