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越順着時汐的視線看過去,門口處女人半倚在一旁,嫵媚的眼眸慵懶的擡起。
“說夠了嗎?”
時越一下子身上冷汗都冒了出來,平日裏在公司開會的時候沉下臉能讓衆人都嚇得不敢動彈的時越此刻卻笑得比院子裏的花還要好看。
“妗妗~”男人眉目含情,薄脣微掀。
看着有了老婆就忘了女兒的爸爸,時汐在心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算是知道了。
在他們家,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從垃圾桶撿來的不值錢。
“妗妗,關於小汐的事情……”
還沒等時越說完,蘇妗便淡淡的打斷,語帶嘲諷,“我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你說是吧。”
時越:“……”
時汐:“……”
鵝鵝鵝鵝鵝鵝。
又有熱鬧看了。
時汐和時瑾像疊貓貓頭一樣悄悄的從門口探出腦袋,仔細觀察裏面的畫面。
只是沒過一會兒,精通甜言蜜語技能的時越就將蘇妗給哄好了。
順帶着還記着兩隻崽子看戲的仇。
一個趕去寫作業,另一個直接趕去公司。
通宵加班的時瑾望着窗子外面漆黑的天空,流下了後悔不已的淚水。
第二天再去學校,時汐驚詫的發現。
柏青竟然還來了。
帶着滿臉的青紫,甚至嘴上還可疑的戴了一個口罩。
她摸着一杯水走到一邊,伸長了耳朵想要聽那邊的動靜。
“柏青,你沒事吧。”這是沈芊芊的聲音,像是很擔心的樣子。
不喜歡就不要用這種語氣跟人家說話啊,纏纏綿綿的,誰不會誤會。
柏青眉眼陰鬱,過了半晌才咬牙切齒,“我昨天晚上被人套垃圾袋打了。”
時汐:……嗯?
柏青說話的時候怎麼有點不對勁。
好像是漏風……了!
漏風了!!!
沈芊芊不敢置信的問道,“那你有沒有事情,到底是誰這麼狠心?”
都是肉眼可見的傷痕了,能沒事情嗎?
柏青發覺自己說話不利索之後,只能一字一頓,極爲緩慢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只記得他的鞋很尖,踢人很疼。”
聽到這,時汐吸溜了杯子裏的一顆紅棗,嚼了一會兒之後不佔痕跡的縮了縮腳。
她這幾天可喜歡穿前面尖尖的小皮鞋。
走起路來蹬蹬噔的,踢人也是真的疼。
反正不是她乾的。
她這麼溫柔可愛,怎麼可能做出放學套人麻袋打一頓的事情。
哦,套垃圾袋也不可能。
畢竟她柔弱的走兩步都得喘呢。
將杯子裏的水喝完,那邊的柏青也不再說話。
聽不到漏風的聲音,時汐有些失望的轉身離開。
下午時汐沒去上課,而是跟着幾個人簡單的排了下話劇。
秦衡也在。
幾個人站在臺子上,有些僵硬的說着臺詞。
時汐幾乎是最輕鬆的一個。
她只需要和扮作農婦的王后扯兩句皮,再啃一口蘋果就基本上可以在牀上躺着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