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申逸只能出聲提醒。
“厲總,莫小姐剛纔打了電話過來。”
厲銘爵一瞬間反應了過來,聲音也不再是剛纔那樣淡淡,“筱筱說什麼了?”
申逸:“……”
他現在倒有些疑惑厲總對莫小姐的態度是真的喜歡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他怎麼可能莫名對一個高中女生這麼關注,如果是假的,也不可能聽到莫小姐的名字就這麼激動。
感情真複雜,還是錢好。
申逸推了推眼鏡,這麼想道。
“筱筱小姐說剛去那邊學校事情有些多,再加上有幾個比賽所以這兩天才沒時間打電話過來。”
厲銘爵眼神軟了軟,“她可有說什麼時候有時間。”
“一週後。”
這個答案顯然讓厲銘爵不是那麼的滿意,不過這也不是他能改變的,便沒再說什麼。
只擡手讓申逸出去。
申逸轉身將門帶上之後,眼中才露出些不屑。
看了厲銘爵剛纔那副模樣,再看到他深情如許,總讓他覺得心裏作嘔。
申逸有些爲難,身爲厲總的助理,他自然是不能將這件事告訴莫小姐的,但身爲莫筱筱的朋友,他又不能袖手旁觀。
莫筱筱其實是厲家爲了表面功夫資助的幾個學生之一。
不過她在上了大學之後便沒再接受厲家的資助。
而是靠着自己做家教以及四處兼職的錢湊齊了不足的學費和生活費。
莫筱筱生的冷豔,眉眼間一股倔強的感覺尤爲吸引人。
只是她說話做事都是冷冷淡淡的,在學校裏還得了個冷美人的稱號。
做交流生的錢是她賣了兩幅畫得來的。
這畫並非是厲銘爵私下買的,以他的腦子,只會甩過去一張支票,如果莫筱筱不要,他甚至還會因此而生氣。
莫筱筱臨走之前正是因爲這件事和他冷戰,不過最後還是厲銘爵妥協。
畢竟只是去兩年,又不是去二十年。
再者,憑藉厲家的財力,還不至於買不到一張可以去莫筱筱如今所在國家的機票。
申逸走出去後,厲銘爵越想心裏越不痛快。
他自覺自己在這段感情上付出良多,每一次都是他讓步,都是他妥協,每一次筱筱都不能考慮他的感受。
她明明知道,就算她沒有那麼的成功,他也會一直養着她,她只要安安分分的在家裏做厲太太就好了,爲什麼非要多生事端。
他煩悶的在文件上籤了名字,視線觸及先前申逸附上來的調查結果,又是一怔。
思考許久之後,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將所有堆積的文件處理好之後,便起身對着辦公室裏面的落地鏡整理了下衣服,撫平肩膀和衣袖處的褶皺。
然後,走了出去。
在路過申逸的辦公桌時,敲了敲他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