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戈有些驚詫於貓兒的表現。
真的就這麼喜歡嗎?他不解。
他站起身,走到女孩身邊,她的身後,一簇又一簇的薔薇花。
在這般豔色中,她卻依舊十分顯眼。
人比花嬌,司戈腦中忽然蹦出這個詞。
但是轉念,他又因爲自己的想法而覺得惱怒。
貓兒緊緊的蹲在女孩的前面,墨綠色的圓瞳中充斥着警惕。
沉默許久,司戈才說道,“我不會傷她,我只是要拿走一些不屬於她的東西。”
“你應該知道,這東西對她來說,只有壞處。”
聽了這話,貓兒趴了下來,眼睛卻還是直勾勾的看着司戈。
尖利的爪子也露在外面,像是他要是有不規矩的行爲,它立刻就要伸出爪子撓過去一樣。
於司戈而言,這實在是一種新奇的感受。
他望着昏睡不醒的女孩,陡然伸出右手,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卻在觸碰到她的前一瞬,反應了過來。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手,已經審視着自己的內心。
審視着自己這種不尋常的樣子。
視線劃過手腕上晃盪着的紅色編繩,他疑惑的歪了歪頭。
這種情緒不知從何而來。
不過他大抵明白一件事情,他很難傷害眼前這個女孩。
並不是因爲有人在護着她,而是他不想。
他雙手像是掐了一個訣,白光從指間溢出,星星點點的跳躍到女孩的身體裏面,沒一會兒,一個白色的發光團狀物體,忽然從她的頭頂跑出來。
白團子的記憶也爲他所知。
系統?
原來,她是這麼以爲的。
難怪像個陌路人一樣看着這場鬧劇,不理睬,不在乎。
他心中也因此忽然有了計劃。
如果她知道原來在場戲裏面,不是觀衆,而是確確實實的演戲的人,還會這樣淡然嗎?
沉眸看她良久,司戈才推了推“熟睡”中的女孩。
時汐一雙眼睛瞪圓,睜得大大的。
有剛醒過來的迷茫,以及對現在處境的不解。
司戈爲她解惑,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剛剛我一轉頭,就發現你已經睡着了。”
司戈這張臉實在太有欺騙性,時汐雖心有警惕,仍是下意識的相信。
“原來是這樣,麻煩你了。”
“不麻煩。”邊說着,他邊將已經打包好的盒子放到時汐手中。
等到人走後,他也沒轉身離開。
而是抱着貓就這麼靜靜坐在石椅上,看着周圍開得正盛的薔薇,陷入了思考之中。
……
時汐翌日一早還帶了一盒貓爪糕點給秦衡。
她將盒子放到秦衡桌上,一邊道,“給你的。”
她乾巴巴的撂下這三個字,就要離開,手卻被秦衡拽住。
準確的說,是牽住。
秦衡看着糕點眉頭緊緊蹙起,“這是你做的?”
不像是買的,但是時汐親手做……應該也不太可能。
經過那幾次,他對時汐的廚藝還是有一定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