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傾瀉下來,兩人周身也因此泛着瑩瑩的光芒。
司戈手指陡然僵了僵,有些不敢置信並且懷疑的看着時汐。
準確的說,是看向她的頭部。
那裏有一處極淺的光,隱隱可現。
與他相關,更可以說,是他的一部分。
可是,怎麼會在她的身上。
而且最奇怪的是,怎麼會表現的這樣乖順。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時汐摸着臉緩解尷尬,她是看出了司戈視線是往她頭上看的,並且她還有些懷疑這個少年要徒手將她天靈感擰開然後看看她腦袋裏的東西。
夜黑風高的,時汐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
畢竟,她是一個相當柔弱不能自理的女生。
司戈回過神,眼眸看向不遠處地上的樹影,搖了搖頭,“沒什麼。”
戲還沒唱響,還不是他出場的時候。
“對了,你站在這等會。”說完這句,司戈便轉身朝着裏面走去,步子邁的很大,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風吹來,薔薇花香撲鼻。
沒過一會兒,司戈又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是我今天新做的甜品,送給你。”他手中是兩個十分精巧的盒子。
塞到她手中後,司戈才緩緩勾了勾脣角。
說是笑,其實是想並沒有從他的眼中看到笑意,也沒有看到其他的情緒。
就好像面前這個人,根本沒有七情六慾一樣。
一直到走回去躺在牀上,時汐還是恍恍惚惚的。
翌日一早,她張開眼睛一歪頭,便看到櫃子上兩個精巧的盒子。
……
“時汐,對不起。”還沒走到班級,橫空忽然出現一個低到她腰間的腦袋。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從這個腦袋上的髮箍聯想到一個人。
沈芊芊啊。
沈芊芊沒想着時汐能迴應她,只面色羞紅,眼眸甚至不敢擡起,“昨天我想了很多,對你說那些話,是我的錯。”
時汐挑眉,“天上下紅雨了?”
聽了這句迴應的話,沈芊芊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她沒有反駁,而是繼續道,“我以後,一定離你遠遠的。”
等到沈芊芊轉身離開好久,時汐纔有些莫名其妙的摸着下巴思索。
不可能有人一夜之間無緣無故就有截然不同的性格的。
事出必有因。
只是,誰能讓她忽然改變性格,柏青嗎?
不,他不夠格。
那麼就是廖星嘍。
時汐想了想,愣是從犄角旮旯處想起此刻廖星纔剛結束離家出走回自家酒店工作。
因爲剛開始是真的沒什麼本事,正處於搞砸家中生意的過程中。
那也不可能是他了。
她想想,除了這兩個男配和一系列炮灰之外,似乎有一個男配,一個幾乎能與秦衡的魅力抗衡的老男人。
這個老,是要和秦衡相比的。
叫什麼來着。
時汐錘着腦袋沒兩下,忽然手被制住。
“本來就夠笨了,再敲下去,怕是連乘法口訣表都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