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長直齊劉海女生莞爾,乾淨的瞳孔泛着淺淺的水澤,清秀的眉眼盡是溫和,“姐姐什麼都會,就是認識的男生也比我多,不像我,什麼都不會。”
時瑾:“……”
他懂學茶藝三個字是什麼意思了。
但如果不是電視這麼一出,他還真沒分辨出時汐剛纔那話帶着茶味。
時汐冷笑了一聲,站起身勾着手將他的果盤全部拿走,一塊芒果都沒給他留,全部喫到了肚子裏面。
“都說了你少喫點,看看你那軟乎乎全是肥肉的肚子吧。”
時汐說的話絲毫不客氣,時瑾也沒溫和反駁,而是定定的看着很快就空掉的果盤,“你也少喫點,喫得多動得少早晚變成abigfatpig。”
“我跟你不同,我長身體呢。”
他如果沒有記錯,再過半年,時汐也十八歲了。
快十八歲的人長身體,離譜程度幾乎與天上下刀子沒啥區別。
不過這話他是沒膽子直接說出來的,畢竟明天週六,安排的相親到了,有求於人,他是真怕得罪了時汐,然後自己一個人去赴約。
想到自己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的相信,時瑾就忍不住頭疼。
到底是什麼事情給了媽他找不到對象這種錯覺,要這麼急嗎?
翌日一早,時汐對着落地鏡比劃一個假髮,又換上一件純白的吊帶長裙,外面是一件同色的小外套。
二樓樓梯扶手處,身着純白色百褶裙的女孩乖巧站在那,長髮攏在肩後,偶有幾縷落在肩頭。
時瑾足足反應了好幾秒,腦袋裏面也是亂七八糟的。
不過並非是因爲驚豔,而是覺得一言難盡。
畢竟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幅美麗的皮囊完完全全就是騙人的。
哪是小仙女,分明就是長着惡魔角的小惡魔纔對。
兩人一前一後出門,時汐還特意帶了一個極大的帽子和口罩,任憑誰都不可能將她認出來。
餐廳二樓靠近窗子處,時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對面一直緊緊盯着他臉看的女生。
“時瑾哥哥。”女生抿脣嬌羞笑了笑,“我家裏已經想好了,今年訂婚,明年就……就可以結婚了。”
說完之後,還悄悄擡眸看了時瑾一眼,像是怕被發現,忙又將視線收回。
時瑾:“……恭喜啊。”
他怎麼覺得怪怪的,這個女生說話的方式和動作,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聽到這個回答,宋阮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過她又覺得這猜測不可能,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能從她手裏逃脫的男人。
時家公子又如何,屆時定是她的裙下之臣。
一想到嫁進時家後能得到的地位和無數的錢財,宋阮真切的露出一抹歡喜的笑。
吃了切成拇指大小都沒有的一塊牛排後,她才放下刀叉,面上帶着歉意,“我胃口太小了,所以喫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