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她表現的太不和藹了?所以這小傢伙警惕的不敢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時汐摸着臉,想着這個猜測的可能性有多大。
最後她重重的揉了揉臉,企圖使自己看起來和藹些。
她扯開一個自以爲燦爛的笑容,然後捧着貓咪的臉說道,“你變身吧,我發誓我絕對不和別人說出這件事情,如果違背誓言我就上廁所沒手紙。”
貓:“喵喵喵?”
貓叫了好久,都只是無辜的看着她。
時汐只得失望的將它放在地上,耷拉着拖鞋走出門。
又是一個要寫試卷的一天呢。
她擦了擦玻璃上的霧氣,看着鏡子裏面自己的臉,愣了下。
她眼睛裏面怎麼這麼多紅血絲。
時汐邊刷牙邊思考原因。
她昨晚睡着之後做什麼了?
除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之外,應當沒有做其他事情吧。
時汐撇了撇嘴,沒將這個夢放在心裏。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她竟然離譜的夢到這具身體最後的結局。
真慘。
跳樓死的很難看的。
她手頓了下。
眸中的紅血絲顯示着她的疲憊。
不過,這個夢未免太真實了,她幾乎能感受到那份極致的悲傷。
悲傷到眼淚都流不出來,心如死水一般的平靜。
時汐放了些冷水,浸溼毛巾後敷在臉上好一會兒才從那樣壓抑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她穿好校服,視線在鎖骨中間的吊墜停留了下。
秦衡曾經說過。
這個吊墜是給秦家媳婦的。
放飛自我了這麼多天,時汐終於想起這個問題。
男主和女主之間的感情線,是不是歪了?
嗯……
不然她還是還回去吧。
時汐呼出一口氣,將拉鍊一直拉到頭。
不屬於她的東西,要來也沒用。
畢竟終有一天,那兩人是一定會在一起的。
雖然現在的劇情已經跑偏很多了。
她主動還回去,和被迫還回去,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後者連尊嚴都沒有了。
唉~
時汐邊嘆氣邊喝着粥,心裏因爲那個夢難受的緊。
比秦衡給她佈置三張試卷還要難受。
時越今天閒在家裏,聽着一聲又一聲的嘆氣不覺將報紙放下,“是不是秦衡那臭小子惹你了?”
如果仔細聽,會發現他的語氣表面平穩,但暗藏着激動。
時汐:“……沒。”
其實也不能說毫無關係,和秦衡還是有聯繫的。
這樣想着,時汐又嘆了一口氣。
她這是上輩子做了什麼燒殺搶掠的事情,所以這輩子這麼倒黴。
時越自然不可能信她這回答,只以爲她是有苦在心中不說。
便不快的敲了敲桌子,語氣中的歡喜幾乎能覆蓋到每一個字。
“你看你,跟爸爸難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嗎?爸爸早就告訴你,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單身一輩子最舒服了。”
時汐木着一張臉擡頭看過去,“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罵人就罵人,幹嘛要把自己一起罵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