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自以爲和藹的扯開脣角,“沒事,我們爺……我們老闆說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眼見着柏父被人嚇得兩腿都在打顫,秦衡扶額,將人召回來。
後面一個大漢滿臉嚴肅,“少爺,他不懂事,讓我過去交涉,我保證讓那孫子……”
“咳咳咳咳咳。”秦衡捂脣咳嗽,轉身就對上時汐好奇的視線。
“別亂想。”秦衡安撫的摸了摸時汐的頭髮,接着說道,“他們只是普通的保鏢。”
時汐:“嗯嗯。”
【這話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見到這一幕蘇清好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她是班主任,班級裏面學生的家庭情況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可是登記的時候也沒說秦家的產業涉及這樣式的啊。
蘇清仰着頭費力的看了幾個大漢一眼,再看看不停的往後退企圖縮小存在感的柏父。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不論誰對誰錯。
結果都很顯而易見了。
秦衡又問蘇清,“蘇老師您說,我聽了柏青這句話,心裏生氣是不是理所應該?那麼控制不住去打他是不是也是順其自然?”
【好一個理所應當,好一個順其自然,帥爆了!】
秦衡狹長的眸子微挑,閃過幾分愉悅。
蘇清心中暗罵了一聲柏青,如果不是他多嘴挑事,現在哪還有這檔子事。
不過柏青的父親在這,她也不能說的太過火。
兩人之間,只能取均衡。
過去?
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過去。
其實今天,如果他不在,時汐也不一定就會喫虧。
只是用的方法,不會這麼直接。
多多少少也會受點委屈。
想到這個可能,秦衡心裏便相當不快了。
“一碼歸一碼,我的事情解決了,還有她的。”秦衡這才讓開,牽着時汐的手走前,“是不是你打電話舉報的?我記得你是這麼說的吧。”
八個大漢跟在兩側,極具壓迫性的看着柏青柏父兩人。
雖然戴着墨鏡也看不出八個人什麼眼神,但八個大高個子往這一戳,就連呼吸都覺得擁擠了些。
柏父忙一巴掌拍在柏青的腦袋上,“你這混小子說什麼了?還不快跟人家道歉?”
人在極度悲怒憤懣之下,經常會做出一些無法控制的事情。
譬如現在,經過幾日的鐵窗淚生活,加之被秦衡打的憤怒以及被父親責罵的委屈雜糅在一起,柏青尖利的扯着嗓子喊道,“我憑什麼要跟她道歉,如果不是她打電話跟警察舉報,我怎麼可能被關進去。”
秦衡瞥了一眼,身側一個大漢秒懂的伸出手不輕的拍了拍柏青的肩膀,扯開脣角露出白森森的一口牙齒。
“小朋友,飯可以亂喫話卻不能亂說,不然,我們兄弟幾個是不會放過你的。”
其餘七個大漢跟着同步齜了齜牙。
時汐風中凌亂,她怎麼看,也沒覺得這八個人身上有普通保鏢的氣質。